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為定。”聶天戈拱了拱手,不再廢話。
敵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在山谷的盡頭若隱若現,聶天戈卻仍然單人單馬,屹立在谷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直軍騎兵營長王致和是直軍二路軍司令員王懷慶的侄兒,為人冷酷,嗜血,自負!
居然有人膽敢阻擋騎兵營的追擊,王致和禁不住大怒!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王致和冷哼一聲,“給我射擊,消滅他。”
四百米的距離,敵騎紛紛胡亂射擊,向著遠處的人影。
聶天戈依然是勒馬而立,紋絲不動,猶如一座靜止的雕塑。
子彈打在聶天戈兩側的草地上,亂草橫飛!有一顆子彈甚至劃過聶天戈的手臂,留下一條淺淺的血槽!
可聶天戈就是面帶冷笑,動也不動。
四百米的射擊距離,對於直軍的老式步槍來說,要是能夠準確打到目標,那就真的是瞎貓碰到死老鼠了!
笑話!
這簡直是對直軍赤裸裸的挑釁!一個人挑戰整個直軍部隊!
王致和臉色鐵青,高高揚起手中的馬刀,吼叫著:“給我打死他,打死他!”
殊不知,聶天戈等的就是這個機會!聶天戈正不知道敵人騎兵營的指揮官是誰呢,還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聶天戈如此冒險挑釁,也是迫於無奈。保安團雖然單兵素質透過訓練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可畢竟沒有經過戰火的薰陶。
聶天戈最擔心的是整個保安團被敵軍幾輪炮火,就全團崩潰!
所以,聶天戈必須想辦法振作保安團計程車氣!
第六十一章囂張的聶天戈
抖肩,伸臂!背在肩膀上的加蘭德步槍滑入了聶天戈的手心。
懶懶地扭動了一下腰肢,端槍,瞄準,扣動扳機!
“啪!”
一聲脆響,亮堂堂的銅色子彈從槍口飛躍而出,劃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軌跡,對著正狂亂用馬刀劈砍空氣的王致和而去!
一槍爆頭!
王致和的腦袋猶如西瓜般綻裂開來,紅的白的腦漿汩汩而出,叫囂聲音戛然而止!
寂靜,絕對的寂靜!
奉軍和直軍的官兵們都目瞪口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熱兵器戰爭年代,居然出現戰鬥一方的指揮官,直接擊斃對方指揮官的局面!而且,這還是在戰鬥尚未正式開始的時候!
半響,保安團的防守陣地上才爆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聲音!
“營長!”
“營長被那個人打死了!”
直軍先頭部隊嚷嚷開來,軍心很不穩定。
直軍騎兵營的副營長邱缺水臉色很不好看。在部隊裡,頂頭上司死了,對自己來說是多了一個晉升的機會。可對於邱缺水來說,王致和的死,卻不是什麼好訊息!
王致和可是司令長官王懷慶的親侄兒,就這麼死了,自己怎麼向王司令交待啊。邱缺水真是欲哭無淚,愁容滿面!
“替營長報仇,殺光他們!”半響之後,邱缺水才如夢初醒,哇哇大叫著指揮著騎兵營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
聶天戈高舉右手的拳頭,拇指朝下,狠狠地比劃了一下!
這個輕蔑地動作讓邱缺水更是大腦缺氧,一個勁地抽打著胯下的戰馬,一定要把打死營長王致和的敵人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聶天戈卻是掉轉馬頭,一溜煙地跑了,讓邱缺水恨得牙根咬得霍霍響!
聶天戈可不傻,以一對五百,那不是找死是什麼?
聶天戈策馬從陣地右側穿過,非常輕鬆。
可直軍騎兵營的人馬就沒有這麼輕鬆了,一共有四挺馬克沁重機槍對著谷口位置呢。
馬克沁重機槍在第一、二次世界大戰中都發揮過相當大的作用。這種重機槍重達二十七公斤,這是一支真正意義上的全自動機槍。它的自動動作是利用火yao氣體能量完成的。在子彈發射的瞬間,槍機與槍管叩合,共同後坐19毫米後槍管停止,透過肘節機構進行開鎖,同時槍機繼續後坐,透過加速機構使槍管的部分能量傳遞給機槍,使其完成抽殼拋殼,從而帶動供彈機構,使擊發機待擊,壓縮復進簧,撞擊緩衝器,然後簧力作用下復進,將第二發子彈推入槍膛,閉鎖,再次擊發。如此反覆,每秒10餘次,每分鐘可發射600餘發子彈。
這種機械的運動描述起來複雜而抽象,但要是親自看上一眼,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