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
蘇老爺子樂呵呵上前拱手,深深一禮:“御醫大人,多謝您救了犬子一條性命,老朽全家感激不盡啊!”
“好說,醫者本份。老爺子不必多禮。”
蘇老爺子回頭瞧了一眼站在他椅子後面管家,那管家忙從袖籠裡取出一份禮單,急步上前,雙手遞了過去。蘇老爺子接過,滿臉堆笑,把禮單遞上:“御醫大人,這是老朽一點心意,感謝大人救了大子性命。
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杜文浩已經掃見他身後牆邊擺著的一排禮盒。微笑接過,展開一看,禮單上除了白銀一千兩之外,還有珍珠瑪瑙一箱和數箱綾羅綢緞。這份禮倒也不輕了,蘇家在嘉州是大戶,杜文浩想著自己為了救他兒子性命,搞得差點陪進命去。這禮算是補償,自然不會客氣,微微一笑,把禮單遞給身後的丫鬟英子,對蘇老爺子拱手道:“多謝了!”
蘇老爺子又說了些感激之詞,這才回座坐下。
吳知州見杜文浩氣色不佳,關切地道:“御再大人,您今日身體似有不適,要不,改日再給病患診病吧?”
杜文浩搖搖頭:“我沒事,劣徒錢乙錢不收,乃系太醫院小方脈太醫承,醫術已不在我之下,有他在前面預診。我就省事多了,聽說目前只有兩個把握不準的病例送來,所以問題不大。”
蘇老爺子捋著白鬍須也關切地說道:“大人還是一切小心為上,最好歇息一兩日,待完全康復之後,再診病也不遲啊。反正只有兩個病人,而且也不是犬子這樣的急症。呵呵呵”
杜文浩剛才一直在遲疑要不要把蘇誠外傷所致肝裂傷的事情告訴知州他們,聽了蘇老爺子的話之後,使他下了決心把這事說了,免得到時候反害了他們,便對吳知州拱手道:“我有件事,要向知州幾位大人報告。”
吳知州和通判、縣尉、典史都忙欠身陪笑躬身作揖,連稱不敢當,請杜文浩作指示。
杜文浩道:“蘇家大少爺此番病危,其實不是病,而是傷!”
吳知州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太明白杜文浩這話的意思:“是傷?”
“對!他的肝臟部位被人用鈍物擊中,導致肝臟破裂,內出血不止,以致危殆。本官替他動手術之前發現,在他肝臟部位有明顯外傷痕跡,這種痕跡外形上看,類似鞋印,高度懷疑是被人用腳踹的,這種傷自己無可邊戲,所以。本官懷疑有人故傷了蘇家大少爺,導致重傷“叫命,已觸犯刑律,該緝查清楚,繩之以法。”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刑案歸縣尉分管,嘉州縣尉姓劉,是個大鬍子,忙起身抱拳躬身道:“大人可曾問過蘇大公子,是誰人所傷?下官立刻將其輯拿歸案!”
杜文浩道:“剛才我問過蘇大公子,他說這場大病之後,很多事情都忘了,實在想不起是誰傷了他。還說可能是醉酒跌倒跌傷的,但從傷痕情況判斷,幾乎可以排除這種可能。一蘇老爺子,令郎那天喝醉了嗎?”
蘇老爺子捋著鬍子皺眉沉思:“老朽記得,犬子受傷那天並沒有喝醉,身上也沒有酒味,也沒提到曾經摔倒跌傷。那天一大早他就出去了,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回來,是一個人回來的,捂著肚子說肚子痛,問他到底怎麼了,他也不說。”
“這就奇怪了”劉縣尉撓撓頭,望向吳知州:“知州大人,你看這
吳知州輕咳一聲,正色道:“這件案子是御醫大人親自交辦的,必須立案查處,給御醫大人一個交代,劉縣尉,這案子你親自負責偵辦,務必將傷害蘇大公子的真兇輯拿歸案,限五日破案!”
劉縣尉急忙躬身施禮答應。
杜文浩道:“那縣尉大人就先去忙案子吧,偵破案件跟治急症病人一樣,分秒必爭的。另外,提醒一句,一要加強蘇家大少爺的安全保衛,如果兇手要對大少爺不利,一旦得知大少爺沒有死,只怕還會有所圖謀!”
劉縣尉心頭一凜,躬身道:“謹記御醫大人指點。咱們正好部下套子,等著兇手進圈套!”
劉縣尉匆匆走後,蘇老爺子忙躬身道:“多謝御醫大人對犬子的眷顧。老朽感激不盡!”
杜文浩客氣了幾句,又道:“疑難病患在哪裡?事不宜遲,這就開始會診吧,把州里知名的大夫也都請來,一併會診,交流切磋醫術。”
吳知州急忙躬身道:“大夫們都來了,正在前堂觀摩大人的高徒錢太醫診病,病患就在隔壁屋裡,下官這就派人去叫大夫們。”
“如此甚好!我先過去著看。”
蘇老爺子忙道:“御醫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