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宏來到幷州,投靠呂原的目的便是製造幷州的內亂,以便於鮮卑的戰略實施。無奈以趙平為首的軍方三拳兩腳的便將呂氏等世家收拾的服服帖帖。幷州由本來的四家聯盟、晉陽趙氏、軍方三足鼎立變成了如今的軍方一家獨大,完全掌控了幷州的形勢。
高宏離開鮮卑時的計劃根本沒有機會實施,高宏本來是打算利用這三方之間的均勢,挑起三方之間的爭鬥,幷州越亂,自然對鮮卑越有好處!誰知彷彿轉眼間,幷州就成了趙家的天下。如此一來,高宏的任務根本無法完成!
如今卻也只得退而求其次,盡力的幫助呂澈,為軍方製造一點麻煩。也僅能如此而已,再大一點的動作高宏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妄為!他的對手包括趙平在內,沒有一個是善茬,自己只要稍有不慎,便會有暴露的可能,因此,他也只能搞些小動作。
不過如今卻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了面前!趙平毋庸置疑乃是如今幷州的靈魂人物!若是將他除掉,幷州立即將陷入內亂之中!
只是趙平身手高強,在幷州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如今趙平行蹤不明,高宏的心不由得動了起來!莫非趙平竟然去了鮮卑不成?
高宏在心中反覆思量,越想越是覺得可能!鮮卑在處心積慮的想要將幷州收入囊中的同時,幷州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而觀趙平近期來實行新政之舉措,他又何嘗不想消除鮮卑的威脅呢?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趙平極有可能前往鮮卑蒐集情報!作為趙平這等軍事大家,眼光自然是極高的,所蒐集的情報自然不是那些細作所能相比的,若是讓他在鮮卑走上一遭,鮮卑將無任何秘密可言!
正當呂澈與高宏各懷鬼胎之時,呂高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二人一見呂高,都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呂澈更是三兩步衝到呂高面前,緊張的抓住呂高胸前的衣服,面色變得有些猙獰起來,狠狠地盯著呂高,急切的問道:“如何?”
呂高倒是被呂澈的表現嚇得有些哆嗦,頓時被嚇得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高宏連忙上前幾步,將呂澈的手從呂高身上扯下,呂澈這才醒悟過來,訕訕的鬆開呂高,卻仍然緊緊的盯著他,急切的問道:“如何?那趙平到底去那裡了?”
呂高苦著臉說道:“小的見倒是見到了那鄭福,不過,鄭福也不甚瞭解”
“哼!”呂澈頓時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回到椅子中坐下,陰沉的瞪著呂高,罵道:“無用的狗奴才!要你何用?”
呂高聞言,頓時被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如搗蒜般磕著頭,嘴裡一邊說道:“奴才已經盡力了,請世子開恩啊!”
高宏連忙對呂澈使了個眼色,呂澈這才醒悟,眼下正是用人之時,而“議罪策”的實施,使得他的幾個心腹僅僅剩下了這個呂高還未曾被抓走,若是寒了呂高的心,無人辦事,卻也是得不償失。
呂澈當下只得乾咳一聲,對兀自抖抖索索的呂高說道:“罷了,本世子倒也並非責怪與你,起來吧。”
呂高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戰戰兢兢的爬了起來,心道:鬼才信你!作為呂澈的心腹之一,對於自家主子的為人秉性,呂高自然是極為清楚!
別看呂澈表面一副沉穩淡定的樣子,其實性格卻是極為暴躁!呂府中的僕人家將之類,稍有違逆於他,輕則被打罵一番,若是遇上呂大世子心情不佳,對不起,那就別想活命了。
因此,見呂澈發怒,呂高頓時大為害怕!生死攸關,又有幾個能不害怕呢?
“下去吧。”呂澈冷冷的說道:“這幾日好生打探,一定要將趙平的行蹤搞清楚!”
呂高唯唯諾諾的退了下去。高宏看著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鐵青的呂澈,微微一笑,勸道:“世子,還請稍安勿躁才是!那趙平若是別有所圖,行蹤定然是極為隱秘!豈是短時間能夠打探出來的?”
呂澈嘆了口氣,神色獰厲的瞪著高宏,咬牙切齒的說道:“趙平小兒欺吾太甚!某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
“呃”高宏頓時一滯,卻也無話可說,其實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呂澈越是對趙平恨之入骨,對他而言當然便越發的有機可乘!當然更不會去勸解呂澈,因此只是淡淡的說道:“世子,稍安勿躁!”
眼見天色漸晚,二人又閒聊了幾句,高宏便即告辭,回到自己房中,看著已經西斜的太陽,高宏突然“忽”的一聲站起身來,幾步來到門後,把門開啟,探頭往外看了看,見四下並無動靜,又迅速的縮回腦袋,緊緊的吧門掩上。
他雖然身材矮胖,如一個肉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