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從左後方傳來。
“雄鷹展翅。回令。”徐青林站住不動,打了幾下手電筒的光。
“所向披靡。”另一束手電筒從自己的右後方打過來,聲音來自同一個人,周凱旋的手電筒也晃了幾下,隨即走向徐青林。
“查哨查的不錯。”徐青林看著從反方向出現的人。
“隨時隨地都要想著戰鬥。這是我的習慣。”對方的臉逐漸出現在徐青林的視線下。
“這麼晚了還沒睡?”周凱旋把自己的手電筒關上。
徐青林把手電筒照回原來的位置,說:“晚上出來看看。”
“你也出來摸哨?”徐青林看看周凱旋沒有解開過的作戰服,相比起來自己穿的就有些隨意了,外套只是簡單的套在外面,訓練衫也沒有扎進褲腰。
“我出來看看。”周凱旋想說睡不著,話剛到嘴邊就嚥了回去。
徐青林不傻,周凱旋的著裝明顯沒有躺臥過的痕跡,他看了看後者來的方向,說:“你剛從外面回來吧?”
周凱旋並不意外:“還是瞞不過你啊。”
徐青林知道他去做什麼,他做了回“不肖子孫”,李國豪的骨灰他只按照父親生前的遺囑灑了一半在大海里,而剩下的另一半,他則安放在當地的烈士陵墓。周凱旋內心裡其實是追求榮譽的,他也不想讓父親的榮譽湮沒在時間裡,更明白一些說,周凱旋不會漠視榮譽,自己的也好,別人的也好。
“去後面訓練場看看?”這個地方是用不著查崗的,徐青林這麼說自然別有用意。
周凱旋用行動代替了語言。
操場上靜悄悄,就像潛伏著的狙擊手,安靜而沉默,只有晨練來臨的時候,這個狙擊手才會爆發。
令人並肩在障礙訓練設施前慢慢踱步,好像有些悠閒,但步子落地的聲音能體現出他們懷揣的心事。
“你——”“我——”;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你先說。”周凱旋笑笑。
徐青林沒有謙讓,作戰部隊沒有那麼些膩膩歪歪的:“我想說,往下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周凱旋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指,目光看向障礙牆,右手拍拍上面一個不知是長年累月訓練還是風吹日曬塌下去的一個拳頭大小的坑。
“陳風走了,你別跟我說你就能這麼心安理得的過下去。”徐青林淡淡的一笑。
周凱旋收回目光,聲音柔和:“我是軍人,我只服從命令。”
“你覺得這件事之後,我們還能像今天這麼單純的說出這句話嗎?”徐青林一聳肩,抬頭看看天空。
沉默,好像訓練場沒有這兩個人。
“不管結局如何,我想你我都想過結果吧?”許久,周凱旋打破了這種沉默。
徐青林點點頭:“不管我們誰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周凱旋眼中的祥瞬間變得猛厲起來,他看著徐青林:“徐青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隊長,我今天越級了。但現在我把你當朋友,你是個精明的人,對雷大隊長,你不可能沒有察覺,你我、陳風或者于晴,只是他一步步往下走的棋,縱使他的目的是出於好的,但是,對這些人,太不公平,想想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