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笑道:“三位女士為天下女性爭取自由解放,真可謂是俠肝義膽,憲章佩服,萬分佩服。只是,這其中有些許誤會,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待我與夫人趙巧兒見面後,再仔細向三位解釋。”周憲章一心想快點見到趙巧兒,哪裡耐煩跟這三位新女性費口舌,邁步向前去。
“站住!”秋瑾攔在周憲章身前,大喝一聲:“周憲章,我一直敬你是個英雄,可是,仗剛打完,你就開始**墮落,你現在的行為,和欺男霸女的高衙內有什麼區別,你實際上已經蛻變了成了一個軍閥!你這麼做,對得起為你出生入死的章軍弟兄們嗎?今天,我們在這裡攔住你,是為了拯救你,否則,你將滑入罪惡的深淵!周憲章,請你馬上下令,放棄強娶梅里溪,放梅里溪一條生路!”
周憲章哭笑不得,說他蛻變成了軍閥,周憲章倒也認了,有槍有人有地盤,朝廷管不了他,這也的確是個軍閥。可是,迎娶梅里溪的事,是梅里溪用強,他當時要是不答應,梅里溪就要率領鄒族族人與章軍拼命!就連那天晚上的好事,也是梅里溪把他鎖在屋裡,強行乾的。現在可好,在這三位新女性眼裡,周憲章反倒成了強搶民女的惡霸地主!只是,這個中細節,少兒不宜,周憲章難以解釋。
姚喜大怒,喝道:“秋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大哥哪裡欺男霸女了?梅里溪是哭著喊著要嫁給我大哥”
“丹採也是哭著喊著要嫁給你的嗎?”秋瑾喝道:“姚喜,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清楚的很,在上海的時候,你就整天想著去大樂門!”
“我就是想想,也沒做啥呀!”
“想想就是犯罪!”葛芸好的思路,和慈溪太后如出一轍,容不得意淫:“到了臺灣,你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竟然停妻再娶,把你原配夫人翠花趕到了朝鮮去!其實,周大哥原本是個大英雄,就是被你教壞的!”葛芸好一張利嘴,說得姚喜啞口無言:“周大哥,你現在必須做兩件事,一是立即停止你欺男霸女的勾當,二是立即與姚喜這個色鬼劃清界限!”
姚喜哪裡鬥得贏葛芸好的利嘴,急的大叫:“我冤枉,我冤枉!我從來就是有色心沒色膽,是大哥先娶梅里溪,我才娶丹採”
“我呸!難道是周大哥把你教壞的?”葛芸好怒道。
眾人正在吵鬧,婢女小翠急急跑了出來,攔在兩邊中間,忙不迭地勸架:“大家別吵了,別吵了,這件事,還要慢慢解釋”
葛芸好喝道:“小翠!這裡不關你的事,你是個苦命女子,我勸你最好離周憲章遠一點,要不然,不定哪一天,這個色狼就要佔你便宜!”
周憲章沒見過小翠,不過,也知道小翠是趙巧兒的恩人,她原本是太后老佛爺派來監視趙巧兒的,後來反戈一擊,幫著趙巧兒脫離了虎口,所以,周憲章慌忙衝著小翠鞠躬:“小翠姑娘,憲章有禮了,小翠姑娘義薄雲天,人又長得漂亮,能夠來我周家,是我周家的福氣”
秋瑾怒道:“看看,大家看看,周憲章這條色狼竟然當著大家的面,佔起了小翠的便宜!周憲章,我為你感到痛心啊!”
周憲章恭維小翠,原本是出於感激之情,盛讚小翠長得漂亮,也是尊重事實,卻被秋瑾抓到了把柄。
柳英淑劍眉倒豎,從堂屋裡衝了出來:“你們三個丫頭片子給我住嘴,我家夫君娶十個八個老婆,也是我家的事,幹你們鳥事!要打要罰,也是我家趙姐姐說了算,輪不到你們!”
趙巧兒和秦氏老太太,都在堂屋裡坐著。眼睜睜看著門口吵成一鍋粥,卻也不好出面。趙巧兒是顧及自己的身份,她是朝廷封得誥命夫人,周憲章的原配,一位誥命夫人出來罵街,那是給周憲章丟臉,趙巧兒在這方面,還是拿捏得住。柳英淑雖然是妾,可也是排名第二的夫人,幾次三番坐不住想出來跟秋瑾她們理論,都被趙巧兒拉住了。所以,看著外面鬧的不像話,趙巧兒派小翠出來給周憲章解圍,結果,把小翠也攪了進去,最後,只好派柳英淑出馬了。
柳英淑就知道一味蠻幹,言語犀利,卻也只能火上澆油。
果然,秋瑾喝道:“柳英淑,你和趙巧兒兩個,原本是封建禮教的受害者,可你們卻是執迷不悟,助紂為虐,幫著周憲章殘害良家婦女,你們這樣做,怎麼對得起天底下和你們一樣受苦受難的婦女姐妹們!”
女權主義者最大的毛病就在於,自己已經滑到了潑婦的邊緣,卻仍然以拯救天下女性為己任。當然,瀟湘三女傑不是潑婦,比美國的女權主義者,還差的很遠,不過,這種一根筋式的思維方式,與美國女權運動的領導者們,是一脈相承的。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