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和建國均是如此,還好我們都戴著頭盔,才不至於腦袋受傷致命,不過我們也躲避不過大塊的飛石,恐怕死亡也就在兩三分鐘內,畢竟猶如洪水般的泥石流我們是無法抵抗的。
就在我思緒亂飛思考著怎麼找生路,只聽得建國大喊:“我操!炸彈!”
我和葫蘆抬頭望向頭頂天空,一塊比人頭還大的石塊從天空中斜飛打了下來。我哪敢遲疑,扯上蹲在地上抱頭驚叫的尚子往旁邊避讓,就在此時石塊飛至,直接砸到我們所處的深谷下角。
我們同時撲了出去,身後傳來啪啪的石塊裂開的聲響。我們來不及去檢視石塊造成的破壞,急忙立起身子,躲避滿空飛打下來的石塊。
尚子沒有頭盔,我只能把我的頭盔戴到尚子的頭上,吆喝一聲讓葫蘆和建國把隨身揹包背上,暫時抵擋一下飛打的小石塊;不過也躲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為此時那滾滾的土石泥石流就在十幾米之外。
“默默,快看,這裡被打出一個洞!”尚子驚叫一聲。
我們三人扭頭去看,身後兩個白石骷髏像中間破開一個能容一人鑽進去的破洞。這破洞應該是剛才飛打過來的石塊砸開的。
葫蘆和建國看到這黑洞,立馬架住尚子,往黑洞裡丟了進去,接著傳來尚子哎呀的驚呼聲。葫蘆和建國呼喊著也跳入黑洞之中。
我拔腿就跑,看清黑洞的位置,首先把揹包丟了進去,然後縱身扎進黑洞之中,眼前立馬漆黑一片。接著傳來轟隆的聲音,同時從洞口方向侵入一股冰冷的洪水,全身被澆了一身的溼泥汙水。
建國亮開頭燈,我們來不及看清周圍的環境,見到路就往山洞深處跑。我扯著揹包回頭看去,滾滾洪水從洞口灌了進來。
葫蘆和尚子也亮開了頭燈,水位已經漫到我腳下追著我跑,洪水只要趕上我們,身子可能就會被撲倒,被混雜著石塊和泥淖的洪水掩蓋,肯定有死無生。
尚子跑太快摔了幾次,葫蘆和建國跑上去,一人一頭架著尚子往前衝。我從褲包裡搜出冷光管擰亮,跟著搖曳昏暗的光線往前拼命跑了出去。
看來洞口被撞裂,口子一大,洪水就都往此處灌。最要命的是這山洞還是斜向下的口子,水往低處流,我們被洪水泥淖追襲。
我終於追上了葫蘆和建國,扯開嗓子直喊:“再快點,洪水就在身後了!”
我稍扭頭用餘光急掃了一下,整個兩米多高的山洞被洪水填滿。我心頭一緊,暗道:“這如何是好,萬一前面沒路,那就真要被淹死在這了!”
身後淹沒山洞的一股洪水流,像是幽靈一般緊隨身後,甚至那洪水前頭像是張牙舞爪的魔鬼伸著幽靈魔爪就要來逮我,我心裡一急雙腳蹬地跳了出去,洪水立馬又追襲上來。
我邊跳邊跑,摔了幾個跟頭,葫蘆和建國也差不多摔了幾次,最後沒轍了,放下尚子讓她自己跑,速度就慢了許多。洪水不依不饒緊跟而來。
尚子再跌一跤,葫蘆和建國收不住雙腳從尚子身邊跑了出去,他二人正想回頭,我趕緊喊道:“跑!別回來!”葫蘆和建國遲疑了一陣,直到看到我抗起尚子往前奔命,他二人才又繼續往前跑去。
洪水的水位沒有降低的姿勢,還是把碩大的山洞堵得滿檔,這就意味著洪水後續還有補給,我們就別指望水位低矮下去,不至於把我們全部吞沒。
最奇怪的是這山洞均沒有岔道,洩洪也沒有可能,我們除了往前衝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果這山洞夠深,能容納這些灌進來的洪水那我們還有一線生機,現在最緊要的是速度得比奔流的洪水要快,要不然可能會被淹沒窒息而死。
我們可不敢有“隨波逐流”的想法,這一股洪水之中摻雜著碎石塊和泥淖,真混入洪水之中,恐怕會被其中的尖石要了性命。
尚子被我抗在肩膀上,連話都說不上了,我只感覺尚子在我肩膀上顛得時不時冒出一聲驚叫。
我正想問尚子的情況,只聽得葫蘆在前面大喊:“默默,沒路了!”然後是建國的聲音:“前面塌陷,出現一個大黑洞!”
現在活命要緊,萬事都得試上一試,我可不想被那洪水泥淖裹身死去,只得大喊:“跳啊!”
其實我還沒說出這句話時,葫蘆和建國已經往前跳了出去
我晃眼瞧去,前面建國所說的黑洞,原來還垂懸下來無數的藤子,這些藤子有的比人的手臂還粗。
此時心裡急轉,反正兩頭都是死,搏上一搏,只能往前跳了。此時我還做了幾秒鐘的打算,扯到藤子就算手疼也不能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