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刀柄,我確定我無法攀爬上去,因為山體太光滑了,根本沒有著力的地方,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看向河道方向。
河道呈圓形,很大的一個面積,我無法去形容它,血紅一片的大環型,在環形的中央有一片黑色的區域,那裡有霧氣升騰,河道的血紅色加上中間的圓形黑色區域,就像一隻人類的眼睛,這隻眼睛有著紅色的的眼球,黑色的瞳孔,我的渾身突然一震,那顆瞳孔在慢慢的擴張,竟然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老黑的雙瞳!
黑色的區域竟然在我看它的時候在慢慢的分離,然後變成了交錯的兩個黑色區域,看起來就像是老黑的眼睛慢慢變成了雙瞳一樣。
我不斷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如果我記得沒有錯的話,這種異象是被藏七稱作:輪迴眼的東西,難道這個夾縫空間是通往地獄的通道!
我不敢再看了,那雙眼睛如同有著魔障一樣,它竟然吸引著我不自覺的向橢圓形平臺的邊緣走去,差一點就跨到山崖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用力的移開視線,開始眼前依舊浮現著那雙瞳孔,血紅色的眼白,兩顆黑色的瞳孔,這隻眼睛在我腦子裡和眼前轉來轉去,慢慢的擴大,竟然出現一張面孔,如同雕塑一般的臉頰,兩束掃帚一樣的眉毛,高高的鼻樑,還有厚厚的嘴唇,是老黑!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我的眼前會那麼清晰的出現老黑的影像,難道是因為我對他太多思念了,慌忙晃了晃暈乎乎的頭,緊緊的閉上上,可是從一片血紅色中突然變成黑色,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更加清晰了,我覺得腦子像是要裂開了一樣,整個人處在一種極度痛苦的狀態中,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老黑,是你找呼喚我嗎!
雙手承著地面,連胳膊都痛得如同抽筋一樣讓我無法自已,始終是無法擺脫那隻眼睛的誘惑,好像只要看了它一眼就再也無法忘懷了。
使勁的把腦袋撞在石頭地面上,耳邊轟的一聲,眼前猛然一黑,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才稍稍減緩,我連連撞了好幾次,身體的疼痛越來越淡,那雙紅色的眼睛也消失在了我的腦海之中,只是額頭疼的厲害,幾乎都快要撞出血了。
長長呼了一口氣,讓身體恢復一下,再也不敢去看那隻眼睛,轉身向劍柄的另一面走去。
既然我的前方是一隻詭異的眼睛,那麼我肯定不能去往那片黑色的區域,那裡充滿了魔力,也許真的就是地獄的入口,環形的河道是人類的鮮血和骨骼,環形的內面是密密麻麻的頭骨,雖然和正常人的頭骨不一樣大,但肯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只能企圖從刀鋒山的另一面尋找出路,我很害怕刀鋒山的背面是另外一雙眼睛,那樣的話,我只能選擇走進黑色區域了,無論地獄。
一步步向刀柄的另一面走去,這裡的風很大,香氣撲鼻,卻讓我想要嘔吐,想起這些香氣是從那些骨頭上冒出來的,我就覺得有些不寒而粟,先是古戰場,又是死人墳場,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少東西還是未知的,神的能力究竟有多大,這麼神秘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是大自然創造的,如果一定要給它找個合理的理由,我只能相信神曾經來過這裡。
這個地方可是比大角蟲所說的拿出佛冢要更像神的遺蹟了,甚至比起我和老黑去盜的那處神墓還要神秘!
橢圓形的平臺很大,我走了好久才走到刀柄的另一面,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向遠處看去,現在的我就像一個賭徒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臟,去檢視色盅裡的色子,我的賭注是自己的生命。
也許這條命根本就不再值錢,是的,在老黑死的那一刻,這條命留著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但是在我們的誓言沒有實現之前,我還是要堅強的活下去,不然就算我死了,到了陰曹地府也無法去面對老黑的質問,儘管他肯定不會問的。
眼前一片黃色,在遠處是一片綠色,我的腦子頓時從血紅的世界裡逃脫出來,眼球很舒服,這種黃以及綠色讓整個人都變得清醒了起來,如果說剛剛的血紅世界是一場夢,那麼現在也應該是半夢半醒之間,因為那片綠色我是認得的,就是我和大角蟲在古戰場的時候看到的那片如同頭髮一樣的樹林,那片樹林怎麼走都無法走過去。
現在我卻站在綠色頭髮樹林的背面,也就是說,我必須跨過那片綠色的樹林才能夠走到古戰場去,沒想到一番逃生,竟然在莫名其妙之間就繞過了綠色的頭髮森林,直接到了它的背面。
那些黃色的不是沙漠,就算不是金沙也應該是一種玻璃體東西,因為在昏黃的夕陽下,這片黃色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那些光芒不太刺眼,很好看,如果我會飛,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