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凡此箭瘡,必須要拔出箭矢才能對傷口進行彌合處理以及敷藥。可是此箭正中心口,若是貿然拔出,恐怕會導致傷者大量失血而死啊。”
醫官說的道理,敖烈兩世為人。自然心中明白。這也正是敖烈的擔憂之處。不過敖烈畢竟是穿越之人,無論是思路還是知識面,都要遠高於這個時代的人們。嘆了一口氣之後。敖烈向醫官們吩咐道:“去準備一些纖細的竹竿,越細越好。在準備一些白色的繃帶,都要用沸水燒煮一刻鐘,冷卻之後立刻拿來。再拿一個燒旺的炭火盤來。”
幾名醫官不明白敖烈的用意,但也不敢多問,匆匆走出房間去準備了。醫官前腳剛剛走出房間,孫堅後腳就快步走進了房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先是看了孫尚香一眼,然後急促的問向敖烈:“怎麼樣?醫官怎麼說?”
敖烈緩緩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孫太守,孫仁兄弟被箭矢射中胸口,你我都清楚,若是把箭矢拔出來,就等於是立刻要了他的命。現在,某有一個冒險的辦法,或許可以暫時拖住孫仁兄弟的性命,給他爭取一些時間,以便等候元華先生到來。不過,這個辦法,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這件事,還要孫太守定奪。”
“那還有什麼可商量的,你儘管放手去做,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某絕不怪你。”孫堅沒有一點遲疑,直接就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敖烈點了點頭,然後緩緩閉起了眼睛,不在開口說話了。
一刻多鐘之後,幾名醫官抬著兩個大托盤重新走回了房中。大托盤上放著幾根和小指差不多粗細的竹竿,還有一大捆白色的繃帶,另外一個醫官還端著一個熱氣蒸騰的碳火盆。敖烈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能有半點的馬虎,否則,孫仁的性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錚——
敖烈抬手抽出一柄匕首,放在旺盛的炭火盆上細心的翻轉著,讓匕首上每一寸地方,都充分的經過高溫的灼燒。直到把匕首燒的微微發紅,敖烈才收回了匕首,對著醫官們說道:“扯開他的上衣,把傷口顯露出來。”
孫堅聞言大怒:“敖烈!你要做什麼?!”敖烈被孫堅的怒吼喊蒙了,下意識的回答:“給孫仁兄弟拔箭治傷啊。”敖烈的這一聲孫仁兄弟,讓孫堅猛然醒悟過來,敖烈並不知道孫尚香其實是女兒之身。
張了張嘴,孫堅本想駁斥,可最後卻無奈的說道:“好,今天這事就依你的意思來辦。不過你要答應某,這件事,你要負責到底!”孫尚香是女兒之身,縱使孫家對世俗的禮節並不看重,但女兒家的清白,孫堅還是很在乎的,毀人清白,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會遭受鄙視的。所以他才會要求敖烈負責到底,話語中,隱隱含著把女兒交託給了敖烈的意思。
敖烈卻沒聽懂孫堅話裡的意思,以為孫堅是要求自己保證能讓孫尚香活下來。臉上的神色一整,敖烈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某一定負責到底。若是孫仁兄弟重傷不治,某就把這條命,賠給他!”
聽到敖烈的回答和自己的要求風牛馬不相及,孫堅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長嘆著說道:“閒雜人等全部隨我出去,你,留下來幫敖君侯給仁兒療傷。”被孫堅指定留下來協助敖烈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女醫官,觀其容貌,大概只有二十歲出頭。在漢代。女子的地位極低,所以女醫官十分罕見,但卻並非絕無僅有,恰好敖烈軍中就有這麼一名女軍醫,敖烈依稀記得,這名女醫官有著一個很男性化的名字,叫做小宇。
緩緩吸了一口氣,敖烈拿起一根竹竿在自己身上比了比,然後極為嚴肅的對小宇說道:“稍後。某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記住,動作要快、要準。”小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脫掉他的上衣,把傷口露出來。”敖烈低沉的吩咐著。小宇立刻行動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脫掉了孫尚香的鎧甲,然後又解開了孫尚香內衣的衣帶,將她胸前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衣襟,慢慢的拉向了兩邊。在整個過程中。小宇的動作既緩慢又沉穩,沒有碰到孫尚香胸前插著的箭矢,也沒有讓萬鑽朱蘭佩移動分毫。
見到小宇手法熟練。敖烈的心剛要放鬆了一下,可是當他看到孫尚香的胸前,那兩點豔麗的粉紅色,點綴在因初具規模而微微隆起的兩團雪白肌膚上時,敖烈的心卻陡然間劇烈的跳動起來。雖然情商低下的幾乎於零,但是敖烈已經不是前世沒有碰過女人的武痴了,在蔡琰的身上,敖烈已經探知了女人身上所有的秘密,那兩點醒目的粉紅色代表著什麼,敖烈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