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的房間裡,馬蕭風皺著眉頭看向惹下大禍的藍寶和。
“寶和,你怎麼還敢回軍營啊,不想活了?”馬蕭風低聲呵斥道,“趕緊到鄉下去躲幾天,我沒有通知你就別回來。”
“風叔,我怕什麼?”藍寶和大大咧咧地說,“不就是打死一個刁民嗎?以前這種事情也沒有少幹。”
“你呀,讓我怎麼說你呢。”馬蕭風就火了,“原來是黑虎寨,我們是土匪,大塊吃肉,大塊喝酒。可現在我們是保安團,屬於東北軍所管。軍規所在,豈能兒戲。你想想,聶天戈早就把你看做眼中釘,這次會饒過你嗎?
“就聶天戈那兩下,我還不放在眼裡。”藍寶和眼中帶有殺氣,“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照樣做了他!”
“胡鬧。”馬蕭風怒極反笑,“聶天戈是大帥義子,早不久還救了少帥張學良一命,要是聶天戈出了事情,你是插翅難飛,連整個保安團都要受到牽連。”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對不連累您。”藍寶和只好拍著胸脯說。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馬蕭風嘆了一口氣,“這麼簡單的道理還不明白?只要你不在保安團,聶天戈就拿你沒有辦法,這裡自然有我和聶家父子周旋。”
頓了頓,馬蕭風悠悠地說道:“聶天戈這小子,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了,總覺得這小子身上的殺氣比你還重。要是沒有必要,你還是別和他正面衝突的好。”
“您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藍寶和就口出狂言,“聶天戈那小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能有幾斤幾兩,我心裡還不清楚?”
“行了,不和你囉嗦了。”馬蕭風急急說道,“你快離開,遲則生變。”
藍寶和苦笑著搖了搖頭,儘管認為沒有必要,卻還是選擇了離開。
殊不知,藍寶和想逃跑,這種可能性早就在聶天戈的預料之中。
藍寶和才離開軍營沒多遠,就被虎子領著幾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給堵住了。
“七當家的,要走怎麼也不和兄弟們說一聲啊。”虎子戲謔道,“兄弟們好送一送您啊。”
“虎子,你想幹什麼?”藍寶和大怒,還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連虎子這個傢伙都敢來惹自己了!
“奉團座手諭,在這裡專門等候逃兵。”虎子一擺手,,荷槍實彈計程車兵們一擁而上,藍寶和還來不及拔出手槍,就被幾個黑森森的槍口對著,按倒在地,綁了個嚴實。
這樣,藍寶和身上有增加了一個罪名:逃兵。
放下藍寶和殺人不論,光是逃兵這個罪名,在軍隊裡就可以槍斃了!
而這一切,馬蕭風還矇在鼓裡。
第三十九章槍口相對
保安團議事大廳裡,燈火輝煌!
因為黑虎寨大當家聶邱庭的堅持,保安團的議事大廳基本上和原來的黑虎寨保持一致,只是座椅間缺少了那種獨特的虎皮罷了。
議事的主題,自然是對三營營長藍寶和如何處理!
“天戈,據我所知,藍寶和的事情另有隱情。”馬蕭風坐得很沉穩,“那少*婦和藍寶和是兩廂情願,死去的男子惱羞成怒,就拿菜刀去追砍藍寶和。藍寶和被逼無奈,才開槍自衛。”
馬蕭風一直不叫聶天戈團座,而是保持原來的稱呼,在軍政會議上,頗有倚老賣老的意思。
“馬參謀,此言不妥。”吳道士馬上接話道,“據死者家屬所說,藍寶和有強搶民女之嫌疑,而且仗勢行兇。再說,死去的男子是個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開槍自衛的說法只怕站不住腳。”
“藍寶和那傢伙一直欺男霸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九姑憤憤地說道,“這樣的傢伙,簡直把保安團的臉都丟盡了,槍斃一百次都不過分。”
“九姑怎麼說話呢。”馬蕭風馬上打斷了九姑的話,“藍寶和好歹是一營之長,還是黑虎寨出來的兄弟。”
“他要是心裡沒鬼,為什麼要跑?”九姑俏臉一板,可是誰的面子也不給,“藍寶和分明是畏罪而逃。”
“是啊,光是按照軍規,對逃兵就要處以槍斃的懲罰。”吳道士也順勢幫腔道。
“這可能另有隱情吧。”馬蕭風只好支吾著說。
“好了。”聶天戈一直穩坐釣魚臺,這才發話,“大家都別吵了,我們把藍寶和叫過來問一問,不就事情清楚了?”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藍寶和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到哪裡去叫他?
“天戈,依我看,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地方政府去處理。”馬蕭風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