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裡?”司馬光四周環顧了一下,發蹺方很陌生,不是在自只的家裡。也不是在朝堂之判生
杜文浩聞到司馬光嘴中有難聞的像是東西已經腐爛的味道,心裡不禁暗自一驚。
富弼走上前來,握著司馬光的冰涼的手,愧疚地說道:“司馬大人,這是在我家裡呢,你剛才暈倒在地,恰巧杜太醫過來給我瞧病,要不我們都要急死,了。”
司馬光明白了,突然腹部一陣鑽心地疼痛,他哎喲一聲,掙脫了富弼握著自己的手,雙手緊緊地按住腹部,冷汗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司馬大人,你是不是又胃疼了?”杜文浩見司馬光的樣子,心裡明白了一些。
“唉,不給老夫看了,看了也無用。”司馬光長嘆一聲,掙扎著要坐起身來。
“你這個老糊塗又說胡話不是,大概是你那胃痛的毛病又犯了,加之和王大人爭執不下,氣血上湧這才暈到了,什麼叫不看了,文浩,你莫聽這老糊塗瞎說。”富弼生氣地說道。
杜文浩示意一旁的宮女和自己一道將司馬光攙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司馬光的雙手還是緊緊地按住胃部,嘴角微微地抽*動著,感覺疼的很厲害。
杜文浩拿出銀針在司馬光虎口穴紮了兩針,司馬光這才緩過勁兒來。
“不瞞你們說,我之前疼的厲害的時候,皇上讓太醫院的盧、來給我看過
“那他們怎麼說?”杜文浩見司馬光好些,便將銀針收了起來。
司馬光苦笑兩聲,擺了擺手,一副無奈的樣子:“說我最多不過再活兩月,所以不用看了,真的。”
富弼看了看杜文浩,見他臉上並無驚訝的表情,心想看來杜文浩也是看出來了,想到這裡鼻子一酸,老頭子藉故出恭,然後趕緊出去拭淚去了。
“司馬大人不必悲觀。命是自己的,別人說了不算,您堅持吃藥針炎,我看那兩個月也不是誰說了就算了。”杜文浩其實心裡也知道了司馬光這個病一定很嚴重。但是他有個習慣,那就是不喜歡給自己的病人將病情說死了,癌症尚且都有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抗過去的,司馬先,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過了一會兒,富弼紅著眼睛進來了,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文浩,要不先讓司馬大人休息一會兒,我看他現在已經不疼了。”富弼想來有話給杜文浩說。
“是啊,我想睡上一會兒。富大人給老夫找見房子,我想就在你這裡睡上一覺,你該不會擔心我就死在你這裡覺得晦氣不收吧?”
富弼嗓子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樣,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假裝生氣地說道:“你這個老東西。生病了還有厲害來氣我,我可是懶得搭理你,來人啦,將司馬大人扶到客房歇息,找兩個人伺候著
司馬光大笑,指著富弼:“我就知道你最怕我激你,好了,我去睡覺了,勞煩杜大人了說著起身,一旁的宮女趕緊上前攙扶著將司馬光帶出去了。
偌大一個飯廳只剩下杜文浩和富弼兩人了,富弼走到杜文浩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說道:“你的結果和其他太醫的結果是一樣的嗎?。
杜文浩知道他們這些個老臣私底下感情甚好,如今個個都是古稀之年的老人了,見到誰生病了。心裡都不會好受,於是便寬慰道:“司馬大人的病確實很重,不過我想如果可以將他生病的那一部分胃切除的話,大概情況會好些
富弼甚是驚訝:“你說”將那老東西肚子裡出了問題的那一部分胃切除?”
杜文浩知道富弼會驚訝。因為就算是太醫院的那些老學究聽了也會驚訝的,畢竟古代的外科手術還不成熟,甚至除了一些皮外傷,還沒有人真的敢開膛破肚而去救治一個人的性命。
“是的。”杜文浩淡定地說道。
富弼顯然有些激動,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不停使喚:“可是他”他這麼大的年紀了,哪裡禁得起”起你這樣的折騰,我看還是不由了
富弼一激動,把“不要了”都說成了“不由了”不過這個時候杜文浩明白富弼的心情,不會笑,也笑不出來。
“請富大人放心,我會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儘快會有一個解決的方案,我也知道司馬大人的病拖不起了。”
富弼的管家將杜文浩送到門口,見杜文浩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上前說道:“杜大人是在為司馬大人的身體焦慮吧?”
“是啊。”杜文浩抬頭望天,對天長嘆一聲。
“您也不要太難過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都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