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尖銳的清嘯的弓箭將四名騎士帶的飛離馬下,“撲通”一聲墜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瞬間便奪去了四條生命。
敵軍雖然未被突然墜馬的四名士兵將隊形打亂,畢竟是身經百戰的武勇之士了,肯定不會犯此低階錯誤;卻也被他這一弦四箭所懾,紛紛俯身,將身子緊貼在馬鞍上,左手舉著盾牌,以抵禦趙平的利箭。但顯然沒有多大的效果,眨眼間又被趙平的利箭射殺八人。趙平身後的十名武士也是紛紛張弓搭箭,雖沒有趙平一弦四箭的神奇本領,卻也是箭無虛發。
一里多一點的路途在兩隊全力衝鋒的騎兵腳下,不過是瞬息之間而已,轉眼間兩軍已是短兵相接,方才一輪弓箭下來,敵軍竟然死傷大半。兩軍相交之時,又被趙平連刀帶人砍翻三人後,敵軍已是士氣全無,一次衝鋒下來除了趙平手中生擒了一名俘虜外,其他的竟是一個未剩,全部落馬而亡。
緩緩的將馬停住,趙平將手中的俘虜往地上一扔,轉頭對一名武士說到:“施義,問問口供,問完之後即刻返回。”又對另外的幾名武士說道:“將馬匹全部帶走,打掃戰場。”眾武士領命而去。
趙平輕輕的嘆了口氣,方才這場戰鬥僅僅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已結束。這是趙平北上之路的第一仗,雖然只是幾十人的小場面,卻以趙平的完勝而告終,因此這注定是一個美妙的開端。
正文 四六 藏匿
不大工夫,已經拷問出口供的施義來到趙平面前,恭敬的躬身施禮,有些擔心說道:“趙公子,方才已問過那名士兵了,他們確實是王默的人馬。據說王默已分兵五千,躲過泰安守軍,徑往臨淄而來。”
趙平聞言,連忙對眾人說道:“回去!”雙腿一夾馬腹,便往來處衝去。眾武士隨後跟上,馬蹄聲在夜空中久久迴盪,在空曠的天地間彌散。
趙平等人打馬疾奔,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回到了鄭裕等人躲藏的地方,鄭裕、鄭行兄弟二人正著急的等待著他們,遠遠的望見他們,連忙迎了出來,看到眾人安然無恙,鄭裕鬆了口氣,便開始追問。
趙平將情況仔細地向二人說明了一下,又接著說道:“王默偷襲之師離此不過二三十里的樣子,離臨淄也不過一百多里,即便是晝伏夜行,至遲明晚子時時分也可兵臨臨淄城下。況此間人煙稀少,雖是官道,卻因戰事已起而行人皆無,依小弟看來,臨淄實在危險!不若將此訊息派人傳回臨淄,兄長意下如何?”
鄭裕聞言後連連點頭,“倉舒此言甚是,彥明快去分派人手,不,還是彥明親去吧,換了別人恐子臣不識,豈不誤了大事?”見鄭行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接著又囑咐道:“路上不得惹事,快去快回,不得耽誤。”
鄭行連忙應了,便要前去,卻被趙平止住:“彥明且慢,將這名俘虜帶上,另外再帶上幾名武士同往。”又轉頭對鄭裕說道:“小弟方才於前方三、四里處發現一處樹林,頗為茂密,足夠我等藏身。我等可於此處等候彥明返回。”鄭裕聞言也不考慮,直接說道:“全憑倉舒安排便是。”
趙平點頭應是,又對鄭行說道:“彥明此去倒無甚風險,只是返回之時恐與王默偷襲之軍相遇,彥明切勿衝動,避開即可,對方皆是步兵,定然無法追上。千萬不可意氣用事。”
“是啊,倉舒所言極是,彥明此去不可意氣用事!”鄭裕顯然非常同意趙平的觀點,在一旁點頭附和。鄭裕顯然知道自己是弱勢群體,聽了二人的話後襬出一幅誠懇的樣子,但望向遠處的眼神顯然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鄭裕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施義叫到身邊,來到鄭裕面前的施義恭敬的向三人施了一禮後,說道:“小的聽候大少爺吩咐。”
看了一眼恭敬肅立的施義一眼,鄭裕說道:“我觀你平時謹慎細緻,頗有機智。此番你與二少爺同去臨淄,一路之上好生照應。”
施義聞言連稱不敢,看了一眼有些恭謹的施義一眼,鄭裕對鄭行說道:“此去臨淄,一切皆聽施義的安排!如有違背,愚兄代父親以家法處置!”一邊說者一邊嚴肅的盯著鄭行,一改平時的文雅沖淡。
駭得鄭行大氣都不敢出,恭恭敬敬的躬身領命:“是,小弟謹遵兄長吩咐,必不敢違抗。”說完頗有些失望與不甘的搖搖頭,向趙平抱拳說道:“家兄的安危便拜託兄長了,小弟自會盡快趕回!”說完又對自己的兄長抱拳一禮,口中說道:“兄長保重,小弟去也。”轉身便走。
施義見狀,趕忙對鄭裕、趙平二人匆匆一禮,領著武士跟上鄭行,十幾人上馬後,又對鄭裕、趙平遙遙一禮,便朝臨淄絕塵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