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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山的表現。

由於對專案組的工作不滿,周海山先前一直是雙眉緊鎖,瞪大眼睛,撇著嘴巴,這表示他很憤怒;隨後,當他看到顧菲菲接連從死者陰道里取出兩支蠟筆時,出現了揚眉的動作,眼睛仍然瞪得很大,但嘴巴不自覺地微張,像是突然出現缺氧的狀況。這一系列動作非常短暫,轉瞬即逝,是一個驚訝的表情。接著,他雖然還揚著眉毛,但眉心出現了皺紋,眼皮用力向上揚起,距離眉毛很近,微張的嘴巴開始向兩側咧開,尤其他的身體語言更加明顯,出現了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小步的動作,這充分說明了他的恐懼。

前兩個表現,算是正常反應,可以理解,但讓韓印不解的是,對一個身經百戰的老偵查員來說,那一瞬間是什麼讓他感覺到恐懼了呢?更讓韓印想不到的是,周海山怔了一會兒,竟一句話未說兀自轉身走掉了。也許吳斌和在場的一些警員會覺得,局長是對其工作不滿,拂袖而去,但韓印分明感覺到一種失態。他迅速與顧菲菲對視一眼,顧菲菲微微點了點頭,看起來她也覺察到局長的表現有些蹊蹺。

局長一走,其餘領導也跟著離開現場,吳斌緩過神來向顧菲菲和韓印徵詢下一步的行動。如果遵循前兩起案子的特徵,兇手這次也必定是在模仿某個變態案例,但在韓印的記憶裡卻對這種作案手法沒有任何印象。以往曾出現過兇手殺人之後,向死者陰道塞入石塊、絲襪、瓶蓋等的案例。比如著名的“韓國華城連環殺人案”,兇手向死者陰道里塞入過九塊桃子的碎塊但塞入兩支彩色蠟筆,尤其是坐在鞦韆上的案例,還真就沒聽說過。

基於這種情況,韓印提議兵分三路:他自己和杜英雄去找張松林談談,也許他在與兇手交流時曾提過這樣一個作案手法。而顧菲菲和艾小美立即返回刑警隊,透過網路查詢變態犯罪歷史上是否曾出現過這樣一個案例。雖然此次案件的受害人,也許仍然只是個“道具”,本身的情況對案件偵破沒有任何價值,但韓印還是認為吳斌應該帶著他的人,調查一下受害人的情況和社會關係,尤其是那麼晚了她怎麼會出現在公園裡,是被兇手脅迫的,還是出於自願的,等等。

韓印的提議,吳斌和顧菲菲都表示贊同,便立即分頭行動起來。

儘管案發時,張松林正和警方糾纏在櫻花村,但不排除他有一個同夥,他負責吸引警力,而同夥負責殺人,是兩人配合完成了第三起作案,所以當韓印和杜英雄在出租屋中找到張松林時,不免都帶著審視的目光和試探的語氣。

“你確定你在網路上只與兇手交流過兩個案例嗎?”韓印抬手擋住張松林遞上來的香菸,雙眼直視著他問道。

“對啊!”張松林使勁點點頭,將菸捲放到自己嘴上,一邊點火一邊含糊地說,“就那兩個啊!你們來肯定是兇手又作案了吧?”

“嗯。”杜英雄沒好氣地說,“就在今天凌晨我們被你吸引到櫻花村的時候。”

“那那我豈不是成了幫兇”張松林使勁拽著自己亂蓬蓬的頭髮,懊悔萬分。

“行了,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還是說眼下的事吧!你先前有沒有與兇手交流過一些作案手法?比如把一個人扼死,然後將屍體擺到鞦韆上,還在其下體”

韓印挑重點描述了兇手在第三起案件中所使用的手法,但話未說完,張松林卻突然快速將手中的香菸捻滅,漲紅著臉搶下話說:“是不是下體還被兇手塞入某件器物了?”

“是兩支彩色蠟筆。”韓印淡淡地說。

“原來是兩支蠟筆啊!沒想到還真有這樣一件案子!”張松林臉色更加漲紅,看起來有些興奮。

“你怎麼知道兇手向死者下體塞進過器物?確實是你教兇手那樣做的,對嗎?”杜英雄一臉疑慮,又因張松林情緒的轉換讓他很反感,所以口氣相當生硬。

“呃,不不是那樣的。”張松林絕非是從韓印的描述中感受到了快感,他的興奮,是屬於從作家的角度突然碰到一個絕好的寫作素材的那種驚喜,不過面對一條生命被剝奪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將興奮勁表露在面上。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張松林趕緊解釋:“不,我從沒和兇手討論過如何殺人,但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幾點作案手法,早年間曾經在我們這兒的一起案子中出現過。”

“什麼案子?快詳細說說!”韓印催促道。

張松林略微回憶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我先前說過,像我們這種寫罪案小說的,平時都很注意蒐集素材,也特別願意和警察交流。我記得曾經聽一個老刑警講過這麼一個案子,大概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