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下手!”葫蘆大吼一聲,從西面的皮囊上削出一道口子,同時將一把骨粉撒了出去,尚子也撒了一手的骨粉。
葫蘆他們叫喊著壯膽跳了出去。地上的冥嚳發現它的皮囊被破,警覺地抬起頭來,我趕緊將眼珠按到它的眼窟之中,同時從那已經收起的皮囊缺口中翻身躍了出去,四周馬上充斥金光,鬼蟲在地上成片成片撲了上來。
我兩步追上葫蘆他們,跳將起來,在空中把骨粉撒在半空,當骨粉落下那剎那間,魘齏鬼蟲身子變成了黑色,有些沒有被骨粉灑到的還在撲扇著短翼要來攻擊我們,當時我想我們無論如何也出不去了,鬼蟲群數量大得超出我們的想象。
突然聽到一聲猛獸嘶吼的聲音,冥嚳收起身子,人力而起,張開猶如風箱的巨口,張牙舞爪,身子在山洞中心位置挺立,像是一根碩大的石柱,然後急速轉動身子。
山洞內在三秒鐘內好像起了一陣兇猛的龍捲風,無數的魘齏鬼蟲紛紛被風勢卷在了半空之中,接著被冥嚳逐一吸食。
我們根本就無法抵抗這麼大的風,緊緊抱住身旁的石鼎,身子全飄在了半空之中,只要被風勢捲過去,我們可能無一生還。起初我根本想不到冥嚳還能轉身起風的本事,如今只能死命抱住石鼎,同時把尚子抱在了一起。
冥嚳繼續嘶吼咆哮吸食著一洞的魘齏鬼蟲身上富含的毒粉能量,它的身軀慢慢變成緋紅的顏色,軀體像是膨脹了一般,變成一頭半男半女那般模樣的怪物,一米多長的黑髮上落下了形似火炭的毒粉,甩動起來就飄落下火星碎片一樣的東西來。
就在我們筋疲力盡之時,風勢小了,我們雙足落地就想往前跑去,只看到通紅的冥嚳身軀中蹦出一怪物來,我定睛一瞧,不正是鼠帝嗎。
事出突然,我們在視線模糊不清的情況下沒留意鼠帝已經被強風漩渦的吸附力給捲了出去,此時風勢漸止,鼠帝終於從鬼門關逃了出來,它也沒心思來瞧我們,四腳狂奔,一溜煙跑到洞外跳到了建國鑿出的窟窿口裡。
我們已經跑上了兩三步,只聽得山洞內崩塌的聲音,想是那些四方冥神和四方小鬼的石像已經從高臺上掉落。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已經追了上來,扭頭斜瞟,果見那冥嚳將身子一收,變成一頭六足怪物猛撲了上來。
炸藥已經用盡,我已經沒有什麼火力十足的武器可用,只能再以單刀赴會。在我大喊一聲快跑之後,冥嚳已經撲到身後,我扭頭跳將起來,甩出一刀。
我這刀用的正是時候,冥嚳只要衝上來,刀尖不偏不斜正好可以把它的第三隻眼睛削瞎了。
冥嚳其實很像一頭犛牛,奇怪的僅僅是它有六條腿和三隻眼睛,全身通紅。它的面部確實是人的模樣,但又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更增添了幾份恐怖和邪氣。
我根本就沒有與之周旋的餘地,冥嚳剎住六足後,我那一刀落了空,被冥嚳用頭頂飛出去,一同把葫蘆他們三人壓倒。
我們來不及商討對策,紛紛提刀就砍,在躲過冥嚳的撞擊後,我大喊:“月瑩,快爬進窟窿裡去,我們擋不了多長的時間的”
尚子並沒有按照我的吩咐鑽到窟窿裡逃命,反而站在窟窿口旁邊,伸臂擦幾下眼睛,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我和葫蘆、建國被這頭稀世猛獸追著打,四周碎石翻飛,地上的骷髏架子被踩斷踩碎髮出噼啪的響聲。
終於,這隻冥嚳再次靠近了東南角,我很快就找到了訣龍神位下的冥嚳老洞。
我大喊:“建國,你的骨粉呢?”
建國連連躲避冥嚳的攻擊,趁機從口袋裡搜出一包骨粉,拋向了空中,我趕緊伸刀子猛戳冥嚳的下肋,把他吸引過來,同時飛快把身上的步槍丟到身後。我身後的葫蘆跳起身子接過步槍,在建國那包骨粉落到冥嚳面部時毫不猶豫開了一槍,頓時骨粉飄灰,冥嚳六蹄狂奔,又拱下不少的山石。
趁著冥嚳逃命的時機,我將一對飭乩鎮屍銅鈴託在手中,不停地搖晃,冥嚳便失去了方向,胡亂在山洞裡奔跑,連撞了幾下山壁,山洞頂上的龍骨藤吱吱呀呀發生,落下片片的白色枯皮和嫩葉
葫蘆大喊:“你搖那鈴鐺做什麼”
冥嚳視線不是直線,它只能透過四周的山石反光借物,短時間內不能確定我們的準確位置,鈴鐺可以混淆它的聽覺,不過當我仔細觀察冥嚳那對眼窟時,我才恍然大悟,同時一身的冷汗淋遍了全身:這銅鈴應該就是冥嚳那對可有可無的眼珠子
我沒來得及回答葫蘆的問題,此時骨粉已經用盡,冥嚳在四處躲藏一陣後已經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