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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合作,一旦到了和平時期,兩邊就較上勁。曾文溪邊,義勇隊抓了伏見宮貞愛親王,其實是雙方精誠合作的結果,現在,仗打完了,兩邊都想獨佔功勞,周憲章知道這兩派人的狀況,也不好偏袒,乾脆來了一個裝糊塗,把功勞記在了義勇隊頭上,也不說是革命軍的,也不說是自立軍的。

不過,這兩撥人馬在各自的宣傳陣地上,在上海、日本的報刊雜誌上,都大肆宣傳,把活捉伏見宮貞愛親王的功勞記在自己頭上,百姓也搞不懂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就成了個無頭公案。

革命黨人與維新派人,政見嚴重對立,只是,大家都是困難重重,為了生存,不得不相互幫襯,原本倒也相安無事,可因為伏見宮的事,雙方從結下了樑子,這個原本就不牢固的聯盟,出現了巨大的裂痕。

義勇隊到了臺北後,兩邊都在想方設法拉近與章軍的關係,甚至想在章軍中發展自己的勢力。唐才常帶著自己的人,整天在章軍軍營中活動,找章軍官兵們喝酒聊天,大肆宣傳維新改良,秋瑾等人也不閒著,也在章軍隊伍中宣傳革命,經常是唐才常的人剛走,秋瑾的人就到,章軍官兵們大多是樸實的農民出身,腦子裡原本是一片空白,很容易受到影響,很多人剛剛接受了維新思想,經不起秋瑾的鼓動,思想又倒向了革命黨。

吳佩孚眼見這兩派人擾亂軍心,心頭憂慮,下令章軍各軍營,一概不準接待閒雜人等。當然,所謂閒雜人等,指的就是唐才常和秋瑾的人。

吳佩孚對著兩派人關閉了大門,兩派人都沒撈著好去,更是相互埋怨,關係變得更加尖銳。

這一次,秋瑾跑到總督府上來鬧事,唐才常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維新派與革命黨人都在爭取章軍,維新派原本處於劣勢,畢竟,周憲章曾經在上海與革命黨人並肩戰鬥過,是有很深的感情基礎的。所以,章軍官兵對待革命黨人的態度,要親近一些。

可現在,秋瑾不識時務,大鬧總督府,正好給了唐才常拉近周憲章的機會。

唐才常是維新派,思想可沒有革命黨人那麼激進,他積極擁護一夫多妻,對於秋瑾的女權主義,完全就是深惡痛絕,女人如果都像秋瑾那樣天不怕地不怕,這世界不就亂了套了!

所以,唐才常得到訊息後,迅速趕到總督府,為周憲章解圍。

周憲章見唐才常來了,心頭也是大為欣慰。這件事鬧到現在這個地步,章軍裡誰出面都不好,就連劉永福出面也不好,這些人都是周憲章的部下,他們當然會站在周憲章一邊,要是發生了衝突,那就是章軍與革命黨人的衝突了。

只有唐才常出面最合適,他不是章軍的人,可以算是第三方,就算言語不合與秋瑾發生了衝突,那也不是章軍直接與革命黨人的衝突,有個緩衝。

所以,周憲章急忙向唐才常施禮:“唐先生來得正好,這件事,還請唐先生做個評判。”

唐才常先是向周憲章施禮,然後黑著一張臉,衝著秋瑾身後的唐群英喝道:“你一個姑娘家,跑到總督府裡鬧事,成何體統!”

唐群英是唐才常的堂妹,在瀟湘三女傑當中,思想原本就沒有秋瑾那麼激進,對於周憲章的家事,原本也沒啥興趣,這次大鬧總督府,只是出於姐妹義氣,同進同退,所以,秋瑾和葛芸好和周憲章吵鬧的時候,唐群英一直沒吱聲。

葛芸好見唐才常訓斥唐群英,心頭不服,喝道:“唐大哥,你憑什麼教訓唐姐姐!”

唐才常喝道:“我教訓我妹妹,是我唐家的事,外人不得干涉!”

葛芸好喝道:“唐姐姐是我們革命黨人,你維新黨人不得干涉我革命黨人的事!”

葛芸好這小丫頭,倒也有些見識,唐才常以家法教訓唐群英,葛芸好就拿出政治派系來與她對抗,把唐才常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才常怒道:“要是按你們革命黨的做法,你們革命黨人無君無父,所謂民主共和,是取亂之道,天下必然大亂,百姓必然受苦!孫文一介書生,哪裡懂得箇中厲害!群英,革命黨人的所謂民主共和,是犯上作亂,我唐家世受皇恩,你跟著他們胡鬧,豈不是要把我唐家置於不忠不孝!”

秋瑾冷冷說道:“唐先生,要說不忠不孝,你父親唐景菘先生在臺灣建立民主國,自己親任總統,那就是天下第一叛賊,唐先生,你是不是要把你父親抓起來送給朝廷,大義滅親呢?”

唐才常頓時語塞,唐景菘在臺灣當總統,其實,走的正是孫文的路子。這讓唐才常很是下不了臺。

周憲章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