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根本不礙,決定立即回京。
十七日,嘉害帝一行即抵達燕郊行宮。是夜,嘉慶帝才是真正的不眠。紅腫的雙眼不時掠向深邃的夜空。該怎樣向天下交代呢?
一篇“自我檢討”式的《硃筆遇變罪己詔》刻發天下:
“朕以諒德,仰承皇考付託,兢兢業業,十年有八,不敢暇豫。即位初,白蓮教煽亂四省,命將出師,八年始定。方期與或赤子永樂昇平,忽於九月初二日,河南滑縣又起天理教匪,然此事究在千里之外。猝於九月十五日變生財腋,禍起蕭牆,天理教逆匪犯禁門,入大內。大內平定,實皇次子之力也。
我大清國一百七十年以來,定鼎燕京,列祖列宗,深仁厚澤,朕雖未仰紹愛民之實政,亦無害民之虐事,突遭此變,實不可解,總緣德涼愆積,唯自責耳。
然變起一時,禍積有日,當今大弊,在因循怠玩四字,實中外之所同。朕雖再三告誡,舌敝唇焦,奈諸臣未能領會,悠忽為政,以致釀成漢唐宋明未有之事,較之明季挺擊一案,何啻倍蓰,思及此,實不忍再言矣。
予唯返躬修省,改過正心,上答天慈,下釋民怨。諸臣若願為大清國之忠良,則當赤心為國,竭力盡心,匡朕之咎,移民之俗;若自甘卑鄙,則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