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底內的怪異山石都是被風蝕形成,多處形似刀刃,不小心碰到也會傷到身子。頭頂上還有像是怪人舉著大鼎要砸下來,身後的張繼遠吃驚的問道:“連長,上面的大石塊不會掉下來吧?”
我說:“沒那麼簡單,不過等下進去,動作小點。”
“連長,裡面不會有鬼吧?”這是黃學宗的聲音,聽得出來他還是有些害怕的。
我說:“沒事,放心跟著我走,千萬別掉隊了,看到什麼都別去追,這裡很容易出現幻覺的。”
“哈哈,連長,萬一出現一個美女怎麼辦?”黃學宗說了一句,這小子平時就愛說笑話。我說:“見到你爸都不許過去,還美女呢,不想活了。”
李闊在後面冒出一句來:“裡面不會有什麼吃人的猛獸吧?”
我說道:“只要有血有肉,都怕咱的步槍,怕它幹什麼?況且此地詭異非常,鳥獸進來基本都得死,不可能有吃人的猛獸。”
學世博墊在最後,這才說道:“連長,你怎麼會知道這山谷的,太偏僻了吧?”
索命關其實是探險尋寶之人開闢出來的,但凡來新疆探險的外國人,如果在新疆找到寶貝,絕對不會從新疆境內去,大都走的就是這條山谷。
山谷通向巴基斯坦,盜墓賊有寶貝到了巴基斯坦境內就算安全多了,有大批專門收藏冥器的外國收藏家都在那邊起了黑市,就算不賣給黑市收藏家,把寶物帶出去也比在中國地界簡單得多。
“張繼遠,你畫一下地圖,我們還得按原路返回,地圖務必標識清楚。”我說了一句,張繼遠取出紙筆,在白紙上畫起了大概的路線,特別的山石都畫了上去。
我吩咐他們聚在一處,我抬腿走上兩步,前去檢查。在一處分叉的圓形三岔口有一堆熄滅的火炭,我仔細辨別了一下,火炭最多也就幾個月內燒的,有可能是探險隊留下的,只是不能認定就是我們要找的探險隊留下,也有可能是別的盜墓賊通關過去在此燒火取暖用的。
索命關最近三個月肯定有人從中走過,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就算有足跡也都被山風吹毀了,無從辨認到底有多少人。我吩咐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四人跟在我身後就此動身往前面搜尋。
一路上岔道盤錯交結,我怕身後的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分心走岔,走上一段路後要回頭照顧一下,此地兇險異常,走錯了可能就無法找得到正確的路徑出去,活活困死在這裡。
“哇!野雞呀,快看!”這是李闊的聲音,我急忙回頭喊道:“別追,跟好了,別掉隊!”李闊聽我這麼一說,還想爭辯,似乎他真的看見一隻野雞了。三班長學世博在後面輕罵了幾句,催促趕緊跟上我。
我曾經兩次透過索命關,基本的路線我有些記憶,但山谷裡地勢山形一天一個模樣,想要尋準路線還是要多費些神思的。谷內從山上滑落的石塊堆砌鋪滿了本就不算路的介面,遺蹟更加模糊。現在也只能憑藉方向感以此判斷路徑。
再走上個把小時,前面更是陰森,昏暗莫測。山石上爬滿不知名的枝葉蔓藤,枯枝枯葉散落在地上,滿滿地鋪了數層,走在上面還有些鬆軟。我順勢將軍刀拔了出來,橫在身前小心的往前面行去。
百回急轉,繞山轉道,路面上開始有散落的人骸獸骨,鳥蟲殘軀。戰士們紛紛議論,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動物骨骼,年代各異,說不出的恐怖。
這些白骨是誤入索命關的動物遺留下來的,深山中的鳥獸靈敏度比人要高出許多,進了索命關也無法辨認方向尋路出去,困死在這裡,何況是人。
散落的人骨估計是諸多探險隊的遺骨。人為了財寶真算是豁出了性命,這麼危險的關道也敢闖。
天慢慢壓黑了,山谷內差不多伸手不見五指,深谷內岔道太多,人員走失尋找不易,我們只好找個穩當的地方生起火堆暫作休息,等天明再趕路搜尋。
大家取出些許的火炭,就近再撿些幹藤枯葉燒起火來,攏在一處烤火取暖,分吃點乾糧。我在路旁趕緊點上三柱香,又點上了羊皮燈籠。
“連長,你還信這個,到底管不管用,這破皮子燈籠你倒當成寶貝了!”學世博打趣說了一句,戰士們都悶笑朝我看了過來。我說有用沒用暫且不說,點著羊皮燈籠心裡安心些,權當心裡慰藉也不錯。
此地海拔驟降到3000米左右,是巍峨群山中形成的谷底暗道,因此這裡有少量的植被和動物生存。夜裡怪鳥異蟲輕鳴,時斷時續,倒襯得格外的寂靜。
漫漫長夜,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