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腳下,大氣都不敢出,王侯將相多如牛毛,是個官都比你大,見到誰都的點頭哈腰的,伴君如伴虎,那天皇上不高興了,腦袋就不安穩,這日子還沒過夠啊?還不如在江湖上飄。自由自在,看病之餘,遊山玩水,這就是文浩說的“心之所至,身之所至的。的意思。對吧?”
杜文浩微笑點頭:“是啊,那種日子真的過夠了,還是自由自在的好,咱們一家子在一起,好好享受牛活,哪裡日子好過,就在哪裡多住些日子,也也管不著。多好啊。”
眾女撫掌笑著贊同。
只有柯堯靜靜的。跟一滴水一般。
有的時候人會產生一些錯覺,在特定的環境和時間裡,人總是會善意或是惡意地理解一些事情,然後按照自己的錯覺去從事,以為這一定就是正確的,殊不知。在別人的眼裡,你轉變的很突兀,以至於大家都認為你是瘋了。
柯堯就是這樣的。一路上一直和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相處著,對杜文浩和他的四位夫人也是畢恭畢敬,雖說也是大戶人家出身,但從不挑三揀四,有什麼活兒也都是搶著去做。
這一天,大家到了一個清江的小鎮,屬嘉州地界,這個地方地勢險峻,到處都是懸崖峭壁,怪石鱗響,這是不大的鎮子,不過也就幾百號人,因為連續好幾天沒有下雨,加上天氣實在太熱,所以李浦請示杜文浩後,隊伍準備在這個地方停留兩天休整一下,準備一些路上的乾糧再走,因為是一行將近三十人,所以杜文浩讓李浦去找個寬敞一些的農家小院租住兩天,大家則在一家路邊的茶棚裡乘涼。
“浩哥,給我借兩本您的醫書給我瞧瞧?”柯堯走到杜文浩身邊。
杜文浩笑道:“你怎麼突然對醫有興趣了?”
“不告訴你,這是我的小秘密。”
錢不收在鄰桌坐著,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我給你看看就是。”
柯堯轉過頭:“我好著呢。”
杜文浩指著對面昏昏欲睡的龐雨琴,道:“你琴姐姐就是對醫術很痴迷。不過最近好像不見她有什麼興趣了。”
龐雨琴睜開眼。瞧了他一眼,眼神中頗為複雜。
這一切都沒逃過柯堯的眼睛,低聲道:“龐姐姐是累了,這些日子她辛苦了。”
龐雨琴的眼神變得柔和了,慢慢合上了眼睛繼續假寐。
這時,前方打前站的李浦快馬奔回:“杜大哥,天要黑了,前面有個姓成的人家,他們正好有一處院子閒置著,我看了看,雖然有些破舊,但是收拾一下將就住上一晚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林青黛說道:“那就好,只是短暫的停留沒有必要這麼講究的,回頭我們和幾個丫鬟一起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大家收拾東西跟著李浦走了不遠,在一個山腳下果然見一個老人拄著柺杖在門口等著。
杜文浩上前施禮答謝,那老人見著是個隨和的人,笑著說道:“你們來的正是時候,我們在旁邊新蓋了一個院子。前幾天才搬了過去,住是可以住的,就是有些舊了。”
柯堯望著這老人。遲疑片刻,低聲問:“老人家,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老人:“你如何看出來的,這幾日大概是搬家累著了,確實有些不太舒服。”
柯堯將手中的行禮放在地上:“讓我哥哥給你看看,他是個御!”
杜文浩被柯堯弄得是哭笑不得,這柯堯對醫術入迷的速度可是比龐雨琴當初要快多了。還什麼都沒有學呢,興趣就上來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說了,杜文浩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了。
老人一聽,連忙將杜文浩請到自己的新家去,坐在堂屋讓家人給杜文浩和柯堯上了茶,這才坐好了,讓杜文浩給號脈,柯堯則一旁目不轉睛地望著杜文浩。生怕自己一眨眼就將細節錯過了似的。
杜文浩一邊給老人號脈,一邊問道:“老人家怎麼稱呼?”
“我姓成,您就叫我成老漢好了。”
“最近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太舒服?”杜文浩一邊問,一邊觀察成老漢的臉色,發現他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也沒有覺的特別的不適,就是最近上茅房的時候那個”那個贓物顏色不對。”老人大概不知道該怎麼給杜文浩說大便,所以就想了半天,想了贓物這麼一個詞出來。
“是什麼顏色?”杜文浩倒是挺懂了。
什麼是贓物啊?”誰想,一旁的柯堯卻問道。
杜文浩答道:“屎。”
柯堯俏臉一紅,哦了一聲,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