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擒戮者,皆朕之赤子,出於無奈,為賊所所協者。若再加之朘削,勢必去而從賊,是原有之賊未平,復驅民以益其黨,無怪乎賊匪日多,展轉追捕,迄無蕆事之期也。自用兵以來,皇考焦勞軍務,寢膳靡寧。即大漸之前,猶頻向捷報。適至彌留,並未別奉遺訓,仰窺聖意,自以國家付託有人,他無可諭。惟軍務未竣,不免深留遺憾。朕躬膺宗社之重,若軍務一日不竣,朕一日負不孝之疚,內而軍機大臣,外而領兵諸臣,因為不忠之輩,何以仰對皇考在天之靈?伊等即不顧身家,寧忍陷朕於不孝、自列於不忠耶?況國家經費有常,豈可任意虛康生耗,日復一日,何以為繼?又豈有加賦病民之理耶?近年皇考聖壽日高,諸事多以寬厚,凡軍中奏報,小有勝仗,即優加賞賜;其或貽誤軍務,亦不過革翎中飭,一有微勞,旋經賞復。雖屢次飭催,奉有革職治罪嚴者,亦未懲辦一人。即如數年中,惟永保曾經交部治罪,逾年仍行釋放。其實各路縱賊竄逸者,何止未保一人,亦何止一次手?且伊等每次奏報打仗情形,小有斬獲,即補敘戰功;縱有挫衂,亦皆粉飾其辭,並不據實陳奏。伊等之意,自以皇考高年、惟將吉祥之語入告。但軍務關係緊要,不客稍有隱飾。伊等節次奏報,殺賊數千名至數百名不等,有何證驗?亦不過任意虛捏。若稍有失利,尤當據實奏明,以便指示機宜。似此掩敗為勝,豈不貽誤重事?軍營積弊,已非一日。朕總理庶務,諸期核實,止以時和年豐,平賊安民為上端。而以軍旅之事信賞必罰,尤不肯稍縱假借。特此明白宣諭:各路帶兵大小各員,均當滌慮洗心,力圖振奮,期於春令,一律剿辦完竣,綏靖地方。若仍蹈欺飾,怠玩故轍再逾此定限,惟按軍律從事。言出法隨,勿謂幼主可欺也。”

這一切中時弊的諭旨剛一發出,天下隨即震動。

吳省欽看到嘉慶帝的詔諭後,猶如正月裡打了個霹靂,駭異而又意外,他急急惶惶地來找吳省蘭。兄弟二人相見,許久許久目瞪口呆,沒有一句話,他們知道:大禍馬上就要臨頭了。

兄弟二人頹然地倒在椅子裡,吳省欽道:“堤不是寫份奏摺,參和��槐荊�頤侵�籃瞳|一些內幕,不如把這些東西公開。”

吳省蘭道:“哥哥,我也想過這麼個計策,但我覺得現在已為時太晚了。想想上諭中的最後一句話吧——‘言出法隨,勿謂幼主可欺也。’‘幼主’——皇上已是不惑之年,四十歲了,還自謂幼主,可見其憤懣之情鬱積於今日已非一日一年,否則,豈出此語?想我侍讀皇上,實際是和��陌堤劍�以�閹�氖�迥酶�瞳|,為此,皇上差一點受太上皇嚴懲。過去,我們跟著和���瘓褪薔醯沒噬掀接刮弈埽��喚槭檣��醯盟�恰�字鰲��善勐穡肯胂胛頤親齬�氖攏�噬夏茉�攣頤鍬穡俊薄�

吳省欽道:“現在如之奈何?——如今要緊的是與和���瞪希�燙侄圓摺!薄�

吳省蘭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說道:“這一層,我已想過。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我們平時只是說皇上本是個平庸的人,誰知他是在裝憨賣傻,行晦韜之計,以此保全自己而等待時機,以靜制動。如今自內閣到都院的人事已作了調整,特別是步軍統領及巡捕五營及健銳營、火器營的兵權,已收歸定親王綿恩,皇上如此迅速地在太上皇駕崩的第二天就作了如此的部署,這說明,皇上是在胸有成竹的情況下才釋出這個上諭的。至於和���礱嬪鮮僑盟�找怪凳亻氳睿�導噬鮮僑斫���抖纖�臚飩緄囊磺辛�怠O胍幌耄�頤竊趺純贍苡腖��瞪希��慰觶�鬮業惱�裕�行磯嗄吧�恕U庋�蠢矗�┏牽�馴換噬俠衛蔚匚趙謔種辛耍���Γ��戮趼奘希�擠塹認兄�舶。�胍幌胝餳吻斕鄣淖嬪希�囊桓齷實鄄皇僑鞝恕!薄�

“這麼說連蘇凌阿也不能見了。”

“那隻能罪加一等,何況蘇凌阿兩耳重聽,雙目昏蒙,混蛋之至,找他何用。別說蘇凌阿,其他的一些將官侍衛也已經或撤換或看管,也是聯絡不上的——這綿恩的動作也夠快的了。”

吳省欽癱軟在椅子裡,如一堆爛泥。想當年,曹錫寶彈劾和��胰肆躒��醯麼聳輪卮螅�惆炎嗾勰美從腖�耐�紜⑼�А⒅�何饈∏湛矗�墒俏饈閒值苊骼鉲舐詈瞳|,穩住曹錫寶,而暗地裡卻連夜向在熱河的和��婷堋U庵致粲亞筧俚目沙苤�劍�聳保�布被袒倘縞ゼ抑�罅恕N饈∏鍘⑽饈±賈荒茉詿笙玫顧��埃�ú�木�匕咀擰!�

吳省蘭倒鎮定一點,他只恨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嘉慶帝面前他把事情做得太絕了。吳省蘭本來是和��諳貪補�傺Ь投潦鋇睦鮮Γ�罄春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