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哈哈哈大笑,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接著把聶天戈給拉了起來。
“天戈,告訴義父,你有什麼本事?”張作霖這話是存心考較的意思,卻也給了聶天戈充分表現自己的機會。
“父帥。”聶天戈很是適應角色轉換,一下子把張作霖的元帥稱呼給加上了,這種適應能力讓孫烈臣和孫立剛兩個熟悉聶天戈的人都大為讚歎,“如果天戈估計不錯,我們東北軍今年秋冬之季節,勢必與直系曹錕,吳佩孚之間在山海關,熱河一帶有一激戰。”
“哦。”張作霖的眉頭明顯抖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說,“那你說說看,此戰結果如何?”
“前年我東北軍自北京撤回東北以後,已經開始編練新式軍隊,並且建立海軍,空軍和兵工廠,實力大增,取勝把握頗大。”聶天戈微微一笑,侃侃而談,沒有絲毫怯場,“更兼如今的直系政府並非鐵板一塊,直系將領馮玉祥等人更是心存異心。天戈認為:我東北軍一定能在大帥的率領下,一舉擊潰曹錕,吳佩孚這批烏合之眾,重新掌控北京政權,並把勢利擴張到熱河,直隸,山東,安徽,江蘇等省及上海市。”
頓了頓,聶天戈微微遲疑著說:“不過,江蘇,安徽和淞滬地區,只怕我們東北軍無法完全掌控。”
“此話怎講?”事關自身利益,張作霖自然是來了興趣。先前聽聶天戈說東北軍一定會大勝,張作霖在高興的同時,也自然有些懷疑這個新收的義子在奉承自己,可聽到直系的馮玉祥等將領心存異心,張作霖很是詫異,等聶天戈最後說到無法完全掌控江蘇,安徽和淞滬地區後,張作霖已經非常震驚於聶天戈的表現了。
要知道,能夠看到這種深度的,如果不是孫烈臣早就教過外甥聶天戈,只怕這個聶天戈還真是個人才。以張作霖對孫烈臣的瞭解,認為孫烈臣是不會這樣做的!畢竟,張作霖和孫烈臣相交幾十年,可以說對孫烈臣的性格知根知底。
再加上張作霖暗自觀察孫烈臣的表情,見孫烈臣的眼神裡也很是詫異,就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帥。”聶天戈笑了笑,非常自信地說,“江蘇,安徽和淞滬地區事關浙江,福建,江西,江蘇等省軍閥的切身利益,尤以浙江的孫傳芳為甚!”
說到這裡,聶天戈就打住了,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嗯,你還算有幾分見解。”張作霖不置可否地說道,隨即哈哈一笑,“天戈,義父一介武夫,只知道拳頭硬就是道理。”
說著,張作霖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銀色手槍,遞給了聶天戈:“義父也沒有準備什麼見面禮,這把手槍伴我多年,就送給你吧。”
“謝父帥。”聶天戈雙手接過銀色手槍,很是豪氣地說,“一槍在手,父帥但有所遣,指哪打哪!”
“呵呵,指哪打哪,還是打哪指哪,天戈你還是要拿出幾分真本事來!”張作霖就樂了,呵呵笑著說。
聶天戈卻是轉過身去,看向了坐在床頭的舅舅孫烈臣。
“天戈,舅舅一聲戎馬倥傯,即便如今半個身子進了黃土,卻也不忌諱刀槍!”孫烈臣給了聶天戈一個鼓勵的眼神,“既然大帥吩咐了,你遵命就是了!”
孫烈臣知道聶天戈別的本事或許沒有,但天生愛槍,甚至是一種嗜好,應該射術還馬馬虎虎拿得出手,這才發話說。
“父帥,那天戈就放肆了。”聶天戈說這話的時候,精氣神為之一變!
“啪”“啪”“啪”
只聽到三聲槍響,聶天戈手中的銀色手槍槍口微微冒煙,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張作霖身後的兩個警衛更是非常緊張地搶到了張作霖的身前,擋在張作霖和聶天戈中間。
可聶天戈拔槍開槍動作一氣呵成,要是聶天戈對張作霖心存不軌,只怕十個張作霖都早已經到閻王那裡報到去了。
房間裡所有人都吸了一口涼氣,眼神往門口方向看去!
卻是門口站在右邊的三個警衛人員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額頭上面冒著冷汗,原來他們頭上的軍帽都已經被子彈打飛掉了!
還好,這三個警衛人員都是從槍林彈雨中過來的精英,還不至於被嚇破膽,這才沒有給張作霖大帥丟人!
“好槍法!”張作霖臉色微變,隨即哈哈大笑,拍了拍手,“寶劍贈英雄,天戈,這把銀色手槍和你很配!
第十四章兵工廠
見過狂的,沒有見過聶天戈這麼狂的!
東北軍很多人出身草莽,槍法出眾!可也基本上沒有人拿別人頭上的帽子做靶子的,更沒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