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廣現代醫學,只是痴人說夢而已。還是待到自己醫術名滿天下之時,再登壇論道吧。
杜文浩相通此節,將手中講義一扔,也不理那些人的鬨笑,邁步出門,來到潘判局辦公室,拱手一禮:“潘大人,在下不想測試了,同時,在下請求辭去助教一職。”
潘判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把杜文浩的辭職認定為投降認輸,當下著力嘉勉了幾句,便同意了。
杜文浩回到五味堂,把這件事跟龐雨琴等人一說,大家見他在太醫局做的不開心,都說這樣最好,專心致志坐堂問診,樂得逍遙自在。
第三天,媚兒在舒蝶、夢寒的陪同下來複診。
一見她興高采烈的樣子,杜文浩便知道,上次開的藥應該起到效果了。
果然,媚兒喜笑顏開道:“哥果真神醫也!小妹服了這三劑藥,心慌氣短明顯減輕了,左臂也不怎麼發麻了。只是左臂怎麼還是摸不到脈呢?”
杜文浩給她診察之後,笑了:“你的症狀已經減輕了,不過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沒這麼快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的病可以治,但需要些時日。”
“那好!哥,你給小妹接著下方吧。”
“效不更方,你現在脈象仍然浮微無力,重按不顯。四肢寒涼,手足溼潤,心悸氣乏,此乃陽氣虛衰之象,乃心氣虛弱,血行不暢,經脈失養所致,按照這方子,繼續服用二十劑,待你症狀完全緩解,陽氣漸復,脈動隱隱復見之後,就停用烏頭湯,以免過傷其正。到時候再根據辨證調婁用方。放心,你的病一定能治好的。”
“嗯,”媚兒喜極,趄身盈盈福了一禮,“小妹謝哥救命之恩!”
杜文浩笑道:“談不上,你這病還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談不上救命,只是你自己嚇自己罷了。”
正說著話,忽然,舒蝶捂著嘴連著乾嘔兩聲,跑到後堂水溝處蹲著乾嘔。
夢寒和媚兒急忙跟著跑去照顧她。
片刻,舒蝶慢慢走了回來。杜文浩微微一笑:“夫人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診察看看?”
“嗯,有勞先生。”舒蝶坐下,將一條皓臂放在脈枕上。
杜文浩凝神診脈,片刻,緩緩放開手指,拱手笑道:“恭喜夫人,夫人有喜了!”
“真的?“三女異口同聲問。
“是。看樣子莊知縣,啊不,莊推官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舒蝶喜不自勝,情不自禁羞答答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心裡甜滋滋的,想象著丈夫得知這個訊息之後的喜悅心情,和懷孕給自己今後在杜家帶來的新的地位,心中充滿了對杜文浩的感激。
杜文浩給她叮囑了一些安胎的辦法,三女謝過之後,這才乘著小轎走了。
五味堂現在病人很多,絕大部分都是衝著杜文浩的名氣來的,所以,許多病患寧可排隊等杜文浩看,也不願意讓閻妙手和憨頭兩人看,這一來,常常是杜文浩這邊一大串病人排隊拿號等著,而閻妙手和憨頭那邊卻閒著沒事幹。
送走三女之後,杜文浩繼續診病。
拿號過來坐下的,是個大脖子中年婦人。
這婦人臉色蒼白,脖子並面右側有一個皮球大的橢圓形囊腫。杜文浩問:“你這囊腫多長時間了?”
“一年多了”,婦人愁眉苦臉用手託著囊腫,“開始只有青果那麼大,後來就越來越大了,最近兩個月,比以前增大了好幾倍,聽說杜大夫你會剖腹療傷術,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把這玩意切了啊?”
杜文浩道:“囊腫不能亂切的,得看看囊腫裡面是什麼,還要確定囊腫的性質,然後才能選擇是否採用手術切除。你這囊腫有什麼感覺?”
“吊著脖子很累,有時候象針刺一樣痛。心口感覺發悶。別的沒什麼。”
杜文浩仔細看了看這囊腫,外表皮色不變,用手託著摸了摸,發現堅硬如石,表面有些粗糙,推動之後,位置沒有發生變化。
“我給你把把脈望望舌!”
婦人將手腕放在脈枕上,杜文浩診脈之後,又看了舌象,發現脈沉弦細,舌苔薄白,道:“你這是癭瘤!不一定要動手術切除,吃藥也可以消掉的。”
婦人喜道:“是嗎?那最好了,麻煩大夫你給開藥吧。”
“不忙!”杜文浩對身邊的龐雨琴和雪霏兒道:“你們覺得該如何治療?“只要不是急症重症,杜文浩都讓龐雨琴和雪霏兒擬方,自己再進行點評。
雪霏兒從未遇到過這種囊腫病症,張皇搖頭。
龐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