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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對一下便知。”

許四海只是強詞奪理而已,他不懂法醫,也不知道能不能掰成這個樣子,所以當然不會答應做這樣的測試,脖子一擰,道:“不用手掰,你也可以用木棍捅啊!”

杜文浩沒回答,因為他已經瞧見莊知縣對許四海擅自發言而面有怒色,直到莊知縣示意他說話,他才說道:“大人,如果木棍直接捅在脾臟上,不僅會捅裂,木棍也會捅進脾臟裡的,而這塊脾臟上壓根沒有這樣的捅傷,仵作可以驗證。”

莊知縣示意仵作驗過後,果然沒有。

許四海冷笑兩聲,腦袋裡盤算著該如何狡辯,便又道:“你可以先用棍棒隔著劉捕快肚皮捅,然後再切開腹部取脾臟”

“啪!”莊知縣終於忍耐不住,驚堂木重重一拍:“許四海!本縣已經給你兩次機會,你依然不把本縣警告放在心上,來人,把他叉到堂外月臺上去!”

皂隸們齊聲答應,呼啦上來六七個皂隸,水火棍叉過許四海腋下腰間襠部,將他生生架在空中,快步送到堂口,掄起來慣在月臺青石板上。

叉出來的一路上,許四海的綸巾也掉了,一隻鞋也掉了,被那六七根水火棍架得肋骨腿骨嘎嘎響差點折了,往青石板上這一掄一慣,摔得渾身骨頭都差點散了架。痛得躺在月臺上哎喲慘叫不已。惹得臺下圍觀者一陣鬨笑。傻胖笑得最歡,還一個勁拍手叫好。

莊知縣冷哼一聲,轉頭對杜文浩道:“被告,你接著說。”

“大人,我給劉捕快剖腹療傷之時,有不少人在外面院子裡圍觀,目睹整個過程,如何能象許四海所說那樣,用棍杵了再剖腹呢?許四海分明是詞窮狡辯,血口噴人!”

這時候,跪在地上的劉老漢腦袋裡翻江倒海一般翻騰。劉老漢開始一直不同意狀告杜文浩,但禁不住許四海苦口婆心,添油加醋這麼一說,便同意和他們一起狀告杜文浩了。說好了便上了衙門。現在證明脾臟上根本不是刀傷,劉老漢和吳氏也都傻眼了,相互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杜文浩實實在在是在救人,不是仇人而是恩人,兩人上堂狀告恩人,恩將仇報,還有了臉面見人?

想到這裡,吳氏無力地軟在了地上,臉上火辣辣的,不僅是傷口,還是羞愧。而劉老漢渾身冰涼,額頭冷汗盈盈,感到心口一陣陣的揪痛。

當時劉老漢被許四海拉到仁義堂之後,許四海跟他背了一大通關於脾臟的醫書,無非說的是脾臟的至關重要,沒了脾臟人必死無疑,許四海是大夫,而且是老大夫,劉老漢自然信他的話,相信兒子雖然現在活著,轉眼便會死去,所以杜文浩並不是救了兒子,而是拿重傷不治的兒子試手腳,弄錯了就劃刀子掩飾,這杜文浩不是救命恩人,而是拿著將死的兒子亂整的庸醫。一怒之下,便答應跟許四海一起擂鼓鳴冤告狀了。

現在聽說兒子脾臟的確是被打爛的,而不是杜大夫為了掩飾無能而用刀割的,劉老漢心裡發顫,他兒子傷重他是知道的,大夫們都治不了他也知道,當時都準備後事了,但是,他之所以要告杜文浩,全是因為許四海所說的人沒了脾臟就會死,他就想,既然兒子要死了,杜文浩為什麼還要切下他兒子的脾臟?並在上面割上幾刀?這是讓他不能接受的。那兒子現在到底還能不能活下去?

此刻想到了這個關鍵問題,他回過頭來,瞧了一眼大堂外,只見許四海正狼狽地掙扎著爬起來,衣冠不整好不狼狽,劉老漢張皇問道:“許大夫,你不是說人沒了脾臟就會死嗎?就算是他沒作假,就算是我兒子按命該死,他也不能切了我兒的脾臟啊”

莊知縣驚堂木一怕,喝道:“好個老頭,未經本縣許可胡亂說話,且念你一把鬍子份上繞你這一次,若要再犯,定責不饒!”

“是是!草民不敢了。”

莊知縣對這個問題也敢興趣,望向杜文浩:“人切了脾臟,必然死亡嗎?”

杜文浩拱手道:“脾臟的確是助胃氣消磨水谷之用,人無脾臟,胃中水谷的確消磨不暢,卻也不會就此死去,只不過會經常生病而已,但是,劉捕快當時脾臟已經破碎,流血不止,如果不摘除,昨日便已經死亡,經常生病但能活下來,與當場即死,孰輕孰重,請大人明察!”

莊知縣捋捋鬍鬚:“嗯,有道理,好死不如賴活著,若劉捕快當時真是命在頃刻,你就算切他脾臟,如果用意乃是救命,就算失敗也不算庸醫殺人。只不過——劉捕快當時是否的確命在頃刻,你們雙方說法不一啊,現如今,原告有人證證明當時劉捕快乃是輕傷,說你輕傷重治,你又作何解釋?”

杜文浩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