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前去滎陽,執行斬首行動。”聶天戈單刀直入,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著歐陽華,“滎陽是國民二軍最高指揮部所在地,有問題嗎?”
“沒問題!”歐陽華身軀站得筆直,猶如一座小山,“請旅座指示作戰目標和作戰目的。”
“給我把滎陽攪亂,越亂越好。”聶天戈冷聲說道,“只要不傷及無辜平民百姓,具體作戰計劃你自己制定,然後給我過目就好了。”
“是!”歐陽華想都沒有想,就大聲應道。
“嗯。”聶天戈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號目標是國民二軍最高指揮官胡景怡,其他目標你進滎陽後自行選定。但有一條,一定要想辦法降低特務連的弟兄傷亡。明白嗎?”
“明白!”歐陽華很是興奮地回答。
“這次斬首行動事關整個戰局的成敗,你們特務連肩負重任哪。”聶天戈點了點頭,“這是謝肄,想必你也認識了,我就不做介紹了。刺殺胡景怡的任務就交給謝肄。你們特務連負責協助與掩護謝肄的撤退。”
“啊!”謝肄的嘴巴張得很大,“旅座,您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真去刺殺胡景怡?”
“怎麼?有問題?”聶天戈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不沒問題。”謝肄支支唔唔地說道,“可那個胡景怡和我無冤無仇的,我為什麼要去殺他?”
“那你就可以刺殺我?”聶天戈冷笑著反問道。
謝肄啞口無言,心裡卻在誹謗著聶天戈,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嗎?這麼快就公報私仇了?
“你師傅讓你下山的時候,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加入獨立旅,需要投名狀嗎?”聶天戈卻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旁邊的徐萬里以及歐陽華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無論是徐萬里還是歐陽華,都沒有聽說獨立旅有這麼個規矩。
“什麼投名狀?”謝肄的表情也很是迷惑。
“就是當兵前,要提一個有分量的敵軍腦袋過來做見面禮。”聶天戈強行忍住笑,耐心地解釋了一句。
“哦。”謝肄哦了一聲,“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去提胡景怡的腦袋過來做投名狀吧。”
“嗯。”聶天戈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著說,“從現在開始,歐陽連長就是你的長官,你要服從他的命令,等你回來後。再跟著虎子團長幹。”
“行!”謝肄不置可否地答應了一聲。
“那你們去吧,最遲後天晚上,你們特務連就要出發,前往滎陽。”聶天戈擺了擺手,讓歐陽華和謝肄出去了。
“旅座,這能行嗎?”徐萬里有些迷惑地問道,“謝肄這個人身手雖然很好,卻是來歷不明”
“我知道。”聶天戈淡淡一笑,“你聽說過崑崙派嗎?”
徐萬里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沒有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聶天戈呵呵笑了,“不過,我自信沒有看錯人,謝肄絕對不是敵人派來的刺客或者間諜,這就夠了。”
“旅座,那您看謝肄真能刺殺了胡景怡嗎?”徐萬里就試探著問道。
“不能。”聶天戈淡淡一笑,“要是在平常,或許胡景怡會死在謝肄手中,但現在不可能。”
徐萬里愣了愣,不死心地問了句:“為什麼?”
“因為胡景怡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聶天戈笑著回答,“對一個病重的人,謝肄是下不了手的。”
“那您為什麼還派謝肄去刺殺胡景怡?”徐萬里就覺得奇怪了。
“就算胡景怡沒有死,我們也可以說他死了。”聶天戈詭笑了一聲,“只要我們執行了刺殺計劃,國民二軍在前線作戰的官兵就無法辨別訊息的真假。”
“旅座高明!”徐萬里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其中的訣竅,恍然大悟,心悅誠服地說,“不死也是死了。”
“要想讓敵人滅亡。就要先讓敵人瘋狂。”聶天戈淡淡地說道,“如果把全部希望寄託在斬首成功上面,那豈不是孤注一擲。”
徐萬里覺得背後涼颼颼的,真慶幸自己不是聶天戈的敵人。這個年輕的旅座大人還真不按常理出牌,根本就不管什麼潛規則啊。
要知道,搞刺殺什麼的,民**閥裡面基本上不採取這種辦法,只有初期的革命黨才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要是這個軍閥看那個軍閥不順眼,就派刺客過去刺殺。那麼,反過來,另一個軍閥也派人過來刺殺這個軍閥。如此一來,所有的軍閥只怕睡覺時候都要睜開一隻眼睛,專門提防刺殺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