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說笑了小生這是患病了才這樣小生未及不惑之年,如何能妄稱老朽呢。”
柯堯沒再理他。站起身,走到杜文浩面前。莞爾一笑:“這回行了
“嗯
“不知道。”
杜文浩忍俊不禁:“你到坦白啊。”
“當然,你整天讓我背口訣,從來沒教過我瘍科,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會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學瘍科,好髒的!”
“歧黃一道,大小方脈、女科和瘍科等等,都是相通的,病科大夫必須先通內科,否則遇到內外兩證夾雜,總不能捨內而只治外吧?內科同樣也要知道病科,須知癰聲也可發於內,醫者不知道是內臟生癰,誤以為是滯氣或者痞積。等到內癰破潰不治,卻已經晚了。你只學內科,而不懂瘍科。那些到底也只能是個庸醫!”
柯堯俏臉微紅:“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個瘡瘍嘛,吃點藥抹點藥就能好。”
“你說什麼?”杜文浩滿臉不悅,“你莫要小看瘡瘍,你知道有多少人是死於瘡瘍治療不當嗎?遠的不說,就說你雨琴姐,她二姨娘當初就是因為瘡瘍治療不當,走黃內陷,差點死掉!”
龐雨琴道:“是啊,要不是夫君,我二姨娘就死了。”
雪靠兒笑道:“正是,我哥也是因為給雨琴姐家二姨娘治病,救了二姨娘的性命,奶奶高興之下,才把雨琴姐許給了我哥做媳婦的。”
這段歷史柯堯當然不知道,不由瞪大了眼睛:“啊?瘡瘍真的會死人啊?”
杜文浩哼了一聲:“當然會!在瘡瘍的初中期。若邪毒熾盛,未及時處理,邪毒走散,內攻臟腑,就能形成走黃。若人體氣血虛弱,不能託毒外達,病情進一步發展,正不勝邪,內犯臟腑,就會形成內陷!到了瘡瘍後期,氣血大傷,脾胃生化功能不能恢復。加之腎氣亦衰,生化乏源,陰陽兩竭,邪毒內陷。就會危及生命!嘿嘿,你要是輕視疾病,疾病就會乘虛而入,奪走你手裡病患的健康乃至生命!你這樣的態度,以後還是不要學醫的好,免得害人害己!”
柯堯俏臉通紅。低著頭道:小妹知錯了!以後會好好學,一定會認真對待瘍科的。”
“這還差不多!”杜文浩招手將龐雨琴和雪秀兒叫過來:“你們倆主修女科,也要懂瘍科的常識,趁這機會,我簡單說說瘍科的常識,你們要記牢了。”
三女齊聲答應:“是!”
杜文浩道:“瘍科一般分為四類:癰、疽、療、癤。癰證多由溼熱火毒內蘊所致。發病區域性範圍較大,紅腫熱痛,根盤緊束;疽證多由氣血不足,寒痰凝滯,或五臟風毒熾熱引起,漫腫無頭,根腳平塌,膚色不變,不熱少痛;療證是因火熱毒邪流竄經脈發病。範圍較初起如粟,根腳堅硬較深,麻木或發癢,繼則頂白而痛;癤證多由暑溼阻遏肌膚,或溼熱蘊積臟腑,氣血童滯肌膚而發。起於淺表,形小而園,紅腫熱痛不甚,容易化胳,膿潰即愈。柯堯,你說,他這病是哪一類?”
柯堯想了想,說道:“他臉上的瘡病太妾了,有化膿、潰爛和結痴的,那應該是癤。有的根腳堅硬,有點像療,有的紅腫發燙,範圍比較大,跟癰很像。”
杜文浩微笑點頭:“很好,你觀察很細,沒錯。他臉上的瘡瘍癰癤療都有,混合在一起。”走到葉風身邊,指著他項後髮際的十數個細瘡瘍道;“這就是癤。這種癤很難治癒,會反覆發作。好了發,發了好。纏綿不愈。如果猜得不錯,葉二爺你的背部和臀部,也應該有這種癤病,對吧?”
葉風很有些尷尬。訕訕地點點頭。
柯堯哼了一聲:“剛才還隱瞞!我哥說過。瞞債窮,瞞病死!你這病肯定就是不說實話。所以老治不好。
“不不!不是的。前醫診病小生從來都是照實說了的。”
杜文浩道:“癤是比較好治的一種瘡癆,很多不需要治療就能自愈,但是療就不一樣了,雖然很但根腳堅硬,如同一枚枚釘子一般扎入肌膚深處,尤其是長在顏面部的療,非常危險,不能亂擠,因為人的面部毛細血管很豐富,亂擠容易把膿液邪毒擠入血管,順著血液流入大腦,引發顱腦疾病。那就會直接危及生命!”
杜文浩已經給她們教過現代解剖學常識,三女能聽懂,連連點頭,而其餘的人便如聽天書一般,膛目結舌不知所云了。
杜文浩接著指著葉風頭上的療瘡解說道:“這叫印堂療,這今生在眼泡的,叫眼泡療。這今生在鬍鬚兩邊,叫虎鬚療,這今生在口角,叫鎖口療!這些療瘡頂陷色黑無膿,四周面板暗紅,是處置不當,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