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個更恐怖的念頭湧了出來,沈北既然能夠算到我來這裡,那麼他怎麼可能算不到自己什麼時候死,如果他能算到我在這裡,那麼他完全可以算到某件事情的結局,這樣一個人,究竟是誰能害死他?我根本想不出來,因為我覺得沈北可能沒有死,至於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也許並不能代表沈北已經死了,也可能是他剛進入到玲瓏塔的時候留下來的,如果和之前所有的計劃都一樣的話,那麼沈北是比我們要早一點到達玲瓏塔的,也就是說,我來到玲瓏塔的時候,沈北確實已經到了玲瓏塔之中,而且是比較高的層次,那麼他完全有理由和時間留下這麼一個影像。
但是,我不知道他這麼出現是為了什麼,只是給我做一個路標,還是要暗示我什麼?
“我的家族繼承了太多?”這是沈北的話,如果他確實在給我留下線索的話,那麼最有可能是暗語的就是這句話了。
我來捋一捋,沈北是來自哪裡來著?記得柳開好像說過,他是來自姑師,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就是姑師無疑了,而且還是上古遺族,他們的任務就是消滅這個世界上,所有敢於挑戰人類法則的怪物。
那麼這幾千年來,沈北的家族一定沒有少得罪人!
難道他是在暗示我,柳開有問題?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就有問題,而且這一路上,明顯可以看出來柳開對沈北的關注,甚至是情誼。
如果不是柳開,那麼還能是誰?
家族?
誰有家族,慕四局,我,還有一個裴乾,我們三個有家族,裴乾和我沒有什麼交際,如果說我自己的家族有問題,那麼還有一個人一定也有問題,那麼就是秦歌,可是秦歌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一切,我這一路的冒險和他並沒有半點關係,當然了,在他家裡遇到魔嬰除外,那是我自己挑起的事端。
那麼,最後一個人,慕四局的嫌疑就更大了,可是他真的會害我嗎?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慕四局充滿了問題,
每次在危機時刻,他總是不在,所有我遇到的陷阱裡,都沒有他的身影,甚至我在他的家裡和別人鬥法的時候,他都沒有出現,而我剛要上火車尋找老黑,他就突然的出現了,然後在火車上,他又一次的消失了,在他消失後不久,我就被何飛揚一夥人抓了起來,怎麼世間有那麼多的巧合呢?
如果這些巧合都發生在別的世界,別的空間,別的地方,我一定會沒有任何的疑慮,而慕四局身上的這個疑問,卻在突然間就圍繞著我,打起了旋轉,任憑我怎麼想,都不能把一切算到慕四局頭上,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參加這次的探險,或者他就是背後的黑手?因為只有他最瞭解我的跡象,如果他想要出賣我,幾乎沒有什麼的難度。
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慕四局沒有消失,那麼這次橫跨放逐之地,連柳開都能夠感應到我出事了,慕四局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以他的實力,恐怕要比柳開的道法還要高跟多吧。
我用力的撓了撓腦袋,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竟然還有時間去考慮別人是不是出賣了我,我覺得自己也夠閒得,不過這麼想了一會兒,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出去很遠一段距離,如果不是突然把自己從沉思中拔出來,我就直接撞在了眼前的人身上了。
“我去,又是什麼人啊,想死怎麼就那麼難。”我抬起頭,只看到一個後腦勺:“你是人是鬼,給我讓個道,小太爺現在要尋死去。”我堅信玲瓏塔裡,除了我的朋友之外,絕對不會有別人在攔住我的去路了,可是我的朋友怎麼都能知道我要在這裡路過,而且是要去尋思的呢,我知道對面用後腦勺對著我的人是虛幻的,我們並不在同一個世界中,但是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和聊上兩句,然後再愉快的分手。
可是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我看到一張俊秀的臉,白淨的面板上有微微嫣紅,就像是皚皚白雪中的一點紅,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竟然是我自己,連衣服都不曾有什麼變化,只是我和他比起來,身上的衣服要爛的多,緊緊的盯著他,生怕會在我眼前消失,當然了,我知道這麼做完全就是徒勞而已,他們並不是和我生活在同一個時間點的人。
我看了看四周,一點熟悉的樣子都沒有,再努力的看了看他,這身行頭是我剛剛進入放逐之地的時候穿得,根本不可能有人模仿我。
只是,我從來都沒有來過這裡,為什麼這裡會出現一個和我一樣的人呢,我的嗓子有些發癢,本想客套兩句,但是我發現他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