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個由頭,那憐叔還能有好果子吃嗎,想一想未來地後果,玉鳴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怎麼了,玉鳴?臉色這麼差,好像的確是病了,來讓朕試一下額頭?”皇甫世煦說著伸手往玉鳴頭上探。
“不,不用了!”玉鳴躲閃著,推開了皇甫世煦,“我挺好地,皇上,不過你賞賜柴叔的東西,怕還得抬回宮裡去了。”
不提還好,一提起封賞,皇甫世煦就很喪氣,柴競連走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嗎,枉自還對他
置腹,“算了,懶得搬來搬去地,就擱在這兒,玉用得上,就儘管用吧,我估計柴競這一去,又不曉得猴年馬月露面了。”
“我?”玉鳴勉強笑道,“我也用不了啊,皇上,你說的,百萬莊地東西比皇宮裡的還好,這綾羅綢緞又是男子做衣服用的,我看還是算了吧,等哪天閒著,郎宣幫你再抬回宮就是,擱在這裡也是白浪費了。”
“還有銀子啊!”皇甫世煦道,“銀子是誰都可以用的吧,不分男女老幼都喜愛的東西,你總不成還要像以前那樣拒絕朕吧?”
“銀子”玉鳴搖頭,“我這裡還有些,足夠用了,再說是賞賜柴叔的,我取走用掉算什麼事啊。”
“柴競人都走了,朕就是想硬賞給他,也得照的著面啊”,皇甫世煦揮手道,“玉鳴你就別和朕固執了行麼,等下次柴競再露面時,朕一定叫人死死看住他,非另賜給他一筆封賞不可!”
“是啊是啊”,郎宣在一旁終於逮著了插言的機會,“姑娘,咱皇上你還不瞭解麼,那對下屬可是真心的好,何況姑娘和柴競,皇上都當自己人在待吶。”
自己人?玉鳴的臉上有些繃不住了,“自己人”這話在她聽來格外刺耳,戳痛著她欲圖忘卻的過去,或許她真的不適合再留在他身邊了,從前不覺得,但現在終於想明白,這種距離,難以逾越。
玉鳴渾身顫抖了一下,只覺眼前一黑,便在皇甫世煦眼前頹然倒地,事出突然,皇甫世煦和郎宣都驚呆了,愣了足足兩秒鐘才反應過來,“玉鳴!玉鳴你怎麼了?”皇甫世煦撲上去,抱起玉鳴用手一探額頭,“天吶,這麼燙!”
“受,受風寒的這麼嚴重?”郎宣也嚇壞了,“奴,奴才去整理床鋪,皇上您趕緊把玉姑娘抱進來吧!”
皇甫世煦沒答話,心疼的摟住玉鳴,他不知道玉鳴是積累成疾,又加上在露氣深重的秋夜坐了一晚,當然,也因為內心的鬱結,才導致病來如山倒。
郎宣看到皇上的樣子,拔腿就往屋裡鑽,慌慌忙忙鋪好床褥,就想去幫皇上抬病人,誰知皇甫世煦避了避,硬是不讓他碰玉鳴,自己將玉鳴小心地抱在懷裡,小心地放在床上,替玉鳴蓋好了被子。
“奴才去請郎中吧,啊,皇上?我看姑娘這病耽誤不得!”郎宣請示道。
“嗦什麼,還不快去快回!”皇甫世煦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揮了下手。
郎宣轉身出了門,忽又停住,退了回來,“皇上,姑娘發燙,恐得多加床被子,還有奴才見姑娘唇舌有些乾燥,是不是要喂些水”
“是麼?”皇甫世煦想了一轉,“對啊,以前朕生病的時候,郎中也是要朕多喝水的,朕知道了,這就燒水去!”
“皇上,你會燒水麼,要不讓奴才來郎宣遲道。
“廢什麼話啊,朕不但會燒水,還能做粥呢,對對對,朕還要給玉鳴熬點粥”,皇甫世煦一拍巴掌,“傻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找郎中?”
“啊?哦,哦,這就去,這就去,可,可皇上你可小心,千萬別燙著啊?”郎宣並不知道在柴競的山中木屋,皇甫世煦早已學得不少生存能力。
“就你廢話多,耽誤了玉姑娘的病,看朕怎麼拿你是問!”
郎宣不敢再多話,轉身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心裡還擔心著,皇上他能行嗎?因為玉鳴和柴競一起住進來,皇上這幾日又老有重要事情找柴競商量,故而郎宣讓宋詢的那幾個親戚先回避一段時間,結果沒想到今日玉鳴一病,就剩下他和皇上兩個手忙腳亂了。
皇上總歸是要回宮的,不可能在高府耽擱太久,那留下玉姑娘一個人更不行,怎麼辦呢,要不再去找宋詢的親戚?郎宣盤算著,腳下卻不敢停,直奔京城裡算是出名一點的郎中家。
“寒毒入五臟六腑,脈象虛軟無力,我看,這病勢來得兇猛,只怕得下重藥啊!”郎中切完脈,正準備開方子,提起筆來有些猶豫,小心的徵詢皇甫世煦的意見。
“若能醫好病,我自然會重金相酬,可若醫不好,這姑娘要有個三長兩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