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子站在門口,雙腿有些發軟,心中焦慮地苦嘆道:“哎!我就知道會搞成這樣!乖乖,我的娘,可千萬別打起來,不然我小命不保!”
林星擺出一副有種你就動動老子的姿態,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那洪坤雖然凶神惡煞,卻是一直沒有動手,舉起的拳頭懸在半空,愣是不敢掄出去。
一時間,雙方僵持不下。
張達乾咳一聲,按下洪坤,道:“大人何不先聽聽我們要談的這筆生意呢!”
看來剛才這出軟硬兼施的戲份,只不過是為了挫挫林星的銳氣,爭取談判的籌碼。想通了這一點,林星更加氣定神閒,乾脆把腿抬到桌上,道:“我沒興趣聽!”
張達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地拒絕,絲毫不留情面,不由大感尷尬,只好自顧自說道:“我等並無冒犯大人的意思,只是生意日漸冷清,迫不得已來求大人指條出路。大人的六合彩辦得非常成功,可謂日進千金,求大人看在同行的份上,給個機會讓我們入股六合彩,分一杯殘羹。如果大人肯答應,銀子不是問題。”
林星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高明手段,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入股六合彩,不由大失所望,就這生意頭腦,還敢妄稱是精明商人。看見六合彩大賣賺錢,就想來分一杯羹,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當下不願再談,起身斷然拒絕道:“這筆生意,我沒興趣。”
張達萬萬沒有想到林星說走就走,連談下去的心情都欠奉,事情的發展大出所料,知州大人的決絕讓他的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
洪坤急道:“達哥,這狗官不識抬舉,讓我來教訓教訓他!”
一直賣弄風騷的伍淑敏也坐不住了,忙不迭地拉攏道:“大人,有話好好說嘛,何必這麼著急走呢!天下生意皆有價,大人儘管開個價,看我們能不能滿足。要是不行的話,我們還可以出物,再不行的話,我出人,我的那些姑娘們,大人要多少我出多少!”
林星見她情急之下豁出一切,語含嘲諷道:“伍當家好慷慨!你這筆生意,改天我再登門商討,希望伍當家不會讓我失望!告辭了!”
沉默半天的孫承慶陰陰地說道:“大人應該懂得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個道理,我奉勸大人三思而後行,不要到時候後悔!”
林星的笑容更陰,道:“你們可不要後悔!”
說罷再無留下的餘地,林星大步離去,一旁戰戰兢兢的棒子連忙跟著跑了出去。
背後的四雙眼睛,陰沉而狠毒。
林星下了樓,出了門,看見鄭鐵山迎面衝來,怒氣十足地一路快跑,手中握著一把鋒利寶刀,身後跟著數十名彪形大漢,人人手持利器,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勢。
林星嚇了一大跳,忙迎上去問道:“大哥這是幹什麼?”
鄭鐵山如釋重負,衝將過來熊抱住林星,用力地拍拍他的後背,一個勁道:“賢弟,看見你安然無恙,大哥就放心了!”
說罷鬆開手,怒氣衝衝道:“我一聽說四大賭坊的人約你來鴻運樓,就知事情不妙,立刻召集了幾十個弟兄,要來宰掉這幫龜孫子!他孃的!儘管對賢弟下手,敢情是活膩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什麼人物,還好賢弟你沒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老子非得滅了他孃的九族十八輩!”
這番粗獷的話,正是鄭鐵山豪爽性格的體現。自己有難,鄭鐵山二話不說前來幫忙,這份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江湖義氣,讓林星感受到深厚的兄弟之情。
林星歉然道:“要大哥擔心,小弟於心何忍。大哥為了小弟的安危,興師動眾前來問罪,小弟實在過意不去。”
“哎!賢弟哪裡話!”鄭鐵山深知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道,“賢弟沒事就好了!否則這事沒完!哼!此地不宜久留,賢弟,我們回去再說。”
臨走之時,回頭用刀遙指鴻運樓,惡狠狠道:“老子遲早要宰了這幫龜孫子。”
回到府中,聽林星講完事情的全部經過,鄭鐵山語含責備道:“賢弟,不是我說你,你身為一州之主,怎能孤身犯險?這樣做太危險了!那幾個都是瘋狗一樣的亡命之徒,若真是狗急跳牆,動起手來傷了賢弟,那可如何是好?”
林星現在回想也覺得後怕,剛才自己羊入虎口,形勢岌岌可危,若洪坤猝然發難,自己必死無疑。自己之所以有恃無恐,無非是賭洪坤不敢動手,如果賭輸了,洪坤動手了,那鄭鐵山過去恐怕就是給自己收屍了。
這並不是林星太嫩,沒有社會經驗,而是因為他還沒有完全融入宋朝。在現代,有誰敢對市委書記下手?沒有!但在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