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尚子拉了過來。
水位已經高處石像頂五十幾公分,但石像都有四肢,我在水下胡亂把繩子纏到一座石像的手臂上,繩子被牽引,我和尚子慢慢就從水面下冒了頭出來。原來尚子的一隻手和一隻腳被繩子纏住了,在我幫她解開繩子後,尚子奮力拉住繩子的一端,飄在了水面上,而我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眼前一黑,全身一涼,撲通一聲落入了水流之中,呼吸隨即閉塞
兩分多鐘後,只感覺身子一甩,被人從水中提了起來,我睜開眼睛,古塔寶頂旋轉不息,耳畔風聲呼呼,我勉強往四周看,還在古塔裡繼續漂流。
“默默,快醒醒,快想辦法,骷髏筏頂不了多久了,咱們要葬身黑水浪潮裡了!”這是建國的呼喊聲。
我抖擻了精神,費力趴在了骷髏筏上,看著黑水急流,腦門一陣眩暈,不知道我們在這地方轉了多少圈了。
留意觀察了一番,水位沒有再上升,也沒有落潮的跡象。水下的入水口應該是被古塔裡的雜物封堵嚴實。
我喘這粗氣問道:“槍呢?”
葫蘆大罵:“槍我個屁,咱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傢伙全被黑水搶了去了,你找槍做什麼?”
“你們看漩渦中心,是通到另一個地方的出水口,那裡有一個石珠,用槍打!”
建國急道:“沒槍了,再說了,那石珠比水缸還大,一槍能打得破嗎,想其他辦法!”
我說現在得保住咱們這條骷髏筏,落到漩渦裡就出不來了,石珠不掉下去,早晚把我們的吸過去。漩渦出口很深,是地下水脈的主流,掉進去就活活死在地下水道里了。
建國大喊:“默默,水面形成漏斗狀,有斜坡的,咱們遲早會劃下去,怎麼辦?”
葫蘆雙眼被繞得迷離,大舌頭著說:“要不咱們跳下去,游到石像上去!”
“你敢跳,這漩渦就敢把你吸過去,跳過去不是找死嗎?”
要是有一枚手雷就好了,只要把正中心的石球炸掉,水流掩蓋洞口,就很難形成漩渦了。苦於我們現在身上除了破爛衣服再沒什麼武器,連砍刀丟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了。
漂流了這麼長的時間,和坐在急速旋轉的木馬沒有區別,我們現在胸口發悶,頭暈眼花,神思也開始混沌。
我閉上眼睛回想,思維在腦袋之中急速運轉:“拜月燈魂拜月燈魂月在什麼地方燈又在什麼地方別急別急,對了,燈是瞎燈,印月生輝,月在天而燈在地,天地隔浮屠,,身於古塔中,望北極遇搖光,搖光位其西南,西南通水口,口口引龍騰葫蘆,建國看看頭頂的塔牆有沒有龍身”
這時候哪怕是我隨意之詞,葫蘆和建國俱抬頭去看,我也抬頭望向古塔寶頂六角的浮雕
葫蘆眼力好使,第一個看出塔內牆上有浮雕:“有,遊海飛龍,在水流漩渦中心的九點鐘方向!怎麼辦?”
我大叫:“那裡就是拜月燈魂的氣脈所在,打龍眼!”
“打我個錘子,拿什麼打,沒槍了!”葫蘆怒罵。
我晃眼瞧向還在牽著繩子漂流的尚子,她已經嗆了數口的涼水,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她的小挎包還在,包裡有她的一把手槍。
我費力說道:“想辦法靠到月瑩那,她有手槍!”
現在無用功也得做,趕緊隨便扯了骷髏架子當船槳劃。慢工出細活,漸漸靠近了尚子。
葫蘆大叫:“小妹,把手槍丟過來!”
尚子力氣小,雙手拽著繩子都顯費力,鬆手去挎包裡掏手槍,她準得失手落到漩渦激流裡,那時我真沒辦法救她了,哪敢遲疑,奮力撲到水中,扯到尚子的繩子,遊了過去。
我沒多話,小心地把尚子的挎包開啟,取出手槍,一邊做勻速圓周運動,一遍朝寶頂那浮雕龍眼打了幾槍,直到彈夾裡的子彈打光了也沒能打中浮雕龍眼。
我趕緊搜出彈夾換上,心想不能再打,這裡移動速度太快,我沒有把握能打得到三十米高處的浮雕龍眼。
現在水流均勻,只是速度過快而已,掌握好節奏也能順其漂流,我記得葫蘆和建國的槍法都不錯,還是把槍給他們。
經過費神的佈置,總算把手槍安全丟給了葫蘆,彈夾分兩次丟給了他們。葫蘆躺在骷髏筏上開了槍,和我一樣,彈夾裡的子彈打光也沒能打得到那龍眼。
建國急得大罵:“拿來給我打!”葫蘆把手槍遞給了建國。建國身子一趟,平靜地躺到骷髏筏上,閉上眼睛,腹部一鼓一沉,在平衡呼吸,接著睜開眼睛噠!噠!開了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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