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路,該怎麼突破陣法出去。
沒有等我多想,一堵無形的牆就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沒想到陣法的結界竟然在這附近,一頭就撞了上去,疼的我直接捂著腦袋就蹲下了,兩耳轟鳴不止,這簡直是坑爹啊。
好大一會兒才緩過勁,我伸手向前摸去,剛剛無形的牆竟然又不見了,試探性的向前走了一步,果然不見了,直接就走了過去。
這是什麼意思,請君入甕嗎?
故意開啟結界讓我進去,然後再關閉?
在無形牆位置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次,剛剛我撞到的東西竟然離奇的又消失了,如果不是腦門生疼,我都懷疑它是不是出現過。
難道不是結界,可是這無形的東西是什麼呢。
皺了皺眉,也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往前走是不太可能了,因為後山漆黑一片,雖然我手裡有根熒光管,但這麼密的山林,進去無異於找死,隨便一個人藏在裡面都可以陰我一下子了。
“李錦!”我喊了一聲,聲音不斷在山谷裡徘徊,好大一會兒才消失。
但是我並沒有得到回應。
“藏七!”我又喊了一聲,幾乎沒有抱什麼希望了。
“二狗哥?”竟然是藏七的聲音,只是那聲音不是來自於山林裡,而是從我背後的村子裡傳來的!
我猛地回過頭,遠處黑漆漆一片,光線只能照在我腳下一片範圍,也就是說,我就像一根路燈,別人可以看到我,我卻不能發現別人。
“藏七?”我試探的喊了一句。
但是藏七的聲音消失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人呢,剛剛明明有人回答我的,難道是鬼不成。
我把手中的熒光管用力向遠處拋去,幽藍的光劃過天空,最後“啪”的落在了地上,附近什麼都沒有。
我急得肝兒顫,人都上哪去了。
後山我是不敢上,暫時也沒有必要上,撿起熒光管,我跑出院子向隔壁奔去,那裡會不會也有一具和李老倌一樣的死屍就要甦醒?
既然李老倌是住在地下,那麼別的村民應該也是在地下吧。
這些院子的門都是敞開的,進去根本不費什麼事,隨便選了一家,直接闖進院子裡,我把熒光管先扔進堂屋,確認了裡面暫時沒有人,才敢邁步走進屋子,抄出匕首握在手裡,緊緊地盯著地面上的地板。
我猜測的沒錯,這間屋子的主人果然也是睡在地下的,正堂的一大塊地板與周圍的不一樣,很明顯的凸起。
大旗被我丟在了李老倌家裡,沒辦法敲開地板,我只能蹲下用手摳著,一邊舉著匕首。
猛地扒開地板,我想都沒想,一刀就向裡面扎去。
“噗”的一聲,完完全全紮在肉裡的感覺,那人“嗷”的發出一聲鬼叫,他這一嗓子來的太突然,我也是嚇了一跳,忙抽出匕首向旁邊滾去。
直到把自己藏在堂屋的陰影中,我才回過神,那聲慘叫怎麼那麼熟悉!
簡直是太熟悉了,除了老黑,還有人能喊出這麼噁心的慘叫嗎?
“你是誰?”我低聲問了一句,心裡七上八下的。
地洞裡發出幽綠的光,沒有人回應我,我更不敢往前去,場面尷尬的僵持住了。
如果是老黑的話,不可能不搭理我的,黑暗中我在地上胡亂的摸索著,想找個磚頭什麼的東西。
地洞裡可以肯定有個人,我想找個東西砸一下,看看有什麼反應。
不過找來找去什麼也沒找到,只能站起來硬著頭皮向裡面看去,匕首橫在胸口。
看了一眼,地洞裡那個怪東西沒動,我這才放心又向前一步。
地面凹洞裡是一塊布,凹洞剛剛可以躺下一個人大小,佈下面的凸起明顯是個人的形狀,只不過那布像蓋屍體一樣把它的頭都遮住了,看不見長什麼樣。
“你特麼有種別跑!”我喊了一嗓子,衝向院子外面。
那個東西就躺在凹洞裡一動不動,身上還蓋著裹屍布已經足夠嚇人了,如果我貿然掀開露出一具血淋淋的屍體或者怪物,心臟受不了。
反正不管是什麼東西,藏在地下肯定不會太好看,我已經吃夠了視覺恐怖的苦頭了。
現在轉身跑出院子,我要把那根鑲黃旗的大旗拿過來,用上面的棍子先撩開破布,萬一要是個活人,我就用匕首捅他,如果是個死人,那就用旗子鎮住它。
熒光管丟在那間房子的地上了,我沒敢撿起來,現在只能用軍用手錶上的小燈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