姑娘有事?”
“我是眠春園的丫鬟尖兒,我們媽媽讓我叫你去園子裡瞧病去!”女子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約莫有五兩,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喏!這是出診金!”
杜文浩斜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說話怎麼這麼衝,問了句:“你們媽媽?誰啊?”
“嗤——!眠春園的龍媽媽啊!”
杜文浩哦了一聲,想起幾天前去給莊知縣瞧病的路上,路過眠春園,被那名叫媚兒的春樓女子拋紅繡球的事,禁不住微微有些臉紅,問道:“你們龍媽媽怎麼了?”
“自然是病了,要不請你去做什麼?免費喝花酒啊?想得美!”尖兒撇著嘴一付不屑的樣子。
杜文浩終於有些生氣了,原來古代的女子也並不都是端莊賢淑知書達理的,這種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的小太妹,任何朝代都有,這女人是青樓丫鬟,生長在那種環境裡,別指望她有多文雅,所以強忍住氣,冷哼了一聲,轉身指了指櫃檯上的一疊紙,“看病拿號,排隊等著!”
“喲?一個江湖郎中,有點本事拽起來了?告訴你,在我們龍媽媽眼裡,你也就是個螞蚱,一腳能踩好幾個!”尖兒抓著那錠銀子,啪的一聲拍在杜文浩面前:“喂!沒看見啊?五兩銀子!還不夠請你出診的嗎?出診!馬上跟我走!門口轎子等著的呢!”
杜文浩心頭火大,看她只是個女孩,還是忍住了,冷冷道:“對不起,姑娘,我們出診也要排隊的,你拿號之後,到了你的號,我就出診去看。而且,原則上也是重病不能走動的才出診。一般病症,若不是急症的,還是麻煩她親自來一趟,你看我堂裡這麼多病人等著,有的病還比較急,我走了,病人咋辦呢?相互體諒,對吧?”
“體諒?他們能跟我們龍媽媽比嗎?”尖兒扭頭瞧了一眼病怏怏坐在椅子上等著瞧病的病患們,手掌猛力扇了幾下,“這些土帽子,讓他們等著唄!死了也沒啥,哎喲!臭死了!什麼味道啊!”
“姑娘!”杜文浩臉陰沉下來了,冷冷道:“你不知道尊重別人嗎?不懂什麼叫禮貌嗎?”
“我不懂!”尖兒抓著那錠銀子在杜文浩面前晃了晃,“我只知道這叫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也能叫你這郎中跑腿!——五兩!你什麼時候出診收過五兩的診金?還嫌不夠啊?在這羅嗦什麼,快走啊!”尖兒又將銀子重重拍在杜文浩面前。
杜文浩掃了一眼那塊銀錠,話冷如冰:“你真不懂什麼叫禮貌?”
“不懂!不懂!”
杜文浩一把抓起那錠銀子,嘩的一聲扔到了門外街上:“不懂就拿這錠銀子去找個私塾先生先教給你,再來請我出診!”
尖兒驚呆了:“你!你!”
一旁的雪霏兒早就聽得一肚子氣,見狀鼓掌道:“扔得好!有幾個臭錢以為了不起啊?”
櫃檯上夥計吳聰也笑道:“就是,他們眠春園不就是個爛窯子嘛,出來賣的還拽什麼拽?”
“你!你等著!”那丫鬟氣得一跺腳,小碎步跑出門去要揀那錠銀子,卻早被街角幾個小叫花抓在手裡,小老鼠一般跑了。“站住!那是我的銀子!給我站住!”那丫鬟叫著一路追著走了。堂裡病人鬨堂大笑。
正文 第90章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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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中午時,病人漸漸少了,杜文浩正在前堂忙著給病人瞧病,龐雨琴和雪霏兒幫著抄方、送單,做外傷清創。正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杜文浩忽聽身後有人咳嗽了一聲道:“師祖!”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閻妙手。杜文浩冷聲道:“有事嗎?”
“師祖,能否借一步談話?”
“我在給病人瞧病。”
“是是,耽誤不了一會,就一會。辛苦您了!”
杜文浩回頭瞧了他一眼,見他站在幾步遠處,兩手抱著一個小匣子,陪著笑臉瞧著他。便站起來,讓二女先照應著,自己撩衣袍進了廂房茶廳,在椅子上坐下,也不看他,悶聲道:“我很忙,快說吧,什麼事?”
閻妙手是徒孫,自然不敢和杜文浩平起平坐,走上前,將懷裡那精緻的箱子放在杜文浩旁邊的茶几上,開啟,用二指夾著袖袍口,在盒子裡什麼東西上擦了擦,又瞧了一眼,頗有不捨之意,暗自咬咬牙,將盒子推到杜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