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蹬踏妙行和尚的左腿!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低吼,聶天戈覺得自己的腳踢在一塊鐵板上,隱隱作痛。而妙行和尚更是有苦說不出,左腿硬生生接了聶天戈一個蹬踏動作,哪裡會好受。
要不是妙行和尚是個武痴,雙腿肌肉都硬如鐵板,這一個蹬踏,妙行和尚只怕有半個月左腿無法行走了!
不過,妙行和尚臉上還是多了一絲笑容,幾分得意。
“你個白痴,以為我們少林寺只是拳法厲害啊。殊不知,少林拳法中,步法要求穩固而靈活,眼法講究以目視目,運氣要氣沉丹田。其動作迅如閃電,轉似輪旋,站如釘立,跳似輕飛。”妙行和尚心裡想著,雙腿卻是一點都不慢,用力一夾,就把聶天戈的右腿給夾在中間。
“好,師弟的下盤真是越來越穩了。”王亞樵又發出一聲讚歎,讓妙行和尚禁不住嘴角抖動了一下,掩飾不住的得意!
可很快,妙行和尚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聶天戈對準妙行和尚襠部的那一腿雖然兇狠,可那也只是造勢,其真正的殺招還在後臺。
與那一踢腿同時進行,聶天戈的右掌化掌為爪,對準妙行和尚的喉嚨部位,兇狠扣過來。
妙行和尚大驚失色,雙腿夾住聶天戈的右腿,一下子鬆不開來,整個身軀就無法動彈!
而聶天戈的動作時相當迅速,妙行和尚頭部躲避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躲開來。沒辦法,妙行和尚只好把下巴壓下來,用這個辦法來緩和脖子的壓力。
聶天戈微微一笑,見好就收,把右手收了回來。
“我輸了!”妙行和尚把手中的棍子一丟,很光棍地說道。
“應該是平分秋色,我還佔了偷襲的便宜。”聶天戈呵呵笑著,“要不是大師腳下留情,我的右腿只怕要被扭斷。”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妙行和尚卻是以抱拳,“這要是在戰場上,我就沒命了。”
聶天戈一聽,有些奇怪,怎麼聽起來妙行和尚好像打過很多仗呢?
“我也認為是天戈贏了。”王亞樵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最後卻正色說道,“要是生死搏鬥,妙行師弟即便砸飛了天戈兄弟的棍子,可要是棍子換成刺刀的話,那妙行師弟你的胸口至少會被刺刀刺進去五個厘米,非常危險!”
妙行臉色紅了紅:“施主是在用棍子使用刺刀刺殺技術,難怪我沒有見過這門功夫。還是師哥的眼力強,我都沒有看出來。”
“呵呵,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嘛。”王亞樵呵呵一笑,“可要是真正搏鬥起來,我看天戈兄弟不是妙行師弟的對手。”
“嗯。”聶天戈點了點頭,“單從力量上講,妙行大師就比我強很多,我只是佔了偷襲的便宜。”
“哈哈,不打不相識,走,喝酒去。”王亞樵左手摟住聶天戈,右手摟住妙行和尚,笑呵呵地往回走。
“天戈施主這身武藝學自哪裡?”妙行和尚卻突然轉換了話題。
“我是從小瞎鼓搗,沒有具體拜過師傅。”聶天戈訕笑了幾聲,“再加上打了幾次仗,跟大兵們學了幾招。”
“佩服,佩服。”妙行和尚卻很是恭謹地說,“無師自通,天戈施主假以時日,必能成為武術界的一代宗師!”
很快,三個人又回到了酒桌旁。妙行和尚吃齋,不能喝酒也不能吃肉,因此,王亞樵吩咐手下弄了幾盤蔬菜上來。
“天戈施主也是軍人?”妙行和尚卻突然問道,這個也字讓王亞樵大吃一驚,聶天戈倒是覺得是意料中的事情。
“師弟,你什麼時候從軍了?”王亞樵馬上迫不及待地問道。
妙行和尚嘆了一口氣:“這事情說來話長,還要從前年說起。”
經過妙行和尚一翻解釋,聶天戈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在前年,直系吳佩孚部師長張玉山至登封,意在收撫陳青雲、任應岐的部隊。張玉山手下的河南暫編第四團團長樊鍾秀過少林寺休息,見大雄寶殿殘破,發心修補,因軍務倥傯,無暇及此,暫捐四百圓,預作購買物料之用。寺中大眾感激,因而與樊有聯絡。前年秋,吳佩孚受命為直魯豫三省巡閱使。張玉山奉命在登封一帶收編湖北第一師別動隊,其第一旅旅長盧耀堂得知妙興武功出眾,寺內又藏有槍支,便極力拉攏妙行和尚,後以妙興為團長,組成第一旅第一團。這樣,妙行和尚就加入了吳佩孚的軍事集團。
聶天戈一聽,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
在聶天戈看來,如果說當年恆林迫於形勢,擔任“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