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了。
不得不說,糜芳還是從行伍中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他和幾個紈絝子弟的部隊足有二千人之眾,這麼一隻部隊的目標無疑是很大的。為了保證隱蔽,他下令各紈絝子弟各自為戰,每十五天,到一處會合。他們在秦軍最北方的一處要塞做了最後的休整,這才開始行動,深入大漠。
糜芳率領三百輕騎,一陣狂奔,足足趕了五天的路程,卻什麼都沒有撈到,大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荒涼,這讓他有些惱火。他用馬刀點著嚮導的鼻子吼道:“你是怎麼回事?已經五天了,我們起碼深入大漠一千里,怎麼什麼都沒有?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嚮導苦笑道:“掌櫃的,你讓我做嚮導,我自然盡心盡力。可關鍵是陛下太厲害了,他將胡人都驅趕到大漠深處。要想找到百十人的小部落,不是那麼容易的,要有耐心才成。”
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騎手看了看遠方,淡淡的道:“掌櫃的,我們應該派出偵騎了。要不然,一幫轟的四處亂撞,大漠這麼大,恐怕連根鳥毛都撈不到。”
糜芳有些惱怒的看了一眼嚮導,隨即派出了一百名騎士,二人一組,進行偵察,自己則和其他的騎士就地休息,補充體力。
一行人在大漠上草草休息了一陣,眾騎士紛紛趕了回來,絕大多數都一無所獲。有兩組倒是發現了目標,但那頭羊實在是太大了,大得讓他吃不下去,那是足有三千多人的大部落。糜芳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他不笨,他心裡清楚,自己不是呂布。用一隻勉強可以稱得上軍隊地騎兵,去迎戰超過自己十倍的敵人。這是自去滅亡的舉動,更何況對方還是以騎射而著稱的胡人。
其中的一組騎士卻顯得十分興奮,年歲較輕的一個騎手笑道:“掌櫃的,我們發現了一隻幾十人地小部落,似乎是一個家族,財貨不是很多,大概有百十頭牛。三五百隻羊,還有數十匹馬。”
糜芳狠狠的將嚼爛地草吐了出去,隨即道:“螞蚱再小,也是肉啊!上馬,收拾那個部族。哼哼,有部落就有女人,老子已經憋了好幾天了。”
隨行的騎士一起放肆的大笑,他們都是粗人。雖然有不少人曾經當過兵,但退伍後,沒有了軍紀的束縛,物件又是大秦的敵人,他們何樂而不為呢?
卡其氏是一個小家族,族長曼阿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雖然當年也曾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和檀石魁大王橫掃中原,搶掠漢人地財帛和子女,但他現在已經老了,只能坐在車上,看著自己的子女放牧,享受逗弄孫子的樂趣了。他有些時候真的很不明白,那些漢人怎麼又變得兇狠了?他們居然讓魁頭大王和曼騫大王選擇了遷移,原本聲威赫赫的鮮卑現在變得十分沒落。甚至連一些比較強大的部族也被連根拔起。這讓他有說不出的煩惱。說實話,老曼阿真想在跨上戰馬。殺到漢人的土地上。嚐嚐水靈靈地漢人女子的滋味。
正在老頭子在回憶當年的輝煌,想入非非的時候。他的大兒子忽然滿身鮮血,騎著一匹快馬奔了回來,一道深深的刀傷,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肋。看到父親,他再也支援不住,一下子就跌落下馬。
老曼阿急忙衝上去,將兒子拉到懷裡,急匆匆地詢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傷成這樣?”隨即衝著氈房喊道:“快來人”
奄奄一息的壯漢猛的拉住了老曼阿的衣襟,臉色鐵青,喃喃的道:“漢人漢人的騎兵”話音未落,他就腦袋一歪,斷了氣,眼睛還不甘的圓睜著。
老曼阿驚呆了,他知道大兒子的本事,在鮮卑族中,也是難得的好手。可他居然傷得這麼重,難道漢人又殺過來了嗎?這裡離漢人的邊境線可是有上千裡地路程啊。來不及多想,數百騎兵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他們很分散,呈倒三角形狀,兩翼靠前,對這一片氈房展開了包圍。
深深地吸了口氣,老曼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了。他知道漢人軍隊地習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這和他們入侵的習慣一模一樣。他抽出了從他成年那天起就隨身攜帶,曾沾染了無數漢人鮮血的馬刀,猛的站了起來,抓住大兒子的戰馬,一下子跳了上去。可還沒有等他催動戰馬,一隻羽箭就射進了他的胸膛
糜芳和手下的掠私騎士嫻熟的揮舞著馬刀,帶走一顆顆頭顱。當然,他們的目標只鎖定在男人身上,對於女人,只是讓她們失去戰鬥力。
解決了礙眼的人以後,糜芳迫不及待的跳下馬,向早就看好的獵物撲去。不理會少女的哀求,拖著她進了帳篷。其他的騎士也都紛紛尋找目標,因為狼多肉少,所以都是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服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