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一下他,結果父親一巴掌就甩到我面上罵道:“你小子還捨得回來啊,怎麼不死在龍洞裡面了?”,我疼得捂臉低頭,母親扶著爺爺上來解圍:“老頭子,你打娃娃整哪樣?”
其實我知道,父親是疼愛我的,打歸打,見我活著回來還是抹抹眼淚上來抱著我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吵雜聲起,葫蘆的老父親揪著葫蘆的耳朵走到我和建國面前,指著葫蘆罵道:“你小子還不跪下,得謝謝默默和建國去龍洞尋你,要不然你早死在裡面了!”
葫蘆低頭不語,兩膝一軟就欲跪倒拜我和建國。我和建國忙上去扶住。我說:“叔叔,您別這樣呀,我和葫蘆一起玩這麼久,我當他是兄弟,我和建國也就盡了本分而已。”
我,葫蘆和建國彼此相視而笑,鄉親們又上來噓寒問暖,直接把我們送到我家
葫蘆和建國去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又跑到我家來聚,我也洗澡換上了新衣。我家院子都坐滿了人,這些鄉親們真是熱心了。
三妹,普小仙,梁二也跑進院子裡來。三妹上來隨便和我說了幾句話就站到了建國身旁。我和葫蘆一瞧,看出點端倪。原來三妹和建國是一對。
這下喪事變喜事了。葫蘆和建國兩家把酒席都搬到我家來了,我家院子裡裡外外都擺了酒席,連門外的一條路都用上了,才算容下了三百多號人的大席。
我和葫蘆,建國共坐一桌,父母們上酒上菜忙的不亦樂乎,席間鄉親們都問龍洞內有什麼東西,葫蘆嘴快,咀嚼著菜就開了火車:“這個嘛,我們在裡面見到彘”
我哪能讓他把話說圓,一巴掌就扇了一下他的兩嘴皮子。葫蘆看著我,一頭霧水的模樣,不過很快就明白我的用意,然後和我點頭會意這才說道:“我們見到只野鴨子。”
我剛喝了一口酒,沒等下嚥,聽到葫蘆說成野鴨子,我一不小心就噴了一口,急忙道歉說是嗆了一口。心裡暗作:“葫蘆,的山洞裡哪裡來的野鴨子!”接著葫蘆噼裡啪啦胡謅,他說山洞裡野鴨成群,我們就是在裡面烤了鴨子吃才活到現在,中間那是唾液橫飛,把席上的幾個年輕人虎得一愣一愣的。葫蘆吹牛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極了。一旁的建國笑噴了幾次。
換熱了幾次酒菜,幾瓶甘蔗釀酒下了幾瓶,頭腦開始發熱,胡話連篇。一個小娃娃跑來問道:“默默哥哥,龍洞裡面有龍嗎,有沒有鬼!”
我笑了笑,晃著手說道:“裡面有死”我話還沒說完,兩嘴皮子早被扇了一巴掌,是葫蘆扇的我。我急忙收住話頭,想用其他的東西代替,結果一時也找不到什麼物件可說。葫蘆接上話來:“裡面就有一群四腳鴨子而已,啥都沒有,一個破山洞,就石頭,其他的啥都沒有。”我急忙附和:“對對啊,什麼都沒有的。”
建國湊到我耳邊說道:“葫蘆這野鴨子真是萬能啊,能破一萬個問題!”我一聽哈哈大笑,差點從凳子上翻滾下去。
鄉親們的問題大都圍繞洞裡面的事物。我們專門挑了幾處講了,山洞的構造,裡面有的蛇鼠等等都講了,不過緊要的我們可沒敢透露半點資訊。
我酒氣上頭,難免說走了嘴,連忙灌了一口濃茶下去,清醒一下頭腦,酒可再喝不得了,只管吃點東西就行。
葫蘆依舊發揮他的吹牛本事,一口酒一段故事,只要不和龍洞內怪物皇棺財寶之類沾邊的他一律添油加醋講了個雲裡霧裡,在場的人當然聽的歡彩,連連鼓掌叫好。
不過鄉親們哪裡有那麼好糊弄的,葫蘆講了半天有人就說他是瞎掰了。不過他們想一個山洞哪裡會有什麼奇異的事物,就當葫蘆說書了。我們直喝到凌晨才散了各自回家休息。
過後的幾天我們就得搞點祭祀了。我們三人好端端的卻多了一副衣冠冢,那得廢了不是?毀墓那也有講究的,不是隨隨便便把墓穴空廢了就行。要找位風水先生看準吉日良辰破穴毀棺,上香磕頭,殺雞宰牛祭祀一番才算了事,之中種種繁瑣的事宜就不必多說了,總之把我們三人折騰個半死才算完畢。
人還沒死,就往閻王爺那報喪了,閻王爺派了黑白無常來勾魂,結果找著墳卻不見魂魄,黑白無常勾不到魂,心裡不快,肯定要往閻王那告上一狀,那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這得祭祀,把牛鬼蛇神哄高興了,也就平安了。
祭祀結束,我們三人又過起了平常的生活,幹活掙工分。約上葫蘆建國轉山砍柴揀野果子吃,偶爾上山打獵,弄點野味回家,與葫蘆和建國喝酒談天論地。
沒過數日,公社的領導就舉著改革開放的大旗走進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