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有建國的父親李支書全權負責云云,說得慷慨激昂,就似要去前線打仗一樣。
我讓老爺子再把當年在龍頭山考察的事說一遍,包括他的猜測和疑點等等。老爺子斷斷續續講述,說道動情之處不免潸然淚下。
接著老爺子說道了玉龍雪山和梅里雪山,說道尚子父親事故的山洞他卻認不清地方了,只是大概地說,在雪山的一處深谷之中。再追述也只提到了那山洞奇異的植物,甚至會讓人產生幻覺,誤中蠱惑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想吊死在山洞之內。這倒是和張毅恆教授所說吻合。
我聯想到龍洞內魑族人的“吊葬”形式,一股莫名的異像呈現在了眼前,恐怕之前死去的人死法都一樣,均是被吊死的。這倒是古怪離奇得緊,到底又是什麼東西能蠱惑人心呢?
“老爺子,您老還有其他的發現嗎?”建國問了一句。
老爺子沉思一陣才說道:“當年進到哪個山洞,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跟隨著我們,走深了些,就見到無數垂懸的藤子,彎成個圈子,當中好像還爬著什麼東西,我們未能看得清楚,接著我們就出現了幻覺,都把頭往藤套子裡套,當時尚子的父親手快,砍斷了藤子才救得我們下來,不過他就一下就手腳抽搐死了,同時地面下沉,我們來不及夠到他的身子,他就這樣下沉被枯枝敗葉掩蓋,那下沉的地方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們一靠近就像觸電一樣被彈了回來,而當場就死了幾個人,我被繩子栓住昏迷過去,才不至於掉入那處詭異的地方,醒來山洞已經不是本來的面目,我神思恍惚在山洞裡呆了三天都走了出來。”
看來那山洞不好對付,可能比我想象中還要詭異危險得多,大家聽得沉默不語,都在思考,那能吸人的地方究竟是什麼東西所致。我瞧了一眼尚子,她到很乖巧地和三妹說著話,我擔心起來,這妮子怕不能去。
王和能察言觀色,立馬對淺海尚子說:“尚子,別怕,只要我還活著,定能保你周全!”
淺海尚子感激地哦了一聲,似有所悟,狐疑丟湊上話來:“萬一你死了呢!”
葫蘆和建國同時噴飯。這妮子也不懂這些道理,有話就說了,也不照顧一下想要照顧他的王和。不過尚子很快就發現說錯話急忙開口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這次有勞各位了,拜託了,啊哩嘎哆!”
王和不自然地笑了笑慷慨地說道:“月瑩,你放心,王和鍋鍋福大命大,沒那麼輕易死的,你就把你交給我照顧吧。”
葫蘆一向嘴裡不饒人的,馬上開腔說道:“呵呵,到時候別尿褲子就行!”
大家吃完飯就各自收拾東西去了,我也沒什麼要帶的,把羊皮燈籠,盜鬼經卷和飭乩鎮屍銅鈴收拾妥當就等著明天一早出發了。在閒暇的時候去找了老爺子。
我見老爺子還在忙活收拾東西,我走上前去說道:“老爺子,找你有點事商量!”
“呵呵,小夥子,別叫我‘老爺子’了,我的日本名字‘野田’你叫不習慣,那叫我中國名字吧---關苑!我知道‘老爺子’是你們中國人對長輩的俗稱,不過我聽著不習慣!”
其實我不知道他老人家叫什麼名字,再說了日本的姓氏基本都沒有像中國這樣有百家姓的,通常就以“目之所及”命名。對於他的中文名字我倒是感覺很親切的,這麼說來,尚子的父親應該姓“關”了。接下來老爺子就證實了我的猜測,他的“關”姓的確是隨了女婿的姓的,尚子的父親叫關子良,而尚子的中文名字叫關月瑩。
我說道:“呵呵,叫您的名字太不敬了,我看您老學識淵博,以後稱呼您‘關老’吧。”野田這次沒話說了,同意我這麼稱呼他。
我理理思緒說道:“關老,您看尚子這麼年輕,又柔弱,我們此次探訪,還是別讓她去了!您老也別去折騰了,這些事交給我吧。”
野田扶扶眼鏡說道:“我也不想讓她去的,可尚子非得自己親自去找尋她父親的遺骸,我勸不動她,你若是有辦法勸得動她,那我就很感激了。我是老了,但還能走路,我一定要去。況且你怎麼辨認哪俱屍骸是尚子父親的,還得有我出馬。我這把年紀了,時間也不多了,只要讓尚子能有個父親,我死了也值得了,再難我都要去。尚子可憐哎”
這個我到沒想到,的確,山洞裡有那麼多的屍骸,就算找到了,我也無法辨認哪一俱是尚子父親的,我也不懂鑑定甄別。這倒是難住我了,這麼說來,老爺子不去是不行了,還好他身子骨還算硬朗些,進洞我得多加照顧才好。
這時尚子走了過來,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