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訓練營足足招收了一千名新丁,但據一些經驗豐富的人說。這些人中,能有一半透過考核就不錯了。有些人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有些人則是因為是旱鴨子,有的人更憋屈,因為遠洋時暈船而被淘汰。
呂智沉吟片刻,低聲對呂成道:“看來我們有得苦頭吃了。”
呂成拿起皮囊,喝了口水,嘆了口氣道:“大哥,你發現沒有。這裡和我們年齡差不多的人有都是,看來海軍待遇好,不是假的。若不如此,這些人也沒必要這麼小便來參軍。”
正在議論紛紛,一個十五六地少年笑道:“你們想得太簡單了。海軍的待遇雖高,卻是因為他們太危險。我們之所以這麼早就報名,為地卻是上軍校。如果幹得好了,將來說不準還可能當上艦長呢。幹上幾年。積攢了足夠的遠洋經驗,退役後,到哪裡都能混個好活計。”想到這裡,那少年眼中充滿了憧憬。
正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低沉的海螺號聲響了起來。同屋的幾個少年臉色一變,立刻起身。向帳篷外衝去,一邊衝一邊回頭道:“快走啊,集合了。”
呂智看了一眼呂成,帶著馮家兄弟,快步出了帳篷,但見偌大的校場,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和他們同帳地幾個人一個勁的打著招呼,讓他們站到一起。
那個刀疤臉的教官慢吞吞的走上點將臺,看了一眼下面黑壓壓的人群,冷哼了一聲。大聲道:“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到這裡,可不是做遊戲的。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們這些一無是處的傢伙。學會如何在一望無際地大海上保命。我不是開玩笑,你們這批新丁中,有不少人是北方來的,連泳都不會遊,但也有不少是江南水鄉的,但我要告訴你們,你們家鄉的大河,同大海相比,連小水溝都算不上。要想在大海上保住性命,現在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從教官的安排。”說罷,一指臺下地三十多名校尉,他依然扯著嗓子道:“這些人,就是你們的教官,他們每個人帶三十人。他們就是你們的最高長官,有權利對你們實行軍法。你們最好乖乖的聽話。”說罷,大手一揮,三是幾個教官立刻衝了上去,帶著那些菜鳥回到了各自的營地。
呂家兄弟的教官是一個滿臉落腮鬍子的大漢,看上去活像書中的海盜。
落腮鬍子看了看眾多菜鳥,點頭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會教授你們最基本的新兵技能。這東西,並不僅僅在海上有用,當你們被淘汰後,在日常生活,以及趕海的過程中,你們會發現,它們一樣有用。剛才將軍已經說過了,在這裡,我還要說一遍。大海不像你們想象中地那麼美麗,要不然每年也用不到徵收如此數量地海軍。我現在要教導你們的,就是如何在海上生存。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懂地問題,可以問我。但只有今天這一次機會,過了之後,你們要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服從。”
一個十二歲左右的少年立刻道:“教官,您以前是幹什麼的?您經歷過海戰嗎?我聽人說,大秦的水師是無敵的。為什麼還會有那麼大的傷亡?”
落腮鬍子看了一眼發出疑問的人,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解釋道:“我當教官以前,當過劫掠隊的艦長。後來又當過幾年遠洋艦隊的艦長。這裡每一個教官,都有足夠的資歷教導你們。至於海軍的傷亡,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在大海上,最大的敵人不是敵國的艦隊,也不是海盜,更不會是那些商人。我們海軍最大的敵人,就是自然。起大風的時候,浪牆可以達到幾丈,輕易砸翻一艘戰列艦。一旦掉進海里,如果沒有人救你,冰冷的海水可以讓你在極短的時間內喪失知覺,進而喪命。即使你能僥倖保住一條性命,海里的鯊魚和鯨魚也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海洋裡的霸主”
所有地學員,包括呂智和呂成。以及身經百戰的馮家兄弟,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終於意識到,海洋的可怕。也明白過來,為什麼呂布會不遺餘力的提高海軍的待遇。
當然,一些從小就在海邊長大的少年沒有少經歷過這種事,依然是一臉地笑容。他們已經習慣了,甚至可以輕易的分辨出鯊魚地種類。他們也知道大海的危險。知道大海深處的恐怖。
落腮鬍子看了一眼眾學員,突然大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快跑?繞校場跑三十圈。快跑。”說罷,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根藤條,狠狠的揮舞著。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飛快的跑了起來。而落腮鬍子則跟在一邊,做出指導。讓這些人知道,如何才能跑得更遠。
前幾圈還好,但漸漸的。這些人開始拉開了距離。一些落後的人很不幸地成為落腮鬍子的目標。藤條抽在身上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