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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問。

“沒。”嶽春梅正搖頭應著,見睡在嬰兒床上的孩子扭了扭身子,咿咿呀呀了幾聲,便趕忙起身翻開被子,然後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你們稍等一下,孩子尿床了,我得給他換條紙尿褲。”

“你換你的吧,我們也問得差不多了,這就走了。”韓印衝杜英雄點頭示意了一下,兩人從椅子上起身,向門口走去。

“那我不送了。”嶽春梅邊說,邊脫下兒子屁股上的紙尿褲,可當韓印和杜英雄剛邁出門口,她像突然想起什麼,手中還託著溼的尿褲,便追到門口,臉上滿是尷尬之色,吞吞吐吐地說,“等等,你們是警察,應該很懂法律,像我兒子這種身份,是不是也有權利繼承蘇東的一部分財產?”

“應該可以吧。”韓印沒想到嶽春梅追過來是要問這樣一個問題,還以為她想到了線索,不免有些失望,便愣了一下說,“你還是找專業的律師諮詢一下吧。”

“噢。”嶽春梅應著聲,失神恍惚地緩緩關上了房門。

房門外,韓印和杜英雄走到電梯口,杜英雄邊按下電梯按鈕,邊咂了咂嘴巴,一臉鄙夷地說:“還什麼真愛、真感情,說得天花亂墜,到了還不是要提到財產。”

韓印笑笑,沒吭聲,正好電梯來了,便走進電梯,待電梯門關上之後,才淡淡地說:“不是她,悲傷的情緒很真摯,而且看得出她在拼命剋制自己,說明在悲痛不已時,還能顧及睡夢中的孩子免受驚嚇,這種情緒上的細節反應是表演不出來的。另一點,也正如她說的,這個世界最不想蘇東死的人,應該就是她!”

“不過咱們這一趟也沒白來,對吧?”杜英雄緊接著說,“起碼嶽春梅提供的資訊,可以表明蘇東與王月的關係不僅冷淡,而且可能還非常緊張。如果蘇東已經開始著手轉移資產,而又被王月察覺的話,說不好王月就會採取極端手段。”

“說得對!”韓印認可道,接著加重語氣,“這個王月真的是越來越可疑了!”

由於先前對王月定位不同,所以問話中對她在案發前後行蹤方面的問題涉入不深,此番再度來訪,顧菲菲和艾小美卻撲了個空,打她手機顯示關機。店員們表示,從早晨起王月就沒在店裡出現過。

與店員再次交流得知:王月平時喜歡上網用QQ聊天,據說有很多聊得來的網友。案發前些天,王月和蘇東曾在店裡吵過一架,起因是蘇東揹著王月借給在老家的弟弟20萬塊錢,不知怎麼被王月發現了,兩口子就吵了起來。還有,案發前一天上午,蘇東出去玩麻將之後,王月躲在辦公室裡,打了好長時間電話,然後又外出幾個小時,直到快要關店才回來。

顧菲菲讓專案組方面調查王月的手機通訊記錄,發現在案發前一天只打過一個電話,通話時間長達7分鐘之久。該號碼目前處於關機狀態,機主姓名登記在一個叫劉海的人名下。進一步調查表明,劉海只是一個賣手機卡的,顧菲菲指示專案組試著從該號碼的通訊記錄中尋找線索,找出號碼真正的主人。

顧菲菲對店員聲稱要在店裡等一會兒王月,然後和艾小美來到玻璃隔斷隔出的小辦公間裡,她衝放在大班桌上的電腦努努嘴,艾小美立即心領神會按開電源,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裝有專門破解密碼軟體的隨身碟,插到USB介面上——她將要破解密碼,登入到王月的QQ上,如果搶劫案真與她有關,說不定她僱用的資源和彼此之間聯絡,都是透過QQ來完成的。

當然,案發前一天那一通電話也很可疑,那個號碼在王月的通訊記錄中只出現過一次,說明是一個陌生號碼。通常來說,當人們得到一個對自己有用的陌生號碼時,可能會隨手記在某個地方;運氣好的話,也許王月在記下號碼的同時,會對號碼有所註解。比如,標記出號碼持有人的姓名或者用處等,於是顧菲菲便試著在大班桌附近搜尋起來。

從大班桌上的一些檔案、雜誌、日曆,到抽屜裡的賬本、記事本、衛生紙等,甚至連大班椅表面以及背後的牆面,凡是能寫字的地兒,顧菲菲都找遍了,但未如預想的那樣發現線索。她不免有些洩氣,乾脆拽過一把椅子坐到艾小美身邊,和她一起檢視王月與網友的聊天記錄。看了一陣子,她覺得身子有些發酸,想活動一下腿腳換個姿勢,不想一腳踢翻擱在桌角邊的垃圾桶,一些紙片碎屑、小食品包裝袋什麼的,撒了一地,她懊惱地蹲下身子,想把垃圾撿回去。突然,她怔住了

與王月在現實中性格內向、交友乏乏的情形截然相反,網路中的她交友廣泛,艾小美大略估摸了一下,能有上百個Q友,而且看起來人氣也蠻高的,恐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