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奇,在這時候一根針落地的聲音我們都得聽得清楚,只是山洞內除了我們的呼吸聲和心臟跳動的聲音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咕嚕嚕咕嚕嚕”恐怖的聲音從被黑暗吞沒的山洞內傳來,接著滾出來兩顆白花花的骷髏。我們腦門發熱,做好拼殺的準備。
葫蘆伸腿把兩顆骷髏頭踢到山洞裡面,不過多時黑暗的山洞內有兩顆白花的骷髏頭飛揚,像是巨大的螢火蟲,慢悠悠地在山洞裡無邊無際的黑色空間內遊走。
建國想把頭燈往黑洞裡照去,我急忙攔住:“別照,你用燈光一照,燈光晃動,它就能準確知道你的位置,小心!”
葫蘆性子急,最受不了等待的寂寥,說道:“那怎麼辦,站在這等什麼,鑽到石壁後面躲它一陣!”
我們站成了一圈,把頭燈的光線調得昏暗些,豎起耳朵傾聽動靜,估計冥嚳就在我們身邊不遠的距離,再等時機進行攻擊。
尚子分看了我們三人一眼,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淚花在眼眶中打轉。葫蘆和建國可能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眼珠子左右上下晃動,用餘光觀察動靜。最後他們兩人身子一顫,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我把食指放在嘴邊做禁聲的手勢,同時輕搖腦袋,示意他們千萬別動。
我們身後不是冥嚳,而是“另外的我們”。我的身後應該是另一個滿面慘白被印上深綠色的另一個我,葫蘆他們的身後就是另外的他們。
我以最微弱的聲音說:“千萬別動,冥嚳只能發現能動的東西!”
我的話說完,只看到建國往我的右側使眼色,我雙腿旁邊那隻鼠帝還在撕咬著撿來的蛤蟆皮。
當時我腦門發熱,不知不覺冷汗直冒,汗毛都給豎起來。這鼠帝再不消停準被冥嚳發現,或許冥嚳早就發現我們旁邊有動靜,它只是在確認方向。
山洞裡的兩顆骷髏頭急速飛躥,好像有人在裡面玩骷髏頭雜耍。我暗叫一聲完了:只見那兩顆骷髏頭飛打過來,鼠帝唧唧一腳,竟然跳起身子把兩顆骷髏頭從半空接了下來,也不思考是怎麼回事,對著兩顆骷髏頭磨牙齒,咔咔咔的聲音頓時讓寂靜若空冥的山洞充滿了詭異的色彩。
鼠帝沒能把骷髏頭啃碎,跳個圈子,以它的尾巴把骷髏頭又掃打到山洞內,過得幾秒鐘,骷髏頭又從黑暗的山洞內滾了出來。鼠帝玩上癮,幾次把骷髏頭滾到裡面,接著骷髏頭又滾了出來,重複幾次後,那骷髏再沒滾出來,鼠帝唧唧叫了幾聲連蹦帶跳鑽到漆黑無比的山洞找它的骷髏頭玩偶,沒等十秒鐘過去,鼠帝像條野狗似的撲了出來,直接爬到葫蘆的頭頂,四肢一抱,把葫蘆的腦袋全給抱得嚴實,葫蘆當時就似帶了一頂鼠皮氈帽。
葫蘆恨得咬牙切齒,眼睛往上瞟了幾下,壓低聲音怒罵:“你個死老鼠,給老子滾下來”
建國這時卻說:“默默,快想辦法,總這麼站著不是個辦法!”
我說有點耐心,我們要用釣魚的心境來對付這隻冥嚳,它肯定還在找能動的東西,找不到就會找腦袋,我們這四顆腦袋對它是極大的吸引力,等它過來,我們按住它往死裡打,打成肉餅才能罷手。
尚子顯得不安說道:“我們不動它能發現我們嗎?”
“絕對能發現,這冥嚳就專門玩骷髏頭長大的,只要給他點時間準能讓它過來,它可抵擋不住我們四顆腦袋的!估計它現在是有所顧忌所以沒敢過來。”
建國苦笑:“我們身後幾個王八蛋怎麼辦,老站在後面��眯腦嗖畹閫1暮眉富亓耍 �
我說那就是咱們自己,有什麼好怕的,這是冥嚳使的本事,它透過眼部射出磁形光波,讓人產生視覺幻覺,不過你可以理解為那就是咱們沒合體的魂魄。
“老默,你那魂魄就一個綠色的毛毛頭,他在無緣無故盯著我看,我葫蘆看到你那樣子多少都有點發毛。你幫我看看,我的魂魄長什麼樣!”
“跟你一樣,沒多大區別,和我一樣長了點綠毛而已!”
建國看了我和葫蘆一眼,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冷哼兩聲說道:“估計我建國也不好看,你們看看小妹,多漂亮,和真人一模一樣!”尚子身後的“尚子”果然和她一模一樣,我嚇了一跳小聲說:“月瑩後面的那隻就是冥嚳,都別動!”
要說這時候我們還能安穩靜立,其實是嚇得夠嗆,運動神經還沒恢復過來。我說:“耐得住寂寞,保得了小命,升得了官,發得了財!現在咱得把軍姿站到位。”
“呵呵,我葫蘆軍姿從來不合格,這不找我難看嗎?”