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抑制著自己的惰性,召叢集臣子,商議朝政。
已經成為國戚的甄毅搶先出班道:“大王,臣有本奏。”
呂布微微一愣,這老頭今天挺積極啊!他微笑道:“有什麼事,說吧!”
甄毅恭敬的道:“臣和糜大人商議良久,認為現在金融混亂,五銖錢被眾多豪強私下裡瘋狂鑄造,已經不能起到貨幣的作用了。物價極貴,甚至達到一升米數萬錢的價格,使市場極不穩定。現在的商人都開始以物易物,或者以糧食、布帛交換物品,極不便利。一些宵小乘機謀取暴利,著實可恨。臣和糜大人認為幣制改革,事在必行。”
呂布聞言沉默不語,他不是沒有想過幣制改革的事。但這涉及到很多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結果反而會適得其反。他也明白甄毅和糜竺的心思,他們在一點點的消磨漢王朝遺留下來的影響。他們是在為他登基做準備。他看了一眼下面的群臣,淡淡的道:“說說看,你們認為這件事怎麼辦?”
百官之首的田豐出班道:“大王,臣以為甄、糜二位大人的提議可行。五銖錢嚴重貶值,已經起不到貨幣的價值,如果繼續應用,必然會影響到經濟。但改革幣制,滋事體大。還需要從長計議,否則怕是得不償失。”
呂布還沒有表態,蔡邕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大聲反駁道:“田相此言差矣。想五銖錢自武帝時鑄造,一直沿用至今。可以說深得人心。怎麼能說廢就廢呢?”
程昱眉頭一皺,不屑地反駁道:“如此說來,前朝的東西就不能改變了!那漢武帝不也是重新鑄錢嗎?漢武帝為什麼鑄五銖錢?還不是因為當時幣制混亂。為了統一貨幣才鑄造的!同樣的道理,今天五銖錢已經起不到作用了。因為私自鑄錢,使得市場已經退化到以物易物的程度了,難道我們還要抱著五銖錢不放嗎?蔡大人,我們要為現實服務,不要總是抱著那些老皇曆,那已經過時了。”
蔡邕被程昱一席話說得麵皮通紅,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只能紅著雙眼,惡狠狠的盯著對方。
一個白麵文官出班譏諷道:“不知道甄大人打算如何改革幣制?幣制改革可是大事,可不是隨便說說,就算改革了。”
甄毅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官員,從袖子裡掏出一卷帛書,淡淡地道:“我自然有詳細的計劃。改革幣值,必須另鑄新錢。制定詳細地兌換方式,以及鑄造錢幣的樣式和數量。這些事情,還用不到你來教導我。”
一個紅臉文官跳了出來,有些惱怒的道:“甄大人,你們考慮過沒有,別的諸侯會容忍我們改革幣制嗎”
早就對這些沒有多大能耐的官員十分不滿的逢紀陰陽怪氣的道:“他們還希望我們不要出兵呢!哼哼。我們是不是也不出兵啊?啊?!哪個誰你倒是說啊,難不成我們要因為他們地喜好而改變對我們有利的政策嗎?”
眼見眾人吵成一團,呂布一陣心煩。現在已經不是討論幣制改革是不是正確的問題了。現在是在爭論是不是繼續忠於大漢的問題。此時的五銖錢已經成了漢王朝的象徵。自己的決定直接涉及到以後的道路。他看了一眼蔡邕,不由得一陣惱怒,你怎麼還抱著那個已經滅亡地漢王朝不放呢?要不是看在琰兒的份上,我絕對饒不了你,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啊。
想到這裡,呂布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大喝道:“夠了。你們在吵什麼。還有一點大臣的樣子嗎?你們這副模樣,和市井地潑皮有什麼分別?”
眾人見呂布發怒。差不多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規規矩矩的站回自己的位置,不敢做聲。
呂布冷冷的看著蔡邕一夥人,頗為不悅的道:“你們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那些之乎者也、子曰、他曰的,有什麼用?能讓百姓吃飽肚子嗎?你們多為百姓考慮考慮,不要總抱著書本不放。哼,真不知道你們打的是什麼主意。朝堂是讓你們幹實事的,不是讓你們勾心鬥角的”呂布越說越氣,後來竟忍不住又拍了一下扶手。
群臣還是第一次見到呂布發如此大的火,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成了出氣筒,稀裡糊塗地掉了腦袋。
蔡邕一夥人更是垂頭不語,他們心裡越來越恐懼,現在就是有人說呂布要殺他們,他們也絕對不會懷疑,殺人魔王呂布真地發火了。
田豐偷偷的看了一眼呂布,扭頭低聲對賈詡道:“看來大王還是不想動蔡老頭啊。要不然不至於點撥他。”
賈詡陰險地道:“大王是仁慈之主,可就是不知道蔡老頭是不是識時務了。哼哼,依我看,這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