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州大老爺呢?趕緊去通報,京城御醫杜文浩杜大人到了。叫他趕緊出來迎接!”
杜文浩的御前正侍大夫品秩是正五品,而且還有御賜紫衣金魚袋,這玩意只有正三品以上高官才能佩戴,而宋朝知州一般只是從六品,差了好幾截。
自然應當以下官之禮相見了。
那門房老頭到底見過世面,在官衙時間久了。迎來送往的不少,也偶有高官來這裡。所以一聽這話,昏花的老眼睜開了不少,忙不迭哈腰點頭,先把車馬道的大門開啟,把車隊往裡讓,然後跑進去通報去了。
車隊進了院子。杜文浩下了車。整了整身上的官袍,理了理腰間的紫衣金魚袋。回過頭瞧英子、憐兒她們攙扶龐雨琴等人下車,正要她們小心別摔著,就聽後身後不遠處有人叫道:“御醫大人!我們知州老爺來了!”
杜文浩轉身一瞧,只見幾個人快步走來,一看官袍,就知道正是知件了,還有通判、縣尉和典史等佐官。說話的正是剛才那門房老頭。
知州也一眼看集杜文浩身上穿的正五品才有的官袍,知道這位年輕人就是聞名遐邇的御醫杜文浩了,忙上前躬身一禮:“下官吳天平,恭為鄙州知州,不敢請問閣下可是杜御醫?”
杜文浩微笑點頭:“正是本官。”從懷裡摸出自己的腰牌遞了過。
吳知州伸手在腰間擦了擦汗,這才陪著笑小心翼翼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眼,頓時滿臉堆笑。雙手將腰牌遞還給杜文浩:“杜御醫,下官失禮了,不知大人光臨鄙州,有失遠迎,還請御醫恕罪!”
“不必客氣。本官奉旨到各處巡醫,來得匆忙。沒有通報嘛,管不得你們。”
吳知州一聽,杜御醫是奉旨巡醫,那就是欽差大臣了,更是惶恐,連連作揖告罪。
杜文浩道:“本官要在貴地逗留個十天半月的,煩請安排一下傘宿
吳知州一拍腦門,緊張過度了,沒想到這個問題,忙不迭又是作揖告罪:“好好!鄙州驛站太過簡陋,而且房屋比較少。只怕安排不了這麼多人,這樣吧,鄙州最好的客棧是峨眉客棧,就在衙門不遠十字路口,那裡相對繁華,條件也比較好,大人一行就住在這客殘,可好?”
“客隨主便。你定好了。”
“好!下官陪同大人前往下榻,安頓洗漱之後,再設宴給大人接風洗塵。”
“呵呵,知州大人客氣了。”
吳知州帶著佐官,分別坐轎,前頭領路,拐過幾個。街區,就到了峨眉客棧。這客棧在京城來說,也就是個三流,不過。在這僻壤之地,算得上鶴立雞群了。
這裡顯然是衙門的定點接待單位,客棧的掌櫃、夥計這種場合見得多了,有條不紊滿臉堆笑接待了他們。
杜文浩特意把客棧掌櫃的叫來,要預付房錢,吳知州慌得急忙攔住:“御醫大人。您這不是打下官的臉嘛,您能大駕光臨,已經是鄙州的榮幸,這食宿自然一應由鄙州承接。”
“我們人太多。你們恐怕沒這筆經費,這食宿還是自費的好。而且,我在貴地這十天半月地,會診治一些疑難雜症。這些是要收費的,所以知州大人不用擔心,這羊毛出在羊身上,我這一路巡醫是有收入的。不比你幹拿俸祿,聽我的,我們自己付了。”說罷,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
吳知州本來還想堅持,只是,看對方人數的確太多,好幾十口,而且還要住上十天半月,這種招待費衙門是沒有這筆開支的,全得知州自己掏腰包,他的俸祿可不算高,只怕這招待下來,半年的俸祿都得賠上,現在聽杜文浩說得有理,又見他掏出一疊銀票,只怕有上百兩,的確不用自己操心的。便乾笑著不再堅持了。
這客棧還不錯,挺乾淨的,推窗就能遙望峨眉。
安頓住宿的事情都由龐雨琴和李浦他們安排,杜文浩的房間是個大套間,有專門的會客廳。杜文浩招呼吳知州等人坐下,夥計奉上香茶。
吳知州簡單介紹了嘉州風土人情等基本情況。杜文浩饒有興趣聽了,不時贊上兩句。引得這些官員們都是滿面春風。彷彿
杜文浩道:“適才本官已經說了,這次奉旨巡醫,每到一地,不僅要診療疑難雜症,還要與當地大夫郎中切磋交流醫術,同時培穩婆和女醫。這兩件事就交給知州來辦了,請召集全城各醫館藥鋪大夫,並將他們遇到的疑難雜症病人送來。透過具體醫案治病的同時交流醫術,這種交流本身不收錢,完全免費,但病案診治是要收錢的,收取多少,視病情難易和病患經濟狀況而定。全州穩婆和女醫的培,也請儘快組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