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離大船戰俘集中營如此的近,以至於查理都“能聞到火藥燃燒的味道”,戰俘和士兵知道美軍逼近他們了,但這隻能使飛行員的狀況更危險。
比爾回憶說:“日本兵不停地說,如果他們打了敗仗,我們這些戰犯也要被砍頭,我們相信他們能做得出來。”“我想活不成了,”查理告訴我,“我想隨著美軍進攻,他們會處死我。”
折磨比爾和查理的大船衛兵也許認為他們自己相對仁慈。他們認為如果是美軍俘虜了他們,對他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美軍對我們的待遇我很震驚,”原田中島是被美軍在硫黃島上俘獲的戰俘,他對我說:“美軍對我們的待遇令我大為震驚,他們對我們很人道,日美之間的差別如此巨大。”另外一個硫黃島上的戰俘名字叫小澤正治,對我說他原以為如果他向美軍投降,他會被砍頭的。不但沒有砍頭,美軍還給他治傷,給他喝可樂。“我們完全是軍國主義教育,”小澤正治說,“我們都要求為天皇效忠,我們本來微不足道,像被踩在腳底的小蟲子。我們以為美國人也會像我們的軍隊那樣像蟲子樣對待我們,但美軍救了我的命。”
當華倫在“無人島”收聽廣播度日時,弗洛伊德·霍爾在堀江少佐的辦公室教堀江英語。很快日本兵稱弗洛伊德是“堀江的寵物”。堀江問吉井,華倫什麼時候會回到他那兒,“再過幾天,”吉井大尉總是這樣承諾。
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繼續騷擾父島上的日軍,駐紮在馬里亞納群島上的大型飛機亦開始出現,“那B—29型飛機就要轟炸我們了,就要扔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