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武問道。
我凝視著四周的變化,看起來是有人把霧氣給收起來了,難道正主要出來了!
“小心點。”我說道。
安尚武沉默的點點頭,手中的皮帶攥的更緊了。
四周漸漸恢復了夜的本色,我和安尚武確實是已經從三層樓裡走進了院子,而且是真真實實的騎在院牆上,院牆的另一面是一條河道,就是秦歌家小院的後面,幸虧我沒跳下去,不然說不定就滾到河道里去了。
夜朗星稀,門外一個人突兀的出現在消散的霧色中,那人打著手電,似乎有些顫抖。
“誰在那!”安尚武喊了一聲,跳了下去。
我也跟著跳了下去。
打著手電的那個人“啊”的一聲:“是我!”
竟然是蛋蛋,他怎麼又回來了。
安尚武本來是要往前撲的,聽到蛋蛋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後拉。
蛋蛋都嚇得尿了褲子,怎麼可能來到這裡救我們,而且他怎麼知道這座小樓的。
蛋蛋看到我倆都在院子裡,激動的向我們走來,安尚武猛地一甩手中的皮帶,在空中“啪”的打了一個響鳴:“站住!”
蛋蛋嚇得忙往後退:“是我啊!”
“我知道是你!”我衝他嚷嚷:“你怎麼來的!”
“我打車來的。”蛋蛋顯然是嚇壞了,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安尚武也呵斥道:“誰問你這個,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蛋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伸著手給我們看:“咱們車上帶了個gps,我跟著就來了啊!”
我和安尚武對視了一眼,我問道:“你不是回家換褲子了?”蛋蛋站的位置,就在大門口,那裡黑暗一片,他手中雖然拿著手電,但是我們看不到他的衣服。
“換完就來找你們了,你們別嚇我好不好,我尿急!”蛋蛋說著,把手電的光打在自己褲子上:“真的是我啊!”
我長吁了一口氣,果然是蛋蛋,好兄弟,講義氣。
安尚武趕忙走上前去給蛋蛋來了個熊抱:“沒想到你能來啊,你這個慫蛋蛋。”我還在向蛋蛋那裡走,看到安尚武突然鬆開抱住蛋蛋的手,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你身上是什麼玩意兒!”安尚武說著,從蛋蛋的手中搶過手電,拿著手電對著蛋蛋全身來了個掃射:“我類個乖乖小蛋蛋,混大了。”
我也驚呆了,這貨全身貼的都是黃紙符,揹著一個小挎包,腰裡還彆著一把桃木劍,嫣然一副街頭騙錢的道士打扮。
蛋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平時買來忽悠我物件的,怕你們出事兒,就全部都帶來了。”
“幹得漂亮。”安尚武上前就開始撕符紙,然後往他自己身上貼,我也上前開始撕,然後貼到自己身上。
蛋蛋嚇得嗷嗷亂叫:“別,別給我撕光了呀,多少給我留幾張。”
三個人打扮了一陣,蛋蛋又掏出兩個強光手電遞給我和安尚武:“怎麼樣,我想的足夠周到吧?”
我和安尚武欣慰的誇他,他臉上的笑容擠成了菊花一般。
安尚武拿過蛋蛋的手機,盯著手機地圖上面的一個點:“我的jeep車在這裡?”
蛋蛋指了指小樓,用手電光打了一圈:“真奇怪,似乎在這座樓裡?”
“沒什麼奇怪的,這就是個鬼地方。”我說著,就向小樓裡走去,既然有光線又有符紙,就更不用害怕那隱藏的東西了。
安尚武比我還快,他直接跑過去,手電當做手槍,緊緊的貼在外牆邊,然後用拇指點了點小樓裡面,我則慢慢打著光向小樓裡照去,這座廢棄的三層樓,在夜色中如同一幢鬼屋,蛋蛋緊緊的抱著我的胳膊,全身都在發抖,我真的挺感動的,沒想到他在那麼害怕的情況下,還回來找我們。
光線一點點的在小樓中鋪展開,當光束打在客廳中那副巨大的相框上時,我驚了一身冷汗,原本在畫框中的怪老頭照片,竟然沒有了,畫框卻還在,彷彿照片中的人從照片裡走了出去。
蛋蛋似乎感到了我的異樣,顫顫巍巍的小聲問道:“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去,直到走進小樓裡,出了廢棄的磚塊,什麼都沒有了,空蕩蕩的,一層到三層別說人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安尚武也跟著走了進來:“奇怪了,既然把咱們約到這裡,怎麼連個面都不讓見?而且,你看。”他把手機伸出來,gps定位的點和我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