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神就想上去削他。”
于晴站起來:“我進去問問。”說著話的時候就站起來,捏的手指嘎巴響。
看著于晴從自己身邊過去,肖麗娟依舊靠在牆上休息。
“累了就坐下休息一會兒。”王志文對肖麗娟說。
肖麗娟抬起頭,說:“是有點累了。”她走過去坐下。
兩人說著有關案件的事情,唯獨沒有提于晴,等過了能有十分鐘,于晴整理著自己的袖口出來,她有些氣喘,不過比剛剛的憋氣家鬱悶好多了,明顯的輕鬆了不少。
“你們不進來接著審啊?”于晴在門口招呼他們。
“哦,來啦。”王志文從座椅上站起來,正正自己的領帶,肖麗娟拿起自己的帽子進去,兩人都好像什麼不知道一樣。
進去的時候,王志文有些啞然,程建國有些苦笑的看看他們倆。
“你去墊吧點。”王志文說。
程建國搖搖頭,說:“我得看著這小子撂了。”
王志文沒有堅持,三人重新坐回位置上,一直在外面的兩人發現罪犯有些痛苦的癱坐著,兩個看守咬著腮幫子。
王志文看看于晴,後者一攤手一個我什麼也沒做的表情,他使勁一拍桌子:“不招我還有的是招兒!”
肖麗娟在一旁翻譯。
罪犯抬起頭,讓他們有些失望:“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的左臉頰有些青。
在場的人有些洩氣,王志文看了一會兒,忽然左嘴角往上一挑,說:“麥克,張老闆,郭嘯江,劉經理”他不急不慢的念出了幾個名字,于晴抓緊了放在桌子下面的手,這些人都是她認識或者熟悉的人,熟悉的名字像剔刀一樣在骨頭上刻下那原本已經恢復的創傷,王志文這麼一一念出來,讓她感覺重回到那時。
肖麗娟忘了翻譯,其實也用不著翻譯,在唸到劉經理時候,罪犯忽然全身痙攣了一下,等他想偽裝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王志文已經開始了下一輪的攻勢:“看來你認識這幾個人,你以為我們知道的那麼少?還有幾個名字,你也聽聽。”
接下來王志文唸的是一些自己沒聽過的名字,于晴猜測這些可能是與他有關的人。
“跟他們無關。”罪犯忽然激動起來。
“哦,看來你還有人性啊。”王志文的聲音異常輕佻,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無賴。
“我自己乾的,跟他們無關。”罪犯的身子向前傾了傾,被身後的武警死死摁住。
這回著急的不是他們了,王志文慢慢的站起來,嘴角上是一抹輕佻的笑:“那——看你怎麼辦了。”
罪犯看著坐著的另外三個人,嘰裡呱啦的說著:“別傷害我老婆孩子。”
肖麗娟像一臺翻譯機器一樣說著。
罪犯知道這裡就肖麗娟能聽得懂越南話:“女首長,你求求他別傷害我的家人——”
肖麗娟說:“你配合我們嗎?”
罪犯忽然停住,不過他的大腦沒停,他的眼睛瘋狂的轉動著。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完全是沉默,雙方都在僵持著,中途偶爾出來的聲音是王志文喝水的聲音,他看起來是最自在的一個,剩餘的幾個人像發條一樣繃著,程建國偶爾不解的看看王志文,不明白這位隊長要幹什麼。
“今天就到這了,明天我們再來看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王志文竟然先妥協下來,他拍拍自己軍帽上沒有的灰塵,戴在頭上,用一種挑著的微笑看了罪犯一眼然後走出去。
罪犯忽然掙扎著想站起來,最後發現只能在警衛和鐐銬下徒勞的掙扎,他一遍遍的嘰裡呱啦的說著鳥語,那意思大家都差不多明白了,就是求他們不要動那些他說無關的人。
出了審訊室的門,程建國看著王志文打了個哈欠,再看看審訊室還在掙扎的罪犯,不免幾分擔憂:“你真不會那麼做吧?”
王志文撲哧一下笑了:“我們是中國人民武裝警察。”
老實巴交的程建國不知怎麼弄了,于晴的話並沒有打消他的擔憂:“他鬼著呢。”
肖麗娟在後面衝他點點頭,然後有些不自然的跟上去。
媽呀,千萬別整出事。程建國心裡唸叨著,他趕忙跟上去。
今天就沒有再提審那罪犯,經過王志文這麼一弄,罪犯那邊鐵定的是不會舒服,剛半個鐘頭前得到的訊息罪犯就在監獄裡大吵大鬧,不過於晴這邊也不會舒服,他們問王志文怎麼弄王志文就是不說,貓抓心一樣的難受。
晚上雨停了,于晴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