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看,肇事司機反應比較機敏,及時打了方向,所以只是右側後視鏡剮到你肩膀把你帶倒了,不過肇事汽車看起來就沒那麼幸運了,路邊的一棵行道樹和電線杆都被撞倒了。”
“那司機怎麼樣了?”杜英雄關切地問。
“不太清楚,應該傷得不重,我們去的時候,車子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司機以為把你撞死了,所以逃逸了。”顧菲菲搖搖頭,嘆息道,“可惜那馮傻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交警方面正在勘查現場。”
“算了,其實責任主要在我,就算找到司機,也別難為人家。”杜英雄輕輕晃了晃腦袋,可能感覺到疼痛,便皺起了眉頭。
“英雄哥,等你額頭上的傷好了,一定很酷,我就喜歡男生臉上有點疤痕什麼的,看起來特別MAN(男人)。”艾小美一邊摸著杜英雄額頭上的紗布,一邊眨著大眼睛像煞有介事地說。
“呸,你非得要我破相啊!我都差點光榮犧牲了,你還擠對我。”杜英雄苦笑著說。
“誰擠對你了,我說真的,你不知道你一直沒醒,人家有多擔心你,生怕你‘眼一閉,不睜,這輩子就過去了’!”艾小美故作一本正經地說。
被艾小美這麼沒心沒肺地一逗,韓印和顧菲菲都忍不住笑了幾聲,杜英雄被氣得徹底無語了,恨恨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好了,別鬧了!”顧菲菲抬腕看看時間,板起面孔對杜英雄說,“醫生說你得留院觀察48小時,如果沒有別的症狀才能出院。我和韓老師先回村裡,專案組那邊還等著我們討論下一步的偵破方向,你這邊就讓小美留下來看護你吧。”
“不是吧,顧姐,你讓她陪我,別說養病了,我怕被氣死啊!”杜英雄故意裝作沒好氣地說。
“哎呀,你還不樂意了,以為本小姐願意伺候你啊”艾小美也不管杜英雄有傷在身,上去就推搡了一把。
“哎,疼啊,輕點”
“活該!”
由於監視中出了意外,連累杜英雄受重傷,專案組方面決定不必再慎重了,乾脆就利用孫大成在公廁中欲行偷窺的由頭,直接把他拘了。
隨後,對其住處進行搜尋,結果除了發現一些帶有男性裸體照片的淫穢雜誌以及兩小包毒品外,未發現任何拘禁和行兇痕跡,屋內屋外都噴灑了“魯米諾”,也未發現血跡殘留。
前面的分析中,支援小組和當地專案組基本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所有失蹤者可能都已經遇害,這就牽涉到一個屍體如何處理的問題。可以肯定的是,整個作案中殺死失蹤者,只是滿足兇手慾望的一部分,必須透過虐屍或者碎屍才能讓他完完全全地釋放,否則他根本沒必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將失蹤者帶離作案現場。
但自失蹤案出現至今,失蹤者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恐怕只能用兩點解釋:要麼拋屍地特別偏僻隱蔽,加上他運氣不錯,所以一直未案發;要麼是他根本未做過拋屍的舉動,屍體或者殘肢被就地掩埋,可能是在兇手的住處,也可能是他單獨擁有、少有人光顧的某個地方。例如“小丑殺手約翰·維恩·加西”以及“連環虐童殺手宮潤伯”,這兩人就是幾乎把所有受害者都埋在自己的住所中。由於專案組在孫大成家一無所獲,韓印不得不承認,他應該和連環失蹤案無關。
那麼下面的調查該如何著手呢?韓印告訴專案組,兇手必定居住在村內,接下來恐怕就要將罪犯側寫在村裡公佈,一方面,發動村民踴躍到派出所提供符合側寫的嫌疑人;另一方面,調集人手到村民中間密集走訪。專案組方面經過一番研究,同意按照韓印的建議佈置下去。
傍晚,寧靜的鄉村小路,質樸空靈,一股自然流淌的浪漫氣息,不自覺地包圍著並肩走回村主任家的韓印和顧菲菲,尤其那倆小傢伙不在,整個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這樣的機會,好像不多,屈指一算,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這是第三次。頭兩次,一次是他們倆結伴到尹愛君老家,提取其父母的DNA樣本;再有一次,便是“1·4”碎屍案取得重大突破那一晚。韓印還記得當時,他情不自禁擁抱了顧菲菲一下,而素來高傲拘謹的她,竟然沒有拒絕。
也就是從那一次擁抱,韓印對顧菲菲的感覺有了微妙的變化,只是那時他心裡的位置,已經被葉曦佔得滿滿的,所以並未認真想過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現在他好像有些感悟了,那是“心動”的感覺。
當然,韓印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將葉曦從他的人生中分離出去,其實與顧菲菲並沒有關聯,是因為他自己無法確定對於葉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