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王月最可疑。如果傳言已經沸沸揚揚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韓印話畢,杜英雄搶著說。
“很多時候,男人在外面‘招貓逗狗’,女人總是最後一個知道,即使聽說過隻言片語,沒捉姦在床,也大多不願意承認。”艾小美故作老成,滿臉慍怒地嘆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有錢了,準變壞!”
杜英雄看似要爭辯,顧菲菲抬手示意道:“小美說的可能性有,也許王月只是聽說了,但沒有實質證據,反正老公已經不在了,給彼此留些顏面也未嘗不可。當然,英雄說得也有道理,不能排除她因老公的背叛而僱兇殺人的可能!總之,韓老師的分析已經很透徹,四個偵查點都要深入排查下去,廣泛尋找他們與案子之間的交集。好,今天就到這兒,大家都累了,回賓館好好歇歇,從明天開始咱們肯定會更忙碌的!”
“我說小美,剛才說什麼男人女人的,怎麼覺得你挺有那種生活,感情經歷一定特坎坷吧?”
“滾,你才有那種生活呢!”
“你看又急了吧,一定是觸景生情了!”
“屁,追本小姐的男人多了去了,還用得著為那種臭男人傷心,若有一天真是遇人不淑,我就直接把他‘小弟弟’剪掉!”
“啊”
顧菲菲交代完,幾個人起身收拾桌上的檔案準備離開,杜英雄便急不可耐地將剛剛憋回去的話又甩出來,艾小美也針尖對麥芒地回應。看這對歡喜冤家又沒完沒了地鬥起嘴來,韓印和顧菲菲只好搖搖頭,苦笑著先朝門外走。走到門口,向來很少開玩笑的顧菲菲回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卻故作正經地說:“你們在一起吧,我覺得你倆挺般配!”
這下輪到杜英雄和艾小美尷尬了
清晨5點,天寒地凍,冷風吹過臉頰,如刀割般疼痛,這個時候恐怕大多數人都願意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但有些人是必須要上路的。比如默默為這座城市的整潔和美化,奉獻著年華和汗水的環衛工人,而他們其中工作環境最為艱苦、最為骯髒的,非掏糞工莫屬。
此時,一輛環衛處的藍色糞罐車,停靠到一處棚戶區的街口。一組五個環衛工人,相繼從後車廂的糞罐上和駕駛室裡跳下來,拿著鎬錘、糞勺、攪棍、扁擔和糞桶等工具,走進狹窄的衚衕。
他們今天要清理棚戶區裡的一處旱廁,因為房屋密集街道狹窄,糞罐車開不進去,只能先以人力肩挑手抬將糞便運出來。再倒進糞罐裡,相對來說這種區域的活是最難乾的,所以幾個工人看起來興致都不高,尤以其中一個瘦瘦的年輕人最為萎靡,走路搖晃著身子,哈欠連天。
“怎麼,昨晚沒睡好?是不是又想媳婦了?”一個上歲數的工人,見年輕人蔫頭耷腦的模樣,打趣道。
“粗俗,人家是看書來著。”年輕人笑眯眯地回應,“看了一本講鬼怪的恐怖小說,嚇了個半死,整晚都沒睡舒坦。”
“有啥可怕的,就咱這身行頭,那是遇鬼殺鬼、遇魔降魔,燻不死他不算完!”一個嘴裡叼著菸捲的工人,嘿嘿笑著說。
“真挺嚇人的。”年輕人辯解,“那書裡講,一天之中子時到寅時陰氣最重,外出的人也最容易沾染上不吉利的東西,想想咱們總是這時候出來幹活,心裡就一直發毛。”
“你說你這小年輕的,咋比俺這老頭子還迷信呢?俺幹了大半輩子,也沒遇到過啥‘髒東西’!”年歲大的老工人說。
“叫你不信,一會兒就從糞池裡爬出一個女鬼,掐死你!”年輕人說著話,還做出個掐人的動作。
“靠,別說了行嗎,怪��說模�壹ζじ澩穸計鵠戳耍 鋇鸌叛嘆淼墓と耍�趿慫醪弊櫻�蜒嘆磽碌鉸放浴�
說話間,眾人已然走到幹活的地兒,他們繞到旱廁後身,來到化糞池邊。
一個工人負責打手電照明,另有兩個工人合力把化糞池上面的水泥蓋子搬開,池中的糞便和雜物差不多快積滿了,最上面結了厚厚一層冰。
剛剛被大家打趣的年輕工人,掄起鎬錘三下五除二便把冰面刨碎,然後他突然愣住了,指著碎冰塊中間的一個白色漂浮物,用惡作劇的口吻說:“你們看那像不像一張人臉?”
“得了吧,你這小子又唬人,要是下面真有人頭,還不早把你嚇尿了!”拿手電的工人不以為然,用手電衝冰面上晃了晃,頓時身子哆嗦起來,“啊,天哪,那就是顆人頭!”
第三章 糞池女屍
早晨,支援小組聞訊趕到棚戶區案發現場時,各項勘查工作正在緊張進行,黃白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