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臉上卻保持神色不變,順著話把話鋒一轉,放緩了語氣,續道:“算了,是舍妹沒說清楚。本官不是讓你現在抓。而是跟蹤他,看看能不能發現漏網的白衣社的首腦和骨幹。既然人都抓了。再放了,已經打草驚蛇,只怕西瓜沒揀到,芝麻也丟了
吳知縣如釋重負,還以為自己犯了錯,忙陪笑道:“御醫大人神機妙算;就知道這賊婆娘背後還有大魚,果然如此!”
杜文浩心頭一驚,臉上卻盡是喜色:“哦?聽你這話,抓到漏網的白衣社首腦和骨幹了?”
“還沒抓到,不過差不多了。”吳知縣有幾分得意,“卑職提訊澱氏;並用了大刑,但這賊婆娘抵死不說,卑職為了逼問漏網反賊下落,只能在孩子身上想辦法。用孩子威逼,只是那孩子病得很重,不敢用大刑,所以威逼效果也不太好。賊婆娘還是不肯說,但是,卑職還是從孩子嘴裡套出了話
“孩子說什麼?”
“他說他跟娘先去找了御醫大人求醫。御醫大人讓他們第二天再來”
杜文浩心頭一驚,勉強笑了笑問道:“他這麼說的?”
“是啊”吳知縣滿臉媚笑:“卑職知道,這是大人引蛇出洞之計,只是後面事出變故,誤了大人的計利。”
杜文浩心裡暗自輸了一口長氣。慶幸林青黛提醒了自己,當時沒有給孩子看病,擺脫了干係。問道:“那孩子還說了什麼?”
“那孩子說,他們回去之後。當晚,她娘讓他好好睡覺,要先去辦一件緊急的事情,完了才能帶他去找御醫大人看病。然後那女人就急匆匆走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來。他跟爺爺一直在客棧等著。他問他娘去了哪裡,這賊婆子不小心漏了一句口風,說跟湯叔叔去了山上!”
“湯叔叔?。
“卑職懷疑這湯叔叔,就是在逃的白衣社首領湯中懷!”
“湯中懷?”杜文浩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他認識的白衣社人物也就那幾個。
“是啊”吳知縣道,“朝廷下發了海布文告,其中就有著湯中懷。這賊子以前曾經入川進行過白衣社傳教,所以卑職聽說過他。不過他祖籍川東的,只在原籍一帶傳教。沒有到我們嘉州這邊來。但卑職已經留神了,所以,卑職藉此推測,訛了那沈氏一會,想不到竟然一擊中的,這賊婆娘竟然承認了,呵呵呵”。
吳知縣十分得意地捋著山羊鬍子笑了。
杜文告問:“他說這誨中懷在哪裡?”
“沒說,我當時訛那婦人。說孩子都承認了你帶著湯中懷上了峨眉山,你還不承認?她就哭了,罵孩子不懂事,說對不起湯中懷,可是本職問她湯中懷具體在峨眉山什麼地方。她卻死活不說。”
“嗯,沒關係,總能找到的。一這次知縣大人立了大功了!”
吳知縣笑得臉都爛了,忙哈腰道:“哪裡,若不是御醫大人指示抓捕沈氏母女,卑職也不知道她們來到了鄙州,更不敢妄自抓捕逼問,若要論功,御醫大人當居首功。”
“現在討論立功之事還太早,要抓到湯中懷才行!”
“是,卑職還有一事,要稟報大人,這也是從那孩子嘴中知道的。
卑職問那孩子,這些天都住在哪裡,大人,您猜猜看,這孩子說住在哪裡?”
杜文浩見他神情有些得意忘形意,心中甚是厭惡,笑了笑,淡淡說道:“知縣大人老謀陳算,探知如此機密的事情,本官如何知道呢。
知縣頓時滿臉通紅。本來拍馬屁的,拍到馬腿上去了,忙一拱到地:“卑職失禮,卑職失禮!”
杜文浩不想牽扯到這案子中去,也不想與白衣社有什麼瓜葛。所以借勢下臺,淡淡說道:“知縣大人言重了,這案子是知縣大人偵破的,知縣大人就自己處理吧,不必告訴本官了。”
這下把吳知縣嚇的魂飛天外。以為杜文浩是氣惱他搶了功勞,御醫可是皇上身邊的人,一旦惹惱了他,不僅前功盡棄。只怕還會惹來禍端,真想打自己一記耳光。後悔得腸子都綠了,咕咚一聲跪到在地,磕頭道:”卑職知錯了。這件案子從頭至尾都是在御醫大人率領之下才得以偵破的,卑職只不過跑跑腿而已,沒有半點功勞,卑職定會如此如實稟告上去的。請大人恕罪。”
杜文浩本意是想擺脫這件事,讓吳知縣自己處理好了。沒想到吳知縣誤會了,以為自己爭功,當真哭笑不得,擺手道:“行了,起來吧,人都還沒抓到。論什麼功勞苦勞的,要走到嘴的鴨子都飛了,不僅無功,還是失職!趕緊起來想辦法吧!”
吳知縣這才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