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的大腿,因為韓玉昆背後站著段祺瑞。
“司令,那我陪您轉轉。”孫殿英馬上笑著說。
“嗯。”韓玉昆看了孫殿英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孫殿英的混成第五旅有好幾千人,韓玉昆還是挺看重的。
一胖一瘦兩個男人在賭場裡轉悠著,不緊不慢地,看似很悠閒。殊不知,賭場的角落裡,早就有好幾雙眼睛盯上了他們。
“我說兄弟們,要賭千萬別和河南人賭。”當韓玉昆和孫殿英來到二樓的梭哈小廳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高哥,河南人怎麼啦?”有識趣的人馬上接上。
“我跟你們說啊,河南人特摳門。”年輕的聲音狂笑著,“上次我和一個河南佬賭梭哈,老子才J大,可硬是把那個河南佬的順子給詐掉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高哥詐雞是一流的。”馬上又有人討好,“聽說河南人又窮又髒,頂多幾個暴發戶,哪裡能跟高哥您賭啊。”
聽到這翻話,不只是韓玉昆氣得血往上冒,就連孫殿英都變了臉色。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嗎?要漢子道,韓玉昆和孫殿英儘管都出身綠林,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
韓玉昆直接往賭桌走了過去,孫殿英趕緊跟上。
“兄弟,玩幾把?”韓玉昆看了看那個張狂的年輕人,挑了挑眉頭。
“行啊。”高哥懶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不過,賭注小於一萬大洋的梭哈,我沒有興趣。”
韓玉昆心裡那個火啊,在河南,誰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早就讓他吃了槍子。可韓玉昆也知道這裡不是河南,而是上海灘,自己的話不怎麼好使。
“你說多大就多大吧。”韓玉昆淡淡地說,“既然來了,總要讓兄弟你玩個痛快。”
“爽快!”高哥嘿嘿一笑,“那就一千大洋的籌碼做底,上不封頂。”
“大哥”孫殿英覺得有些不對勁,馬上拉了拉韓玉昆的衣袖。孫殿英以前在賭場裡混過好些日子,對賭場裡的一些貓膩比較清楚。孫殿英看著面前這個狂妄地高哥,總覺得這傢伙有些扮豬吃老虎的苗頭!
可韓玉昆是個傲脾氣,這個時候,孫殿英說啥他都聽不進去了。
賭場的服務小生很是殷勤地跑過來,幫韓玉昆換了五萬的籌碼。
高哥撇了撇嘴,冷哼一聲,有嫌棄對手的籌碼太少的意味在內。
韓玉昆儘管心裡火冒三丈,嘴上卻帶著淡淡的笑容。要知道,在賭場上,清醒冷靜的頭腦才是首要的。
“呵呵,大場面啊,難得,難得。”一個爽朗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小廳裡的人抬頭一看,都是臉色大變!
88號賭窟的後臺是張嘯林大亨,底氣很足。不過,在上海灘,卻還有三大亨不敢招惹的人,那就是斧頭幫幫主王亞樵。
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就是王亞樵!
“大哥,小弟有些手癢”王亞樵身邊的聶天戈微笑著,“這場就讓給小弟吧。”
王亞樵也是嘴上說說,給聶天戈充場面來的。這動則上萬大洋的賭注,斧頭幫可是個窮幫派,王亞樵這個斧頭幫幫主也是個窮人,還真不敢上場!
“小弟也想玩兩把,不知兩位有沒有什麼意見?”聶天戈看向了高哥和韓玉昆。
高哥臉頰有些發緊,訕笑著:“歡迎,歡迎。梭哈就是要人多,才起勁!”
“我沒意見!”韓玉昆面無表情地說道,“亞樵兄,好久不見了,一向可好?”
“不敢勞韓司令掛念。”王亞樵冷冷地說道。
本來,高哥見王亞樵稱呼王亞樵為兄,心裡咯噔一下,覺得這頭豬不太好殺。可一見王亞樵和韓玉昆不太對路,放下心來!
隨著荷官給每人派了一個底牌,這場賭博開始了。
梭哈的遊戲規則在上海灘早就定型了。先發給各家一張底牌,底牌要到決勝負時才可翻開。從發第二張牌開始,每發一張牌,以牌面大者為先,進行下注。有人下注,想繼續玩下去的人,選擇跟,跟注後會下注到和上家相同的籌碼,或可選擇加註,各家如果覺得自己的牌況不妙,不想繼續,可以選擇放棄,認賠等待牌局結束,先前跟過的籌碼,亦無法取回。
最後一輪下注是比賽的關鍵,在這一輪中,玩家可以進行梭哈,所謂梭哈是押上所有未放棄的玩家所能夠跟的最大籌碼。等到下注的人都對下注進行表態後,便掀開底牌一決勝負。這時,牌面最大的人可贏得桌面所有的籌碼。
梭哈的牌面大小依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