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乖,不要使勁捏著這個蟲子,它的腳會痛的,知道嗎?”
邪國公主一雙大而清澈的眸子天真地望著杜文浩點了點頭,手微微地鬆了鬆,那蜈蚣馬上就扭動起來,林捷好忍不住大叫一聲,臉色都嚇的慘白。
“公主有見過蟲子跳舞嗎?”杜文浩儘量讓自己保持著輕鬆的口氣,因為邪國公主手上的蜈蚣足有手指長短,若是咬到後果不堪設想。
邪國公尖搖了搖頭。
“你輕輕地將蟲子放在一片葉子上,然後它就可以給你跳舞了,不過你抬手的時候一定要很快,要不就看不見它給你跳舞了,知道嗎?。
“好的。”邪國公主聽話地蹲下身子,將手中的蜈蚣小心地放在一片葉子上,然後小手飛快地抬了起來,那蜈蚣果真抬頭要咬,好在邪國公主的手抬得很快,那蜈蚣便扭動了身軀要爬走。
林捷好感激地看了杜文浩一眼,趕緊將女兒抱了起來,抬腳就要去踩那蜈蚣。
“娘娘不要,蜈蚣可是一味好藥,尤其是這麼長的蜈蚣更是難得。”杜文浩上前阻止,然後掏出一片帕子誘使那蜈蚣爬到帕子上,然後找了一個竹籤將其從頭貫尾小心地放了起來。
“杜大人,跟你在一起還真是長見識了,那你給我說說,這個毒物還有什麼用處?”林捷好好奇地問道。
“息風鎮痙,攻毒散結,通絡止痛之功效,俗話說的好,以毒攻毒,這話用在蜈蚣身上最是妥當了。比如說,本品以毒攻毒,味辛散結,同雄黃、豬膽汁配伍制膏。外敷惡瘡腫毒,效果頗佳。”
林捷好讚許地點了點頭:“那是不是世間萬物皆有自己的用處?。
杜文浩想了想,道:“應該是的,只是很多東西我們還沒有發現它的功效罷了
“你們真好,知道好多的東西。”林捷好的眼裡流露集羨慕的神。
“娘娘不必看到別人的好,皇上曾說後宮之中獨屬娘娘才華出眾小可以和皇上吟詩作賦,琴瑟和鳴。”
林捷好苦笑一聲,將手中的孩子交給奶孃,丁囑了一番,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小溪,道:“杜大人。我們到那邊說會兒話吧。”
兩個人走到小溪邊一顆垂柳下找了一塊乾淨的石板,杜文浩掏出帕子擦了擦讓林捷舒坐下,自己則在一米之外找了一塊石頭坐了。
溪水潺潺,微風徐徐。花香陣陣,杜文浩有些走神,這樣的詩情畫意,若是跟著林青黛來該有多好!
“杜大人在想什麼?”林捷舒見杜文浩盯著溪水走神,便問道。
“哦,沒有想什麼娘娘。”杜文浩臉一紅,搪塞道。
林捷好微微一笑,輕嘆一聲,指著中自由嬉戲的魚兒,悵然道:“它們多好!”
“在娘娘的眼裡,什麼都是好的,唯獨自己不能快樂嗎?”
“不瞞杜大人說,我不是一個適合深宮的女人,這話也只敢和你說
杜文浩內心湧出一份感動,這樣高傲的一個女人,見誰都不願低下自己清高的頭顱,即便是和皇上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也是不冷不熱,不親不疏的,竟可以將自己當做朋友一樣坦誠相待,杜文浩不禁嘆息一聲,不知該說什麼。
“聽皇上說,杜大人的三位夫人可都是才色絕佳的美人兒。”
杜文浩呵呵乾笑兩聲,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提別的女人了吧,這對誰來說應該都是一個。忌諱,雖然君子坦蕩蕩,但是他也不想提。
“不是三位,青黛姐姐尚在帶孝,故而不能成親。小,
“只要心裡有著彼此。時日不過是個等待的過程林青黛然說道。
談話好像有些沉悶的感覺。杜文浩於是扯開了這個話題:“對了,前幾天聽寧公公說,你和喻鴿兒相處的不錯,這樣挺好的,娘娘一個人待著總還是悶了一些。”
林捷舒聽到喻鴿兒,便笑了。她和林青黛差不多,很少見到笑臉的。看來喻鴿1比咒真是有本事讓泣個冷美人喜歡衛自只,杜文浩泣樣想著嘿※
“那可是個古靈精怪的丫頭,從前我以為在後宮裡只有我才是,如今見了她才發現竟也有和我一樣的女子,不爭不怨不想不惱的活著,不過她活得比我精彩許多
杜文浩知道她那半句沒有說完的話是什麼,的確,深宮之內有幾個。不是幕費苦心地想把皇上留在自己身邊,他在去東明縣的路上就發現了,喻鴿兒雖然對宋神宗很好,但她的心裡裝的並不只有宋神宗,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喜怒不形於色應該不是她這今年齡應該有的心智,但是她卻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