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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懼,他會變得格外多疑,會變得寢食難安,會對他的大臣們,甚至身邊的人再也不信任,成天推測他們是否已被皇甫誕收買,他們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行為是否都是陰謀?

那樣,整個皇宮就會變成活死人墓,讓他心力交瘁,或許在某一天喝下一口水,一勺湯,人就沒了,也或許某一天一覺睡醒,來到大殿之上,發現皇甫誕已經坐上了龍椅,而群臣在向皇甫誕叩拜的時候,紛紛指責自己的皇位不是奉應天命,什麼都有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皇甫世煦不想,最不想陷入的就是這種局面,他寧肯和皇甫凌飛力爭,和蠻族開戰,轟轟烈烈的打個夠,也不想窩窩囊囊死在皇宮內,死在陰謀篡位者的陷阱裡

所以從內心講,昌樂王皇甫誕才是最毒最危險,最讓皇甫世煦不能忍受的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五十八章 責與罰

皇甫世煦不想,最不想陷入的就是這種局面,他寧肯和皇甫凌飛力爭,和蠻族開戰,轟轟烈烈的打個夠,也不願意窩窩囊囊死在皇宮內,死在陰謀篡位者的陷阱裡

所以從內心講,昌樂王皇甫誕才是最毒最危險,最讓皇甫世煦不能忍受的

“皇上?您沒事吧?”郎宣見皇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明白皇上究竟想到了什麼

皇甫世煦擺了擺手,將奏本交還給郎宣:“郎宣,你拿去給文書房的秉筆,要他按常規批覆即可,另外對昌樂王的奏本,也只加批‘已知,待查’四個字即可,還有哦,對了,朕要你去辦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嗯?”郎宣的思維一時還沒轉過來,被猛丁一問,愣了一下才反應到皇上問的是什麼,“回稟皇上,奴才本來正要安排,誰知忽然接到奏本,心想國事比較急,這才趕緊給皇上您送來了”

“那就去安排吧,噢,等晚點的時候,到泰寧宮來取一封信”

“取信?”郎宣本還想問,“寫給誰的,什麼信”,但看看皇上的臉色,他就知趣地答道,“是,奴才知道了,奴才這就去辦”

皇甫世煦將就桌案上的墨硯掭了掭筆,展開信紙略一凝思,便提筆寫道,“薄棲兄,如面,匆匆一別數月,甚念。”

郎宣交辦完所有的差事,已差不多深夜,他很擔心聖上已經安歇,可既然聖上讓他再去,那他無論如何也得去泰寧宮看一趟

“你這手裡是什麼?”皇甫世煦見郎宣手中拿著一隻小盒,問道

“噢,皇上,奴才想反正是過來,正好順便給青玉喂點食兒,奴才離開百萬莊的時候,梁鬍子告訴過奴才,這小小的促織也跟咱們人一樣,嘴挑,淨揀精道的食物吃,所以得往細了喂,喂好了,它就能替皇上您征戰沙場了”

“嘁”,皇甫世煦哂然一笑,“誰要它征戰沙場啊,你只管把它餵飽了喂好了,讓它活得越久越好,咱這麼大個皇宮難道還不能讓只蟋蟀頤養天年嗎”

“呵呵,那是,不就是點蟹肉栗子粉麼,咱有的是啊,不過,皇上,所謂物盡其用,咱們把它白養著,它說不準也覺著悶呢,奴才剛剛聽下邊一個叫晁果的小太監講,促織天生好鬥,且和人相似,性情各異,於拼鬥之時,有的勇猛,有的果敢,還有的狡猾,懂謀略,你來我往,有進有退,煞是有趣,就像校場上兩名拿出看家本領一決勝負的真正勇士!”

“嗯,朕還真是有幸見識過一次,不過可惜,朕的功臣還不是在你手上白白死掉了?”皇甫世煦不無譏諷道,“好啦,鬥促織也不是你郎宣該乾的事,不是讓你去找專門伺候青玉的奴才了麼?”

“找了,皇上,就是我剛才說的晁果,不過晁果是太后那邊的人,未經太后許可,奴才不敢擅自呼叫晁果”

“那還不簡單,等明兒朕親自問太后要人去,個把太監,太后不會介意的”

“呃,皇上,不瞞您說,奴才已經請示過太后的意思,太后說那晁果她用得甚是順手,若是奴才借用幾天還成,要調到皇上的泰寧宮來太后也跟皇上講了相似的話兒,皇上的奴才那麼多,不會跟太后爭個晁果的”

“這,這話怎麼說的,哪跟哪啊?”皇甫世煦鬱悶道,“朕自然不會跟太后爭什麼太監,可還不是因為晁果懂侍弄促織麼,郎宣,你就沒再問問還有誰懂?”

“奴才把上上下下的大小太監都問了個遍,皇上!”郎宣故意顯得很委屈,他料定皇上也不會為了芝麻綠豆大點的事,去找太后核定,即便找了,太后也只會幫他說話的

“那,那該怎辦呢?”

“回皇上,太后說啦,‘養促織也不是什麼難事,讓晁果空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