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出了大門,這推車是杜文浩根據現代醫院手術用推車設計的,腿部可以直接摺疊,不用抬上抬下,把司馬光推上大馬車之後,杜文浩和司馬道也上了馬車。
杜文浩不準司馬光的親戚們跟隨,生怕打擾手術,經過商議,只讓司馬光的長子司馬庸和女兒慧兒跟隨前往。他們兩也上了車,一行人來到了五味堂外。
龐雨琴和雪靠兒將司馬光迎接進了手術室,開始做手術前準備。
杜文浩拿出一張手術知情書,雖然司馬光已經同意手術,但他還不知道手術的各種意外和危險,而又不能再加重他的心理負擔,所以同意手術書不能讓司馬光自己籤,得找他的家人。
他將手術知情同意書遞給司馬光的長子司馬庸:“司馬公子,這是同意手術書,請你過目。上面列了手術的目的、方法,和若干手術可能出現的意外,如果看完之後。仍然同意讓我實施手術,並承諾這些所列意外發生時,不追究我的責任,就請簽字。簽字之後,我便開始給令尊動手術。如果不同意,則手術不能實施。”
司馬庸拿過看完,手已經抖得跟中風一般,指著上面一條道:“杜御醫。這”這一條是什麼意思?”
杜文浩湊過去瞧了一眼:“腫瘤患者因病情惡變或者手術中發現腫瘤廣泛轉移,可能放棄手術治療;惡性腫瘤切除後可能復發、轉移,需進一步治療;也就是說。令尊體內癌細胞咳咳,這個邪毒,可能已經擴散,那種情況下。手術可能已經無法治癒,或者說,做了手術,不一定就能治癒。”
司馬庸諾諾道:“那”那還做手術做什麼?”
“司馬公子,手術不是萬能的,就跟湯藥一樣,也不是萬能的。我不能給你打保票,只能盡力而為。”
慧兒對兄長道:“哥,爹的病別的大夫已經沒有辦法,只剩下杜御醫做手術這一條了,我們沒有選擇,如果不做,爹就只有等死的份,做了,還有一線希望。”
司馬庸垂淚道:“這我知道,可是,你看這上面寫的,這個也可能會死,那樣也可能會死。既然這麼多可能會手術而死,為什麼還要做手術受這份罪?”
慧兒道:“可是,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著爹爹這樣死毒?”
“我不是這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司馬庸痛苦地蹲在地上,抱著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慧兒也蹲下,說道:“哥。我相信杜御醫的醫術,前兩天他給我開的藥方治腿疾,才用藥幾天,我的腿明顯感覺好多了,不僅疼痛減輕了很多,而且也能伸直了。你是知道的小妹這腿疾,已經好多年了,那麼多大夫治過,都沒有治好一星半點,杜御醫幾天就能讓我的腿疾大好,你看!”
慧兒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圈,雖然還有點瘸,但已經比先前好很多了,而且活動也靈活多了。悠兒對司馬庸道:“哥,你看見了譁我這腿就是杜御醫醫術高明的明證。所以我堅信,他一定能治好父親的絕症!”
杜文浩還是第一次聽慈兒說她的腿疾好些了,不由心裡也是很欣慰,但是,對是否手術。他是不能催促的,只能讓他們自己決定。
司馬庸這些天沒有注意惹兒的腿,他的心思都在父親身上了,今天才注意小妹的腿疾已經大好,不由很是歡喜,沮喪鬱悶的心也因此振作起來,站起身道:“好!那就籤!請杜御醫給父親剖腹療傷!”
拿起筆,瞧著上面所列重重意外和危險,眼淚又是簌簌流淌,筆管顫抖,始終不能落下。
慧兒哽咽著道:“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句話讓司馬庸渾身一震。緩緩點頭,再無猶豫,筆走龍蛇,簽了自己的名字。輕輕將筆擱在筆架之上,轉身拱手:“杜御醫,一切仰仗了!”
杜文浩拱手還禮:“杜某一定盡心竭力,治好司馬大斑的病。”
手術室裡,龐雨琴和雪靠兒已經做好了手術準備,司馬光已經服下麻*醉藥昏迷了,留置了胃腸減壓胃空腸營養管,並留置了尿管,在服用麻醉湯之前,先預付了抗菌湯。
杜文浩拿著手術刀。儘管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卻還是感受到一顆心咚咚亂跳。畢竟,躺在自己這張手術檯上的,是歷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和史學家之一,他編撰的中國歷史上第一步編年體通史《資治通鑑》,連偉人毛老人家的床頭都擺放得有。他小時候機智砸缸救小朋友的故事,在中國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現在,自己要為這樣一位歷史名人動手術,不緊張那是假話。
他緊張的不僅是這位病人的顯赫,更主要的,這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