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鴻藻竟然敢反問自己,宣帝心中更加憤怒。他冷眼望著李鴻藻,冷冷地說:“既然李尚書並不認罪,那朕就親自說給你聽好了!”宣帝的聲音突然變大,將滿朝文武嚇了一跳。
“朕讓你押解柳犯一家至北疆,都去了這麼多天了,卻為何尚未有回報?你們究竟將犯人們押解到了何處?!”宣帝怒道。
“皇上聖明,請容微臣稍作解釋。柳御史一家的神秘失蹤,的確有些奇怪。
那押解柳御史一家的官兵,都是微臣親自挑選的有經驗計程車兵,本來並不應該出此奇事,然而卻又偏偏發生在了柳御史的身上。微臣與同僚們商討多時,均認為柳御史一家及微臣派去的押解士兵有可能被陰險狡詐之人劫走甚至全部殺害了,所以才無法尋得他們。“李尚書向宣帝解釋道。
“哦?李尚書等得出了這個結論,是否尋找到了什麼線索嗎?”宣帝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冷笑。
“微臣已經派出了幾批人去尋找,但是至今尚無線索。”李尚書回答。
“一派胡言!”宣帝突然再次大怒。“飯桶,統統都是飯桶!朕讓你們拿著這麼高的朝庭俸祿,卻什麼事情也辦不好,只會給朕講些駭人聽聞的故事!難道在朕的富饒、太平的帝國裡,還會有什麼偷雞摸狗、殺人越貨的事情發生嗎?!
要是有,也只能是你們這些無用之徒空穴來風的假設!“”皇上息怒。微臣等押解不利,實在有罪。不過這柳御史一家被強盜劫殺的猜測,卻是微臣與諸位大臣們共同分析的結果,以柳御史的耿直性格,一定是會招惹了許多邪惡之徒的嫉恨,所以才會趁此機會擄掠甚至殺害於他。請皇上再給微臣一些時間,微臣一定會努力地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的。“李尚書說道。
此時宣帝沒有說話,倒是焦芳從最後一排站了出來,向李尚書說道:“李大人此言差已。你說柳賊會招惹許多‘邪惡之徒’的嫉恨,彷彿是有所指啊!希望下官沒有猜對,但那柳賊可是由皇上親自下旨發配北疆的,如果他沒有罪過,英明神武的皇上又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懲罰他呢?”
李尚書還沒回答,又一名大臣站了出來,原來是翰林院掌院學士張恢。“皇上聖明。柳御史神秘失蹤一事剛一傳回京城,臣等就已經焦急萬分,紛紛聚集在一起商議原因。那柳御史從先皇時期就已經入朝為官,一直是以為人正直、為官清廉而響譽民間,在大臣們及百姓中間的口碑都非常之好。雖然他說話太過直接,不懂轉彎,甚至頂撞了皇上,獲得了大不敬的罪過,但他對皇上還是忠心耿耿的!
在這盛世之時,強盜畢竟不多,其實臣等分析,柳御史被仇人所害的可能性甚至更大!“”哼!“宣帝的臉色鐵青,冷笑了一聲。”看來柳犯的人緣還不錯,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有這麼多大臣為他叫冤!我倒是還想知道,究竟還有哪位大臣是支援他的!“”張學士此言差已!“焦芳接著宣帝的話說道:”柳賊沽名釣譽、思想腐朽,實在已經成為了帝國發展的阻礙了,皇上把他罷官發配,也是想讓他冷靜思考,減輕負擔而已。這也足見皇上宅心仁厚,要是按律執行,那柳賊早已經被砍頭示眾了!皇上能夠以萬金之軀而親率帝國雄師,一舉擊潰倭國賤種,這正是千秋萬世的大仁義之事,我等做為臣子的應該歡天喜地、手舞足蹈才是!
卻不知那柳賊究竟如何想的,竟然敢公然指責!“”仁義之事?這難道真是仁義之事?“又一名大臣站了出來,卻是御史中丞賈羿。他顯得有些激動地說:”焦芳,你捫心自問,那場戰爭真的就是仁義之戰嗎?倭國人陰險狡詐、禽獸不如,是帝國的第一大世仇,殲滅或者滅亡它們,都是不過分的,這個滿朝文武甚至帝國所有的百姓均是認可的。可是用那種殘忍的手段屠殺它們,恐怕就有悖我帝國的仁義之邦的美譽了吧?活埋士兵、活剝人皮、活著開膛破肚,甚至水煮活人、火烤活人這些殘忍無比的方式難道真的都應該落在那些倭人的身上嗎?我們如此對待它們,不就是和它們一樣地成為血腥無比的禽獸了嗎?!“
“放肆!”聽到這裡,宣帝已經氣得忍無可忍,大聲地怒喝道。他完全沒有想到,竟然一個柳御史還不夠,還有這麼多的大臣敢說他的決策是錯誤的,這個賈御史甚至比柳御史說得還要尖銳。
“皇上息怒,臣等該死!”看到皇上雷霆震怒,大殿內外的滿朝文武百官同聲跪倒,惶恐不已。
“皇上息怒!賈御史恐怕也是由於柳御史的失蹤而一時心情焦慮,所以才出言犯上,臣肯請皇上恕罪!”這時一個老臣開口發言,卻是大漢帝國的中書省左丞相、太保方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