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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部分

陳登氣喘吁吁,讓人攙扶著走了進來,他沒有像著其他的將領一樣落座,而是拖著病怏怏的身體,‘咔吧’一下子在正廳前跪下,差點沒給郭嘉晃個跟頭。

“陳元龍,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有話好好說,你這麼的是在寒磣郭某嗎?”

陳登搖了搖頭,道:“陳登此來,乃是有事求郭祭酒,祭酒若是不答應,則陳登絕不起來!”

郭嘉雙眸一瞪,道:“陳元龍,別以為你有病就可以拿話威脅郭某,郭某不吃你這一套!”

陳登搖了搖頭,道:“陳登從來沒有威脅郭祭酒的意思,只是有要事要求,只求祭酒聽我說完這一番話,聽完之後,您若是不應,陳登自回廣陵。不再麻煩你就是了。”

郭嘉白眼一翻,無可奈何的道:“怕了你了!有話就說吧!”

陳登長嘆了口氣,道:“郭祭酒,陳登此來,分為其他,乃是代自家祖業求祭酒一件事!”

“自家祖業?”郭嘉聞言一愣,道:“郭某又不跟你徐州陳家做買賣,你有事求得著我嘛?”

陳登搖了搖頭,嘆氣道:“陳登的身體情況,自知命不久矣。天不假年,陳登死不足惜,只是陳家在徐州立業百年,諾大的家業今番正如風雨飄動,搖搖欲墜,故而厚顏前來求郭祭酒憐惜,能夠在我去世後,憐惜一二。”

郭嘉何等聰明,聞絃聲便知其雅意。眼珠子一轉,卻是開口言道:“你死就死吧,你陳家又不是無後,自然有人繼承。你求算怎麼一檔子事?難道你要把陳家的家業送給郭某不成?”

陳登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言道:“在下斷斷不是此理!”

“那你是什麼理啊?”

陳登苦嘆口氣,無奈道:“郭祭酒,陳登膝下雖然有一子。然其年紀尚有,族中兩個同胞兄弟對家主之位都是虎視眈眈,當年我父去世之時。他們就與我相爭,我若死了,他們焉能瞅著我那年幼的兒子掌陳氏一族?且我在世時,曾為先住立下大功,徐州境諸太守地方官吏皆衝著我,不敢拿陳家怎麼樣,但我的人緣我自己清楚,我若是死了,只怕陳家在想在徐州當著第一大族,殊為不易了。”

郭嘉哈哈一笑,道:“嗯,你倒是個懂事理的,知道自己人緣不咋地,你陳登雖然精明,怎奈為了你自己的利益實在是坑害了太多的人,也得罪了太多的人,你不死,陳家尚且無事,你若是死了嘖嘖,這事可就難說嘍。”

陳登點了點頭,苦嘆道:“祭酒所言甚是,陳家雖然是徐州第一世家,但實則已經是內憂外患,所以陳登想在臨死之前,為陳家找一棵大樹靠上,祭酒大人,不知道您能否幫我這一個忙?”

郭嘉眉目一挑,道:“找一棵大樹靠上?嗯,也虧了你能有這心思,不過靠大樹你找我好像是找錯人了吧?郭某可沒那兩下子,你應該去找袁尚啊,現在徐州大亂,正是你陳元龍再掀風浪之事,你不是就好這一口麼?袁尚雄霸天下,虎視中原,勢力強橫,你若是能幫他建功,他保你陳家豈不容易?何必找我。”

陳登聞言,頓時苦笑不語。

良久之後

“郭祭酒對陳某是有偏見。”

郭嘉搖了搖手指:“那你可是誤會郭某了,郭某從來就不會對任何人有偏見,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郭祭酒,我我”

“你什麼你?有話快說別磨嘰!你當郭某時間富裕啊!郭某要處理一州之事,三方戰時,時間緊得很呢!別以為你有病就可以在這跟我磨時間,磨的煩了照轟無誤!”

陳登聞言頓時急了,虛弱的在僕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道:“郭祭酒,我跟您說實話吧,投靠袁尚這事,不是在下沒想過,只是只是,只是袁尚的那個平妻夫人,與在下有著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啊!在下不能冒那個險!”

“呸!無恥小人,也虧你能說的出口!”

廳堂之側,臧霸站起身來,狠狠的啐了陳登一口,道:“當年你背叛呂布,何等無情!今日也好意思在這饒舌,郭祭酒何等英明,豈會受你之蠱惑!看在同僚之面上,我不殺你,趁早滾蛋!回你的廣陵去!”

陳登不看臧霸那種粗蠻之人,只是面色苦楚的抬起頭來,道:“郭祭酒,真的不肯給在下一個機會?”

郭嘉摸著下巴,靜靜的瞅著陳登,雙眸微閉,心下千迴百轉。

照這個樣子來看,陳登的病絕不是裝出來的,郭嘉知道病入膏肓的痛楚,深知其心中五味,他現在想在臨死之前,為陳家找個依靠,於情於理都靠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